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柔和渡下一层金边彩霞。
街道繁华昌盛,层层楼宇叠立两旁,人语声熙熙攘攘,人群乌泱泱挤成一片。
“叮~请宿主不要沉迷男色,以免引火烧身。”
“胡说,我才没有。”
“我作为一个国师,又是一个弱女子,身边危机四伏,怎么能没有一个保护我的人?系统你也不希望宣国还没覆灭我就死了吧?”
忧郁郁说的煞有其事。
“叮~宿主请放一百个心,在宣国灭亡之前,本系统会尽全力保护宿主人身安全,因此宿主并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毫无感情的机械声再次响起。
“尤其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忧郁郁摇摇头纠正道:“现在有来历了,他以后就是国师府的人了。”
“诶,我不是有一次可以测算的机会吗?为什么他之前会被打得那么惨?”
“叮~已为您扣除一次机会,正在为您测算中。”
紧接着,系统默然。
忧郁郁一头雾水,怎么没声了?
好在没多久那冰冷的语调再次响起:“宿主,检测到此人命格特殊,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
还是个有料的。
忧郁郁眉心微跳,她下意识看了两眼身旁的希兰。
只见少年脸色平静,专注地牵着缰绳赶马,眼眸清澈而又寂然,宛如月色在湖水中倒映。
他的侧脸精致冷俊,下颚线弧度紧致,淡淡红唇中带着有些夺目的艳。
似乎察觉到忧郁郁的目光,他转过头有些错愕。
“国师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
她收回探究的视线,摆摆手,脸上恢复平静,但心中还是困惑不已,命格特殊......他究竟是什么人?
她眼眸渡上一抹幽深,思绪百转千回。
忧郁郁和希兰穿过悠长的街道,一路进宫。
东宫。
桂花木斜枝,微风吹来拂开淡黄花瓣,细微凉意充斥着庭院,宁谧幽香漾开,抚人心脾。
宣峪单手撑着额,坐姿颇为随意地倚在桌边,另一只手翻阅着木简,墨黑色长发如流水倾泻至榻上。
外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他抬眸,一双柳叶眼温润祥和。
齐惟领着忧郁郁一路穿过幽静小径,来到了沁桂园,这里是太子休闲时沐霞的地方,书房气氛太闷,偶尔也会将奏折搬来这批奏。
他神色随和,褪去了在他人面前的威仪,开口问道:“国师怎么有空来我东宫造访了?”
虽说疑问句,但他好似并不意外。
忧郁郁拍了拍银月的头,冷哼一声:“太子的坐骑果然是尊贵无比,饭量也是异与常马,不过是一晚上就造了我二十只鸡,本国师一天都吃不了两只鸡,自然只好赶忙给太子送来了。”
银月嘶地叫了一声,马蹄作刨土状,乌溜溜的马眸毫不心虚。
显然还很留恋那滋味。
宣峪眼眸染上了些笑意:“哦?竟有此事?”
他放下手中的木简,面上看起来有些诧异:“以往银月在东宫,胃口可是小的很。”
“吃了二十只鸡也就罢了,它还将我国师府撞了个稀巴烂!”忧郁郁的音调有些懊恼,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哦?银月在东宫,乖巧的很,从不会如此胡闹。”
忧郁郁扭过头,怒视着银月,用手指头戳着它吼道:“哼,哪有,依我看它就是个捣蛋鬼!”
宣峪的音色平静无澜,眼尾笑意更甚:“既如此,那就只好给国师赔罪了。”
他站起身来,衣摆委地慢悠悠,一步步走向忧郁郁。
忧郁郁顿时有些慌张。
眼前的男人身高八尺,足足高她一个头,周身带着宁谧而沉敛的气息,此时正一步步面朝她走过来。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这人虽然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可依旧有摄人的压迫。
太子今日身穿一袭淡黄色秀锦衣袍,如墨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两侧,神情淡然自若地瞧着她。
故作思忖道:“赔什么好呢,我这东宫内的东西,只要国师开口,我都一一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