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齿你在哪里？”

“怎么没有回家？”

“我问张医生她说你早都走了。”

“我刚才到家。”

许意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姜池收回目光，舔了舔嘴角，然后站起来之后才回复道，

“我马回去，在外面待了一会。”

许意的声音有些急，

“你出去怎么都不给我说一下。”

几乎是没加思考的脱口而出道，

“你知不知道妈妈很忙的。”

话出口的一瞬间许意就后悔了，她几乎是瞬间就放软了语气，道歉道，

“对不起齿齿，妈妈刚才有些太着急了，你不要放在心。”

姜池扯了扯嘴角，踢了一下脚底下的石头，

“以前我不回家的时候你也没见问过一次。”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许意那边愣了一下，还没等她说话，姜池就提前一步把电话挂了。

她回家的时候许意坐在客厅里面等她，姜江不在。

他们两个最近已经在商量离婚的时候了。

真讽刺。

能安静下来平静的谈话竟然是为了分开的事情。

姜池换好了拖鞋，许意看见她，想过来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到她跟前，

“妈妈只是担心你……”

桌子的东西被噼噼啪啪的一顿落在地。

有的还完好无损，有的却已经坏了。

姜池抬了抬眼皮，

“我进去了，不吃饭了。”

许意也没想到她会发这顿脾气。

从小到大，许意都是让她最省心的孩子。

会照顾自己，也没有过多的缠着她——主要可能还是因为她太忙了，常年不在家里面的原因。

姜池几乎是一瞬间瘫软在了门背。

明明拿手挡着了，泪水还是从指缝里面溢了出来。

姜池短促的呜咽了两声。

-

她醒来的时候躺在谢寸怀里。

对方的睡衣被她弄湿了一片。

谢寸可能是因为昨天睡的晚了，即使这样现在还没醒。

男人睡着的时候五官就没了平时那种懒洋洋的劲，反而多了一种当年的平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梦的原因，姜池一时间竟然看出了几分当年的痕迹。

姜池蹑手蹑脚的抓住对方的睡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下来。

刚把衣脱了一半，她的手就被刚睁开眼睛的谢寸抓住。

“嗯？”

语调微微扬。

姜池有一种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她舔了舔嘴角，几乎是不动脑子的脱口而出道，

“你昨天流口水了，在睡衣面，我打算给你换着来着。”

姜池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正常人都不会想信这个理由。

谢寸倒是没在意，只是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又看了一眼自己睡衣湿了的地方，挑了挑眉，

“按照你的说法，流口水的是你更加可靠吧。毕竟……”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的衣服，

“……我可不是像能够到这个位置的人。”

“……”

姜池难得想掐他一下。

她起身去洗脸刷牙，谢寸还去了一趟浴室，不过就算这样收拾完还要比姜池快。

他给正在洗脸的姜池喊到，

“我先去做饭，一会下来吃饭。”

姜池含糊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