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脑海里回忆罗网给的关于狂士宋寅的资料。
燕北幽州人,父亲在早年与突厥的战争中死了,母亲也紧随着病逝。
他在燕北流浪长大,后来得乡村私塾先生推荐,参加乡试。
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乡试中解元,会试中会员,殿试中状元,连中三元。
名震天下!
正当大家都以为他要出仕大唐,平步青云的时候。
宋寅出长安,游历天下。
“敬宋先生,这趟本世子赚大发了。”许成道,“在咱燕北,别的我保证不了,大富大贵啥的,不敢说,搞不好,命都没了。但是有一条,酒管够。”
“足矣,不过,喝酒,我只喝咱们燕北的泥伶醉。”宋寅一口闷。
店里有一个麻衣老琴师在那拉琴,身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清脆的唱着小曲。
“小二,让换首曲子,这江南小调不符合咱燕北的气质。”许成递出碎银。
“这爷孙俩,我们掌柜的看他们可怜,就请进店里唱小曲,也不知道会不会燕北的曲。”小二接过碎银,“客官,我这就给你问去。”
没一会儿,苍茫的曲声传来。
嘿,这就对了。
宋寅喝一杯又一杯。
他喝的畅快。
天下人虽然都叫我燕北狂士,但似乎都疏忽了,我是燕北人。
爹是当年随那许艺出幽州的八百骑之一。
八百骑出幽州,才有如今的燕北王。
可惜,爹死的早,不然,我也是个将种子弟了。
“王爷啊,特娘的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大忽悠,屁大的校尉,跟大将军似的,忽悠我们八百老哥出幽州。”
爹每次念叨燕北王,眼睛里有光,说不完的话。
“不过,王爷年轻时候吹的牛,都实现了。他没有对不起我们,对老兄弟们好,对我们的子侄也好。”
爹死后,总有个老头来祭奠,没带祭品,就是蹲在坟前说话。
我知道,那是燕北王。
多少次,他对我欲言又止,我也知道,我爹死前肯定不要燕北王故意照顾我来着。
到死都是个倔强的爹,不像其他人的爹,问王爷要官要地。
“世子,酒不够了。”宋寅摇了摇酒壶。
“特娘的,喝酒,不是牛饮,酒管够,你也省着点,我可没那么多银子。”许成转头朝小二喊一声,“再来一壶泥伶醉。”
“世子还缺钱?”宋寅瞪眼问。
“这世谁不缺钱?”许成没好气道,“你不知道,许艺,就是我爹,抠的很。”
“哈哈哈……”宋寅突然大笑,“你们许家真是……”
他想起个他爹说的笑话,那时候已经是将军的许艺,没钱请兄弟们喝酒,偷拿老婆的银子,还被揍了。
其实许艺每次得到的封赏,都分给了兄弟们。
这时,七八个鲜衣年轻人进店,手里都拿着武器,一看就是将种子弟。
“这里好吵。”其中一俏丽红衣女子道。
为首拿刀的男子听了,转头朝唱曲小姑娘吼:“这特么大嗓门吆喝什么?吵死了,别唱了。”
“对不起,这位客人。”麻衣老琴师道,“这是一位客人点的,我收了人银子,总得唱完。”
“你特么还敢反驳!”男子像是被驳了面子,大怒:“给老子滚出去。”
说着,一把夺了老人的琴,摔的粉碎。
吃饭的家伙没了,小姑娘见了,哭着扑过去:“坏人,赔我琴……赔我琴……”
男子厌烦的推了小姑娘一下,小姑娘没站稳,抓到了红衣姑娘,抓花了她的裙子。
红衣姑娘愤怒的一脚,把小姑娘踹飞。
小姑娘撞在桌子,额头立即出血。
“对不起对不起,几位客官,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们爷俩。”小二忙跑来赔不是。
“知道她是谁吗?知道这衣服吗?长安最新款式,快马送来的,赔的起吗?”拿刀男大怒。
许成咬咬牙,就要起身。
“世子,这些小喽啰交给我。”舒爽眨眨眼。
“世子,你可想好怎么应对。”宋寅一笑,“那红衣女子,爹是泾州军都尉林斗良,其他人应该都是将种子弟。”
“你咋认识?”许成问。
“巧了,当年我爹还在的时候,我和那红衣女子有婚约。”宋寅咧嘴一笑,“后来我爹死了,我又没混出名堂,她就毁了约,之后我就去了长安。”
“还好你没娶,我得感谢她悔婚,不然我怎么会得军师啊。”许成偷笑。
“滚~”宋寅白眼。
许成走到小姑娘身旁,把她扶起来,熟练的包扎伤口。
“谁啊?特么多管闲事,还不统统的滚!”拿刀男子怒吼。
“滚是吧?我不会,要不你先滚一个?”许成起身微笑。
拿刀男子冲过来。
许成朝一旁的舒爽使个眼色:“让他们都先滚一滚。”
舒爽妩媚一笑。
单手抓住拿刀男子,一个过肩摔,咣当一声,男子咋在桌子,桌子碎一地。
砰砰……咣当……咣当……
七八个将种子弟全部被打趴下,惨嚎不止。
“你死定了,知道我是谁吗?”红衣女子怒骂,“敢在泾州伤我。”
许成走到红衣女子面前,咧嘴一笑。
一大耳光扇下,红衣女子脸顿时五个手印。
“我倒要看看,到了泾州,是谁能让我许成死定了!”
“许成?”
“你是燕北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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