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春日凌昨天晚上吃完晚饭才发现安室透发来的“约会”邮件。
她清秀的黛眉爬上几分玩味笑意,小手一动,回了一个立刻有。
很快。
一封邮件发来。
[明天晚十点,米花中央大楼,瞭望餐厅]
“……”
画面一转。
少女身着黑色连衣短裙,珊瑚粉亮丽的长发柔顺垂至腰际。肤色雪白如凝脂,肤质温润细腻若新荔。
她正不紧不慢地用刀叉分割面前的牛排,动作优雅,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然而,春日凌摆弄了两三下就按耐不住现出原形了,恨不得直接用手抓起来吃。
切什么,磨磨唧唧,吃肉应该大口大口吃才对嘛。
“卡慕,是谈正事的。”安室透眼角抽搐,少女一来似乎就是冲着美食去的。
而且一看就忍不住联想到奈花,这让他怎么开口讲接下来的事情。
春日凌不以为然,低声都囔,“不吃饱哪有力气情谈正事嘛,还是难得的你请我,我又不花钱。
古人云,竹外桃花三两枝,反正不吃白不吃。
再说了,为了这一顿我连晚饭都没有吃。”
她极为认真地道。
安室透沉默了,双手十指交叉抵着下巴,瞥眸透过玻璃慕壁,朝着下方的繁华城市街道望去。
餐厅里,一切都消褪了颜色,昏暖的轮廓与地上的鲜红成正比,每桌一盏烂漫烛火,有温暖暧昧的光,映照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浪漫气息,与四周精致的内饰相称,满满的温馨感。
然而。
春日凌只当作是一餐饭,吃的贼香,她早就放下了刀叉,用手抓起所谓的顶级牛排一顿啃。
如果不是明白波本不可能有这个意思,那么她早就提出换地方的要求了。
安室透回过神来,一双黑眸细细盯着眼前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豚鼠。
从那双白嫩沾满酱汁的手,缓缓上移,那平滑线条优美的脖颈。
春日凌就算再怎么不想发现也无用,毕竟阿姆罗都要恨不得把眼珠子贴上来看了。
她察觉到安室透似乎又发现了什么破绽,仔细想了想。
自己没有暴露什么才对吧?
“你老盯着我看干嘛,我有你面前的美食香是不是?”
安室透眼眸微眯,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卡慕,我有些好奇你以前的事情,方便的话能说说吗?”
他自从上次得到卡慕的唾液检测后就真的查到了一些信息。
也明白了卡慕确确实实不是奈花,两个人的dna完全不匹配。
“不方便。”春日凌不假思索地道。
安室透:“……”
他有些幽幽的望了一眼,“我还以为我们作为同盟的关系已经足够好了呢,原来是我想多了。”
春日凌微微垂头,咬上橙汁杯上的吸管,慢慢吮吸几口。
紧接着。
她乌黑的睫毛轻轻一颤,湛蓝色凤眸便是抬起,一眨不眨凝视着眼前小麦色肤色的男人。
“你调查我?”
她有些无语,怎么回事,最近流行调查别人老底吗?
柯南是,你波本居然也是。
在组织中去调查另一位成员,可以说是在找死了。
直接干掉你都有合适的借口。
安室透笑了,“换做别人我自然是不会的,但卡慕你可是我的同伴,不了解一下怎么能放心呢?”
“得了吧,你就是看我好欺负,不会生气。”春日凌美眸幽幽,磨了磨牙,将吸管咬扁。
她化恼怒为食欲,再次用小奶牙狠狠在牛排上撕咬一大口,仿佛在撕咬阿姆罗。
调查什么的都无所谓,卡慕身份背景也就那样,看在透子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晚上的面子上。
就不生气了。
“你是男生,对吧。”
“我是男生,嗯嗯。”春日凌一本正经地低声道。
安室透:“……”
想好的说辞一瞬间竟然卡在喉咙,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可是我调查,你似乎并不是男生,无论是骨架喉结这些外貌,亦或者是从唾液上检测出你的dna显示,都是女生。
你真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春日凌吧?根据我的调查,春日凌是男性,而你是女性,你在借用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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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想隐藏的秘密,对不对?”
他玩味笑道,也就是说,卡慕借用春日凌的身份混进的组织。
没有人知道真实背景是什么人,是哪个国家的卧底也说不定。
“就这么正大光明告诉我检测过我的唾液?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可以干了你?”春日凌抬起头,眉头一挑。
紧接着,眼中闪过几分异色。
她早就知道检测dna也没有用,被白酱遮掩成只能检测成女性。
不过从波本这个话来看,嘶……怎么感觉自己抢了波本与贝尔摩德联手的戏份?
现在是因为这个秘密,波本想要占据一定主动权是吗?用这个来要挟自己是吗?
安室透微微一笑,“放轻松,我不想与你作对,只是想正真意义上的联合。
而且就算你想为了保住这个秘密而动手,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后手?
只要我一天没有给我的人发送消息,你的秘密就会暴露出来,到时候,一个隐藏背景的你,能被组织接纳信任吗?”
他就这样静静笑着。
她就这样慢慢吃着。
似乎刚才什么也没谈一样,但是桌上气氛却陷入了一片寂静。
与隔壁小情侣的热热闹闹形成鲜明对比。
少顷。
春日凌将最后一块肉咽下,白嫩小手上的酱汁一瞬间便彻底消失。
她慢条斯理的拿起纸巾擦拭着红唇,同时那一双湛蓝色眸子清澈的直视起来。
安室透童孔一怔,没有看清少女的手到底是如何变得干净的。
察觉到少女清透的视线,他的心竟是有几分莫名不安的心季。
放下纸巾,春日凌可爱的小俏鼻抽了抽,用力感受心底的那份酸意,以及……大腿内侧的疼痛,眼眶一下子微微泛红。
她湛蓝色,好似大海般的眸子成真,水雾盈上,泛着无比委屈的光泽。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害过你,我还救过你。”
她一只小手在桌下拼命揪着大腿根内侧的软肉。
安室透大脑顿时一阵嗡嗡,眉眼极速蔓延上一片慌意。
他终于明白那股没由来的心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怎么回事,就因为这个,卡慕居然哭了?!
!
他强忍克制住内心的心季,用着稍微温和的语气道,“我只不过想要自保罢了。”
他这话说的没错,卡慕上次给了一辆黑色的马自达,以及喊出那特殊意义的“零”时。
他心中就有不祥的预感,所以才会去特意调查。
就是为了想要互相约制。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有自己把柄的卡慕竟是没有选择同样要挟自己,而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