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青木牌和银票揣在怀里,定了定神准备上路…忽然听见人群中有人嚷嚷,苏晚晚往人群中间去看,竟然是昨天那个陈天佑。
晦气!
“你怎么搞的?瞎了眼了?”语气一如既往地横行霸道。
“没有没有…”那人语气微弱,反倒给陈天佑涨了威风,陈天佑用力将那人一推,不爽道:“老子踏左边你走左边,老子踏右脚你踩我脚,存心的是不是?”
“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让路…”
可他不吃这一套,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十分不爽:“拿来。”
那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问:“拿什么?”
陈天佑指了指他手上的银票,那人吓得不轻,这比赛还没开始银票就被缴走,往后这五日可怎么过。
见他不给,陈天佑直接抢了过来扯成了碎渣,那人委屈得很:“你,你欺人太甚!”说着就准备动手,没想到被魏坤一掌就打退了好远。
那人不敌,只朝监管看去,几个监管却神情无异,只当是没有看见,围观的人也大多不敢出声,皆是惧怕那魏坤。
陈天佑丝毫没有同情,不屑地说:“不过只是一张银票,没了就在这要死要活的,要是进了这青龙门那可不是银票的事,就你这样的还是趁早滚回家去吧!”
陈天佑又举剑将那人的青木牌劈成了两半,这下似乎终于满意了,哈哈大笑起来。楚宁捏紧拳头甚是生气,苏晚晚拉住她说:“别生事端,这陈天佑虽然可恶但是说得对,这人性格软弱,哭哭啼啼的,确实不适合这里,让他回去不是坏事。”
楚宁退了回来,苏晚晚仔细观察看热闹的人,始终没有看到苏若言他们。忽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男子,束发戴冠,穿着虽然普通,但气质却是少见一眼便觉得格格不入,他身后跟了个中年男子,手持长剑,眼神犀利,一看肯定也是有来头的。
再欲看时,又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朝着她笑嘻嘻的一阵痴笑,是昨日的徐阳,也正四处张望着。
“张易出局,请立即下山!”
三清会的监管拿着本子将他名字叉去,转身准备离开,那人不可置信地说:“分明是他有意辱我在先,况且,况且比赛不是还没开始么?这青龙门我还都还没进去……”
监管却说:“青木牌到你手上的那一刻比赛就开始了,无需多言,请自下山去。”
好是无情,众人听后,纷纷将自己的青木牌赶紧放好,唯恐丢了去。
那人此刻抱头痛哭起来,嘴里喃喃自语这世道不公,倒也是个可怜人。
人潮散去,苏晚晚二人入了青龙门,选了一条看起来平坦的大路,看见身后的徐阳,又想赶紧走快些,结果被他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苏兄魏兄,你们走得可真快!”
苏晚晚不好明说只能作罢,徐阳又问:“二位可知道谜底是什么?”
“谜底?”
徐阳点点头,指着路边插的旗帜说:“方才我也不知道,听别人说这可能是谜题,我一个粗人不会这些,就想来问问你。”
苏晚晚往旗帜一看:“五火巳,寸土金。”就六个字,什么意思?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可真是问错人了,她跟楚宁也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
徐阳见她二人也是一脸懵,连忙安慰到:“没事没事,或许这就是几个字而已,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相伴走了不久,徐阳往另外一条路走了,此时她们才发现,方才从大门进来的时候熙熙攘攘,如今越往里走人倒是寥寥无几,各走各路了。
谁也不知这入山后的命运,是一跃龙门,还是空手而归,这近在迟尺的荣华富贵,他们自然想拼一拼了。
一声长鸣,盘旋而过的老鹰扑腾着翅膀继而又滑翔而过,道路两旁杂草丛生,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幽幽山谷中自是别有滋味。
二人沿着延伸的路一直走,越往里走竟见人烟,里面竟是别有一番天地!那所见之处,一座座高楼亭台依山而起,酒幔在空中荡扬,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在街上,好似京城闹市一般。
两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这么热闹,苏晚晚仔细思考了一下,才知道这银票的用途,惊呼:“好大的手笔!”
“早知道他们财力雄厚,竟没想到能在这么一座山中造出这么大一个世外桃源来。”
想着多少人只为了活着,而他们却为了仅仅一个风云会便摆了这么大一个排场,苏晚晚忽然心中感叹:“难怪就是连朝廷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
楚宁指着山脚,一脸迫不及待地说:“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