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粱!”
周迅沉声道,“罗先生自从回到淞沪一直待人友善,结交甚广。唯独和警察厅长徐国粱之间,有一定的矛盾。”
“不是……”
罗维哭笑不得,怎么迅哥儿你也掺和进来了?
“徐国粱!”
马相伯冷哼了一声,神情异常激动,“他徐国粱要是敢对罗先生下手,我马相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他拉下马!”
文人是没有枪杆子,但笔杆子一样能杀人于无形!
“不,马公。”
罗维只得无奈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误会了。”
“莫非你还有别的仇家?”
“这倒是没有。”
罗维摸了摸下巴,黄金荣可以算半个。
但黄金荣因为次的事情被法兰西人追责,现在还赋闲在家呢,自然是无法给罗维造成麻烦。
而徐国粱,针对他的计划更是已经在实施当中。
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还是徐国粱!”
马相伯沉声道。
“诶。”
罗维眼见说不通,也只能无奈苦笑。
这场谈话虽然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至少罗维的目的已经达到。
而且还远超了他的预期。
而在最后和马相伯告别离开医院的时候,他的嘴角也是抑制不住的扬。
而与之相反的,深处漩涡中心的徐国粱此刻却是焦头烂额。
因为就在这一天。
淞沪数家报纸在这一天刊登了同一则新闻,并且起了同样的标题——
‘震旦阎瑞生,复旦徐永强!’
“号外号外!惊天大秘密!警察厅长独生子与阎瑞生不得不说的秘密!”
报童的叫卖声让路过的行人一脸意外。
阎瑞生他们当然知道,去年震旦毕业学子阎瑞生谋害名妓“花国总理”王莲英一案震动一时,随后更是被各种改编成电影、戏剧。
在各种炒作之下,以此案为原型的戏剧至今还活跃在淞沪的各大舞台。
毫不夸张的说,在这一年来铺天盖地的宣传中。
此案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可这跟警察厅长独生子有什么关系?
费解的路人纷纷购买了报纸,而后从报纸那赤裸裸的标题中,直接让他们下意识的将徐永强和阎瑞生划了等号。
人们这才知道,在阎瑞生谋害王连英的同时,淞沪还发生了另一场命案——
复旦学子徐永强闯入同学闻惠心家中对其进行侵犯,导致闻惠心自杀身亡。
而其中还绘声绘色的描写闻惠心报无门,绝望自杀的心理描写。
更是引起阅读报纸的人心**鸣,对这位无辜丧命的女生报以极大的同情。
这一日,所有人都知道了复旦有一位叫徐永强的学子。
淞沪的渔轮更是在一日之间沸腾起来。
“这徐永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权势?”
“这故事也太假了吧,写报道的人莫非以为徐永强可以一手遮天不成?”
“假?呵呵,徐永强的父亲叫徐国粱,你说他能不能一手遮天?”
“谁?!警察厅长徐国粱!嘶,那怪那个叫闻惠心的女孩儿报无门。”
“丧尽天良啊!堂堂复旦学子竟然做出如此行径,不觉得可耻吗?”
“这徐永强,似乎还在复旦担任学生会长一职。”
“嘶!强女干犯还能当学生会长?这复旦怕不是罪犯摇篮啊!”
“我倒是不意外,你们不要忘了复旦与震旦本就是一家!”
“莫非这真相就只能被遮掩,莫非那个女生就只能这样白白惨死吗?!”
“我不服!我也不信他徐国粱一个人真的就能一手遮天!”
渔轮迅速发酵,并在短短半日之内传遍淞沪,也传进了徐国粱的耳朵——
当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今天的报纸看看有什么新闻的时候。
只是扫了一眼,顿时让他眼前一黑。
‘震旦阎瑞生,复旦徐永强!’
“谁干的?这篇报道是谁写的?”
看到这样的标题徐国粱瞬间震怒,别人不清楚他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吗?连屁股都是自己帮他擦干净的,他对此一清二楚。
这篇报道所言全都是事实!
可正因为是事实,才让他愤怒。
“叮铃铃!”
就在这时,办公桌的电话响起。
徐国粱一把抄起电话,立刻听到对面传来的焦急声音。
“局长,不好了,徐公子的事情暴露了……”
“还用你说?”
徐国粱顿时怒不可遏,咆哮道,“你这个蠢货,赶紧派人去把那几家刊登报道的报社给我查封!把那个撰写这篇报道的人给我抓起来,给我问清楚是谁在陷害我!”
他不是那些‘不问世事’的铸币高层,他很清楚这件事情的影响。
如果处理不好,他这个警察厅长也就做到头了。
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进行补救!
渔轮他是没办法压制。
可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直接把报社给查封!
PS:查了一下资料,发现一些问题,所以修改了一下汇率。
1英镑=20大洋改成1英镑=10大洋,还请各位读者大大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