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峪轻笑,没有作答。
他的眼睛极为漂亮,长眸泛着温柔的光泽,他抬起手掌覆盖在忧郁郁的眼睛上。
眼睛被遮挡住,一片漆黑。
其余的四感变得更加敏感起来,眼睛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那么滚烫,未知的黑暗让她紧张又害羞。
她呼吸停滞。
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快要跳出胸脯来。
耳畔传来他悠扬的笑声,宛如冬日融雪,像极了融丝花开。
他凑近在耳畔喷洒出气息,让她的耳尖不由自主泛红。
“你以为我要做甚么?”
眼睛恢复视线,她对上了宣峪那一双漂亮的柳叶眼,捉弄而好笑的看着她。
顽劣的笑容昭显着他此时心情大好。
“我只是证明给你看,我没醉。”
忧郁郁有些恼羞成怒,可看着面如冠玉的容颜不知怎么的又发不出脾气来。
“太子殿下!你素来喜欢逗弄女子么!”
没曾想,他压根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竖起细长的手指作个嘘状,放在忧郁郁唇上。
“我叫宣峪,不要叫我太子。”
该死的!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系统温馨提醒你,行驶不规范,亲友泪两行。」
啊喂,系统你在瞎说什么鬼啊。
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好吗。
忧郁郁脸颊都要红的滴出血来,但她仍然极力压抑着心口的翻涌,“本国师愿意叫你太子,你听着就是了。”
脆生生的声音略带着傲娇。
“可我不愿意听你叫我太子。”
他弯下身子逼近她的脸庞,两人相距极近,忧郁郁只觉得他眸色暗晦,里面一片平静看不出情绪。
“我不觉得我们有熟到这个程度。”
忧郁郁歪过头去,五指紧抓着衣袖微微打颤,气势全无可还强撑着不愿意认输。
“也罢,既然你不愿意,那只好让我来了。”
她懵了,什么来?
来什么?
宣峪轻巧地拢起她一抹秀发,目光泛着微光,专注至极:“郁儿。”
“帮我一个忙。”
公主府。
宣纤坐在凉亭边上,深深叹了口气,自从上次被国师算出来自己心悦宁袇之后,就被母后大人教训了一遍。
现如今已经被禁足有十几日了。
身边的丫鬟也是愤愤的,“也不知那帕子怎么会无端端不见了,若不是国师大人,也不会让公主您在此被禁这么久。”
她摆了摆手,冷声喝到:“光说这些有什么用,重要的是我公主府已然出现了暗线,秀儿你需得多加留意府内有无可疑的人,想方设法找出那人。”
“此事与国师何干?”
宣纤细手紧紧拧着帕子,此事对她来说并非全无好处,宁袇哥哥应当也是知道了此事,国师此举也算是推波助澜,让她能更早明白宁袇的态度。
是,她只有勇气绣帕子,但没勇气送。
如今能让宁袇哥哥知道,也算是如愿。
周边传来细细的声音。
宣纤竖起了耳朵。
一名少年正爬上墙头,喘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那模样颇为滑稽,刹时间——哎吆一声少年砰地跌落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的。
宣纤嚯然起身,小跑过去扶起他,又气又好笑地拍拍他身上的灰尘。
“哟哟哟~”
“堂堂袁府小世子怎么不走正门啊?看给你摔的。”
袁淮恍若没听到一般,摇了摇头喃喃我没事,下意识地就看着怀中的油纸包,扒拉开一看里面的糖葫芦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直笑道:“还好没摔坏,不然小爷我可就白费了一番功夫。”
紧接着又宝贝似的,递给宣纤:“诺,你最爱吃的糖葫芦,小爷我给你买来了。”说罢他脸上还扬着张扬不羁的笑。
“谁让你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