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的第一场比赛就爆了大冷,充分地热了场面。
楚秋抽空跟着李世民去看了一眼赔率。
如今皇无岁依旧是第一,但已下降到一赔二。
李枢排名第二,一赔四。
出乎意料的是,卓放竟然排到了第三,一赔二十。
底下一连串全是并列第三。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卓放上场了,但对手直接弃权。
牛青山和卓放同时晋级三十二强。
姜婵对楚秋说道:“牛青山下一轮对孙芹。”
楚秋明白姜婵的言外之意,但如今的情况,姜婵能不能指挥得动孙芹都是未知数。
姜婵跑到崔家阵营,没一会儿就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那家伙!”姜婵气得牙齿咬得格格响。“不知道那个崔妖婆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楚秋看向崔家阵营,孙芹跟个孙子一样伴在崔世钦边上。
见楚秋和姜婵看过来,崔世钦还挥了挥手,似乎在说下一轮就拜拜了。
楚秋笑了笑,不以为意。
崔世钦放下手臂,对孙芹说道:“如果你明天赢了,就招你作崔家的门客。”
孙芹大喜过望,连声感谢。
“但是。”崔世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温柔地说道:“如果你输了,你就去死,好不好?”
孙芹张了张嘴,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了起来,强笑道:“小姐,我怎么可能输给那个莽汉。”
崔世钦说道:“那个叫牛青山的,好像用的也是太一剑宗的剑法。你要是输了,我还要你何用呢?对吧?”
崔世钦温柔的话语,一句一句插进孙芹的心中。
孙芹强压下内心的不安,说道:“小姐,那种家伙怎么可能跟我一样都来自太一剑宗呢?您肯定是看错了。”
崔世钦笑了笑,不再言语。
孙芹表面镇定地坐了下去,但身上的冷汗冒个不停。
他现在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崔家小姐好像对太一剑宗非常了解。
那自己的来历岂不是……
又是一阵冷汗冒出。
孙芹下了狠心,明天一定要赢那个傻大个。
一旦作了崔家的门客那就万事如意了,就算自己是被太一剑宗抛弃的又如何?
到了下午。
随着皇无岁的出战,现场的热度又提了起来。
李世民对楚秋说道:“今次魁首应当在叶时的徒弟和那个道士之间产生了吧?”
闻言,姜婵和牛青山都转头看来。
他们的目的只有魁首。
但若是无法夺魁,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楚秋说道:“是吧?”
李世民说道:“哈哈哈,那你给我个名字呗。刚赢了一百两呢,我去押个魁首。”
楚秋盯着对战表次序,若是牛青山走到四强,将会对上李枢,而皇无岁在另外的半区。
于是他说道:“皇无岁吧。”
“好嘞。”李世民兴高采烈地去了。
姜婵沉默了一会儿,对楚秋说道:“你能想到对付李枢的办法?”
楚秋说道:“或许吧。”
如今,楚秋的心中也不轻松。
不管怎么看,皇无岁和李枢都是两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相对来说,他更了解李枢,说不定能想到破解之法。
但是皇无岁……
虽说牛青山和卓放都晋级了三十二强。
但那枚三魂丹似乎愈发遥远。
楚秋转头对卓放说道:“如果让你对上皇无岁和李枢,你有几成胜算?”
说话间,台上的皇无岁已经解决了战斗。
卓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是皇无岁的话,大约三成。”
语气复杂,似乎藏着言外之意。
闻言,姜婵都吃了一惊,此人竟如此自信,仅仅二品修为,就敢说有三成胜算。
楚秋听懂了卓放的意思。
这三成胜算是建立在暴露自己的基础上,但有三成,还算是不错。
有太古盟约在前,楚秋若是让卓放全力以赴,他无法拒绝。
楚秋问道:“李枢呢?”
这回,卓放回答得很快:“不到半成。”
姜婵听得莫名其妙,就算卓放稍稍看好李枢,但两人绝对在伯仲之间,差距怎么会如此之大。
楚秋点点头,对卓放的评价又高了数分。
只有三成胜算的话,让卓放暴露毫无意义。
那该怎么办呢?
楚秋有些头疼。
……
……
看台最高处。
四个壮汉抬着一顶漆黑的轿子,无声无息地到来。
漆黑的轿子内传出一道沙哑如破布的声音:“查了吗?”
伴在一边的干瘦仆人说道:“不管是那个牛青山还是卓放,背后都是他在安排。”
轿子里的人说道:“洗髓的事情呢?”
干瘦仆人说道:“是那位四爷留下的太一剑典。”
轿子里的人说道:“剑法呢?”
干瘦仆人顿了一顿,说道:“确是太一剑宗的剑法。”
轿子里的人说道:“有没有被妖魔附身的迹象?”
“没有。”干瘦仆人的语气稍稍低沉:“您放心,这个可能已经完全排除了。”
轿子里的人问道:“还有什么可能?总不可能突然开窍了?”
干瘦仆人说道:“目前我们分析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灌顶,仙家手段我们了解得不全,那位四爷又是仙家高人,说不定用了一些我们想象不到的手段。”
“放屁。”轿子里的人骂道:“有这种好东西还让这小子用?”
干瘦仆人说道:“第二,可能是她留下的后手,但具体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轿子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缅怀地说道:“如果是她的话,化腐朽为神奇,也不足为奇了。毕竟是她的儿子……总会留些什么下来。当年她最瞧不起我,不也把夜鸦留给我了。留给她儿子的,定是最好的了。”
干瘦仆人点头称是。
轿子里的人说道:“暂且这么定了。找个机会,试试他。”
干瘦仆人问道:“要怎么试?”
轿子里的人说道:“他不是要三魂丹吗?”
干瘦仆人笑道:“在下明白了。”
轿子里的人又看了一眼楚秋,喃喃说道:“怪事啊怪事,难道你走之前真的留下了什么东西吗?呵,还防了我一手,的确是你的风格。”
干瘦仆人挥了挥手,四个壮汉又抬着轿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