“娶我好不好?”
她央求着。
“看看四周,你在说什么胡话?”
陈瞬不解道。
云奕猛然环顾四周,却发现不知何时,司仪前的新人已经变成了她自己和陈瞬。
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姐姐吗?
“有请新郎陈瞬先生上前一步,请将您的左手放在胸前,请郑重的回答,无论顺境逆境,富贵还是贫穷,你是否愿意与你身边的这一位云奕女士与婚姻的形式接为夫妻,并且永远的敬她,爱她,保护她,与她携手相伴一生吗?”
司仪对着两人露出祝福的笑容。
在云奕惊愕的目光中陈瞬上前一步,扭头对着云奕宠溺地笑着:
“我愿意。”
“好的,感谢新郎!也有请新郎云奕女士上前一步,请将您的右手放在胸前!”
而云奕还处于大脑过载的状态下,一时间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陈瞬牵过云奕的手臂,对她眨了眨眼。
意思是:咱俩结婚呢!你在发什么呆?
她望着身上穿着一套纯白的婚纱,晶莹的泪珠就偷偷涌了上来。
原来是自己的婚礼?
抬起头,借着朦胧的视线,她看见礼堂内,亲朋好友纷纷鼓着掌。
姐姐拉着玫玫和小迪,吨吨吨地灌着酒。
仅有她们三个没在鼓掌,甚至没敢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新娘请郑重的回答,无论顺境,逆境,富贵还是贫穷,你是否愿意与你身边的这一位陈瞬先生与婚姻的形式接为夫妻,并且永远的敬他,爱她照顾他与他携手相随一生吗?”
“我”她喑哑着。
“我愿意。”
说完这句话,云奕便发现自己的手掌,被陈瞬缓缓抬了起来。
一枚通体银白,古朴而精致的戒指,被他捏着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去。
不是钻戒,看起来像是他家里传下来的。
云奕立刻将被裹着白丝网的手指伸直。
她的大脑与身体,渐渐跟不上婚礼的进程。
司仪的致辞在她耳边越飘越远。
被动地接受着陈瞬深情的吻。
她能做的,只有睁着茫然的眼睛,望着身旁那些熟悉的人儿。
姐姐还在拉着玫玫喝酒,小迪已经瘫软在了凳子上不省人事。
母亲在偷偷抹着眼角的泪水。
那两个,是陈瞬的父母吗?
怎么看不太清?
哦,这是陈瞬的爷爷,还有风哥,火哥,雷哥,好像都老了一些。
爷爷看起来倒是更年轻了。
要不以后自己也去学习一点驻颜的道术吧?
也不知道作为一个魔女,能不能学。
雄霸乖乖地趴在一边呢。
它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好像还瘦了?
山庄里肉吃完了吗?
要不让陈瞬接回家里
琳琳,许鹄,张弛王瑞还有大伙,原来都在啊?
老邱?
咋头发都白了好多?
都别哭啊,大喜事的哭什么呢?
奇怪
为什么我自己也在哭啊?
陈瞬咋又哭又笑的,丑死了。
还是第一次见他哭鼻子呢。
给他擦擦吧。
笑一笑啊你个猪头。
哦不对,不能叫他猪头了。
以后应该叫
老公。
果然,他恬不知耻地应了。
虽然他也喊着老婆。
但不想应他,让他急一会。
好啦好啦,应你就是了。
怎么自己不应还闹呢?
跟个傻子一样。
今天跟陈瞬一起去医院了。
看宝宝。
当然,不是我俩的宝宝。
是姐姐的。
她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
虽然我觉得这个小外甥女一点儿也不可爱,皱巴巴的。
但是姐姐喜欢的很,还跟我说刚生下来的宝宝就是这样的。
我不信。
她就催我,让我给陈瞬也生一个。
我才不要给他生孩子。
多痛啊
但是他看起来对孩子很感兴趣的样子?
要不,就给他生一个吧?
可他看宝宝的眼神,跟看个新玩具一样,到时候生下来不会给他拿来玩吧?
谷膲
还是不给他生了。
可是
若是想生个宝宝的话,自己好像就可以借着这个理由,天天钻他被窝了。
似乎也不错。
陈瞬问我想不想去管理他家那些产业。
但婆婆嫌我笨,不让我管。
说什么让我安心备孕。
跟老公一起开了一家鬼屋,没有员工,只有老板和老板娘。
生意还挺不错的。
就是天天要扮鬼,累得慌。
后来老公从家里弄了几个金甲力士,搞成了一个个会自动吓人的阿飘。
这之后,我和老公就变得好清闲,只要坐着收钱就好了。
但久了,也觉得腻。
今天胖虎回喵星了。
我忍着没哭。
姐姐是哭的最伤心的那一个。
其实胖虎作为一只猫,活的已经比世界上的任何猫都要久。
姐姐说以后再也不养猫了。
让我也不许养。
我也不想养。
我讨厌猫。
讨厌。
雄霸越来越不爱动了。
它看起来跟小区门外经常坐在椅子上扇着蒲扇的老人一样。
满身暮气。
老公说他刚出生的时候,雄霸也刚出生。
现在雄霸老了,他还没老。
我今天跟老公吵了一架。
我让他想想办法。
我不想再讨厌狗了。
今天跟老公去看望了老邱。
老邱好像是得了阿兹海默症,老公给他治了治。
治好了,就是老邱不认得我俩了。
我说老公是个废物。
他没还嘴。
我也是个废物。
雄霸终究还是不再动弹了。
我哭了好久。
老公哄了我好久。
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不上来,被我揍了一顿。
可我知道,那天他在雄霸身边抹了小半天的泪。
难过地直发抖。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流泪。
上一次是在我俩结婚的时候。
看见他难受,我也心疼地想哭。
后来好像因为哭得比他还过分,又变成他来哄我了。
明明是我想哄他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我们两个的人生。
不是这样的!
我好像是做了噩梦,惊醒了。
老公搂着我,安慰我。
他的胸口,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心安。
我说我做噩梦了。
他说他知道,眼泪都湿在他衬衣上了。
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