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枪指着我?”
罗维将卢筱雅拉到自己身后,冷冷的注视着他,“那你敢开枪吗?”
系统刚好奖励了一个亚人体质,他不怕死。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乐意被人拿枪指着头。
徐永强要是敢开枪,他也不介意提前出手弄死他——
还有他爹。
“我敢不敢开枪?”
徐永强怒极反笑,直接打开保险,“那我现在就开给你看!”
“够了!”
听到徐永强如此猖狂之言,顿时让在场文人无不皱眉,周迅更是忍不住出生声怒斥,“堂堂复旦学子,何至于行事如此猖狂?复旦才创立几年就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马公要是知道复旦有你这样的学生,说不得反而要被你气死!”
“李邓辉这个校长是怎么做事的?居然让这种人当学生会长?”
“李邓辉啊李邓辉,震旦大学出了个阎瑞生,现在看来你复旦也不差嘛。”
“李邓辉他怕不是收了钱吧?”
“啧啧,这是典型的损公肥私啊。”
一群文人看起来温文尔雅。
可当他们阴阳怪气起来,却是一点也不留情面。
哪怕他们口中被阴阳怪气的李邓辉,其实是他们中不少人的朋友。
“损什么公肥什么私?我人不是在这儿呢吗?”
人群中一名中年男子脸一黑,一脸恼怒的看着周围这些‘狐朋狗友’。
而他正是复旦大学的校长李邓辉。
这些人指责的人竟然就在他们当中,听起来有点离谱。
但也很正常。
马公一向德高望重,这一次病重,整个淞沪有头有脸的文人基本都来了。
而身为接替马公成为复旦大学校长的李邓辉,自然也不例外。
“你在这更好。”
周迅直截了当道,“那你就说说这事儿怎么处理吧。”
即便是在这些文人中,周迅也是极为有影响力的。
别看他现在好像就只是一个‘酸腐文人’,但他也曾应教育总长蔡沅培之邀,任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随后更是被大总统任命为教育部佥事——
而直到现在为止,他这个佥事的职务也未曾被撤销。
这也就是说,他现在依旧是教育部的佥事。
他都开了口,李邓辉自然不能当耳旁风搪塞过去。
“李校长……”
徐永强看着仿佛是在对自己口诛笔伐的一众文人,额头立刻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慌张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你们误会了……”
“别说了。”
李邓辉走前,缓缓道,“徐永强,你被开除了。”
李邓辉走到最前面,顶着徐永强的枪口,目光冰冷。
如果只是私人恩怨口嗨两句,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谁还不会情绪激动之下骂人呢?
可你拿枪出来威胁,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让人看!
简直就是恶心!
恶心透顶!
复旦有这样的人,李邓辉自己都觉得脸无光。
“开除?”
徐永强表情一僵,随即却是变得狰狞起来,恼羞成怒般将枪对准李邓辉,“李邓辉!你竟然敢开除我,我爹可是警察厅厅长徐国强!”
“哼!”
李邓辉原本还是面色温和,可听到他的威胁之言,却是脸色一冷,“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的威胁吗?你不是有枪吗?那你开枪试试,看我会不会改变决定!”
“警察厅厅长的儿子好大的威风啊。”
周迅目光冰冷的扫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们这些文人别的能耐没有,但笔杆子还是有的。要不要我们帮你宣传一下,让所有人都好好看看你爹有多威风?”
“对!回去我就见报!区区一个警察厅厅长,也太嚣张了!”
“你可以把我们都打死嘛,这样不久不能见报了吗?”
“警察厅厅长威胁大学校长让其子担任学生会长,这个新闻我看行。”
“滚!”
李邓辉听到还有人调侃自己,顿时面色一黑怒斥回去。
屁的威胁!
学生会选举的事情是学生自己办的,他又不会参与其中。
更何况,平时在学校这徐永强装的温文尔雅的样子。
谁知道私底下居然是这样一副德行。
“你、你们敢……”
徐永强气的脸色发白,拿枪的手微微颤抖。
他本就没有开枪的勇气——
且先不提这些文人背后的影响力里有多大。
就算只有罗维一人,他也不敢开枪。
因为罗维背后是卢永祥。
他们的私人恩怨口嗨两句还好,可如果他敢开枪。
卢永祥绝对会对他们父子下死手——
直系军阀正愁没借口对卢永祥下手,而卢永祥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今天要是开了枪。
他爹或许没事,但他绝对是死定了!
“加油啊。”
罗维轻笑了一声,调侃道,“你爹不是警察厅厅长吗?你可以找人把他们都抓起来嘛。”
“对啊,你可以把我们都抓起来嘛。”
周迅同样嗤笑了一声,“就是不知道你爹敢不敢。”
把整个淞沪的文人都抓起来,他徐国粱有这个胆子吗?
“你找死!”
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他和罗维的矛盾而起,如今还听到罗维说风凉话。
徐永强内心积蓄的怒意瞬间爆发,一拳打向罗维的面部。
他是不敢开枪,可他动手不就行了吗?
然后,被一旁的卢小嘉干脆利落的一脚踢飞出去。
“他娘的,还敢动手?”
卢小嘉骂骂咧咧道,“你爹一个警察厅厅长了不起啊?我爹还是督军呢!早特么看你不顺眼了,我都不敢这么嚣张!”
“呕!”
徐永强捂着腹部痛苦的倒在地,手枪摔落出去。
而为了避免他恼羞成怒行凶杀人,袁寒云趁机也是把枪捡了起来。
徐永强带来的那些学生无不战战兢兢。
但还是有两个一看就是徐永强狗腿子的人站出来,扶着他逃也似的慌忙从医院逃离。
经历了这些事情,他们哪还有脸在这儿待下去?
“行了,都回去吧。”
李邓辉看着剩下那些手足无措的学生,表情稍霁,缓缓道,“老校长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对你们而言,用功读书才是你们唯一需要操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