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窝在沙发里听着苏醉的话,一脸的不可思议,沉思了一下后说“这次真是有不少意外收获,你确定那个是芬格尔吗?”
酒德麻衣有点不敢相信芬格尔还有这一面,无论是她们搜集的情报还是这半年的接触,芬格尔一直以来都是以废柴的形象示人,有好事第一个上, 出事了第一个跑。
“我确定,不会有问题的,他身上气息不会出问题。”苏醉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他拿到青铜与火之王权柄后和业炎结合后的能力,他可以通过血统的气息来判断一个人的实力。
芬格尔身上的气息十分的浓烈,甚至不下于当时准备结茧的老唐。
“但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按道理说他本应该是享受着鲜花和崇拜,站在无数人的中央,接受他们的膜拜,现在却像是一个废材一样当着一个狗仔队的队长,每天为了怎么能多坑出来一点钱绞尽脑汁。”酒德麻衣摇着头说,他实在是想不通芬格尔这么做的目的。
“最起码他把我们当朋友,当做能够放心交出后背的朋友就够了。”苏醉双手夹住了酒德麻衣晃动的头。
酒德麻衣一把打掉了苏醉的手,没好气的说“你好奇心起来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要去谈明白,现在又像是无欲无求的圣人,把我的好奇心吊起来了,又不管了。”
苏醉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看着眼前娇嗔的酒德麻衣,苏醉伸手抱住了她,酒德麻衣感受到了苏醉双臂传来的力气,愣了一下后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想抱抱你。”苏醉又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像是生怕酒德麻衣从自己的怀抱中逃脱一般,胶片上的信息让他现在有一种沉沦梦境的感觉,生怕自己某天突然醒来,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幻影一样消散。
“好了,我又不是灰姑娘,不会过了十二点就会逃跑的。”敏锐的酒德麻衣察觉到了苏醉的变化, 她不知道苏醉身上发生了什么,既然苏醉不想说她便不会去问,因为她相信苏醉,相信苏醉最后一定会告诉她的。
“嗯。”苏醉抱着酒德麻衣感受到怀抱内传来的触感,杂乱不安的心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关于胶片的事情他不想告诉酒德麻衣,在自己弄清楚真相之前他不敢告诉酒德麻衣,他怕自己说出来后,他的梦就醒了。
轻缓的钢琴声响起,是苏醉的电话,来电显示是施耐德教授,苏醉看了看时间,明白了施耐德打电话的原因了。
“教授。”苏醉接通了电话。
“还有半小时任务即将开始,现在你需要前往润德大厦和路明非、楚子航和校工队的人汇合,”施耐德嘶哑的声音响起。
“好,我明白了。”苏醉挂断了电话。
“快去吧。”酒德麻衣脸上爬上了一丝红晕,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等待着男孩爬上高树来采摘。
苏醉看着娇羞的酒德麻衣,歪着头一脸的疑惑,他不明白酒德麻衣在娇羞什么,想着都在等着自己,问了问酒德麻衣要不要买什么东西后,拿着车钥匙就出了家门。
刚出家门后,收到了芬格尔的短信。
两个人会在18点55分苏醒,可能会延迟一些,也能回提前,剩下的就看你和楚子航的了。】
苏醉收起了手机,将钥匙插入了劳斯莱斯中,沉睡的野兽被唤醒,轰鸣的引擎像是嘶吼一般,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出了停车库。
路明非看着咆哮的婶婶,以及不知所措拿着美军制式的m9军刀的彪形大汉,你可能很难想到四五个身高190体重200斤身上画着骷髅纹身的大汉被一个普通妇女给镇住了。
事情还要从楚子航让校工部的人帮助路明非处理琐事说起,路明非婶婶推门而入就看到了四个壮汉手持利器和电钻在他家里切着萝卜葱花和装着马桶,这让路明非婶婶误以为是路明非不满她的的指使,特地从外面找到的暴徒来找场面的。
“路明非,我就知道你至始至终就没看得起我们家鸣泽,现在你改头换面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回来了,更加看不起我们一家人了是吗?”路明非婶婶不断的说着自己的委屈和路明非一家人给她的无形压力。
路明非叔叔唯唯诺诺的在一旁不敢出声,街坊邻居们也被极具穿透力的喊声给吸引,纷纷探出头来看看情况,要是家庭矛盾的话他们这些街坊友邻的还是要出面调和一下。
看到老路家的情况后,众人又纷纷缩回了头,四个暴徒一般的壮汉一看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但是看了看纷纷打开的房门,众人又一股脑的走出了家,在老路家的门口围了起来,大有你们这几个外国佬敢动手,今天谁也走不出去的势头。
壮汉看着纷纷围上来的人群,立刻流露出了警觉,举起了手里的冲击钻,仿佛那是一柄填满子弹的沙漠之鹰。
路明非连忙拉着校工部的人,生怕他们误会从而起了不必要的冲突,在婶婶的不断的大骂中,路明非看了一眼外围围观的群众,低头冷笑了一声,或许自己从来都不属于这里,就像是自己在婶婶心里永远是一副腹黑狡诈、谁也看不起的大反派一样。
路明非笑出了声,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路明非领着校工队的人离开了,随着房门重重的关上,路明非心里也变的空空的,身后的校工门不知所措的摸着自己的光头,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导致局面变成了这样。
“路专员?我们.....”
“没事,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谢谢你们帮我修马桶了。”路明非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试着这样让校工队的人抹除心里的内疚,况且这件事他们本就没有错。
路明非叔叔看着披头撒发坐在沙发哭泣的妻子,将路鸣泽赶回了自己的房间内,看着布满葱花的客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透过阳台看着坐车离开的路明非眼中满是无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妻子生气的原因他知道,只是这样委屈了路明非让他很是过意不去。
毕竟路明非也是他们老路家的种,或许当初的选择本就是错的,但是到了今天一切都晚了,听着耳边传来的抽泣声,这个一向在家里不敢抽烟的男人,给自己点上了一颗香烟,双眼放空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