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红色在轻功的加持下更显艳丽飒爽,见希兰追不上来,她有些愉悦的勾起嘴角:“有话好好说吗,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啊。”
许是阵势扭转,她心绪略为轻松,整个人有些飘飘然地。
可她万万没想到,希兰并不是好糊弄的。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一股子强大到毁天灭地的杀意向自己扑面而来!周边凌厉的风惯着巨大的剑道冲撞过来!
靠!
她此时根本淡定不了了!
此时她与希兰不过是百步左右,而随着希兰一剑斩来!汹涌的剑力划破空气朝着她极速荡过来!
真是不要命的打法!
凤九急忙闪躲,可那半弧度的剑气范围太广,饶是她轻功再好闪避之间,左肩的布料也被凌厉的剑气斩开!
锦帛嘶地滑断,肌肤也被剑气所伤!渗出点点血渍!
凤九用右手捂着左肩,眉宇紧促,一张小脸尽是肃穆之色!她再也不敢小瞧这希兰,全身紧绷着打起戒备。
于是乎——
在这一个黝黑的夜里,国师府上方两个人影一追一躲,刀剑相挥竟然持续了整夜。
天刚白蒙蒙亮,微弱的霞光藏在云瀑后。
许是打斗太过激烈,将沉睡一夜的忧郁郁吵醒,她眉间微蹙,狭长的睫毛在日光下映的肌肤雪白。
抬手掩了掩那光线,忧郁郁一只手撑着床起身,此时她迷糊糊的,隐约感觉外边有什么动静。
嘎吱一下推开金丝楠木门,外边还闷着丝丝热气。
锵——
一柄剑入地三分,散发着阵阵嗡声直直颤着。
这一下让忧郁郁瞬间惊醒,脑中的混沌一拍而散!
她扭头就看见一名红衣女子狼狈地倒地,脸上灰尘满满黑漆漆看不出样貌,呃——忧郁郁顿时石化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飞身下来一个少年,正是她的暗卫希兰!
他上前轻轻松松拔出那入地三分的剑,眸间剑影刀光,眼底映射出彻骨寒光!唰唰地剑尖一指,直直对着凤九的眉心!
嘶——
好飒,忧郁郁倒抽一口气,感觉看到了武侠片。
许是有些岔气了,她咳咳两声打破了宁静。
察觉到少女的声响,希兰眼神一凛,收回周身逼人的气势,朝着忧郁郁的方向走来,直直的拱手半跪。
他此时眉眼温顺无害,与彼时判若两人,“是属下有罪,叨扰大人休息了!”
忧郁郁勉强扯出一抹尴尬的笑,手摸着后颈肌肤摩挲,歪着头道:“无事,这女子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国师大人的询问,凤九连忙支楞着身体缓缓从地上起来,只是身上依旧狼狈不堪,“回禀国师大人,在下名为凤九,是太子殿下送来照顾大人膳食的侍女。”
她说话断断续续,一夜的战斗已然让她脱力,此时气喘吁吁的。
听闻此话,希兰黑眸微动,隐约散发出二分杀意,他硬声道:“大人莫要听信此人,她轻功了得必定是顶级杀手,绝不可能是做膳食的婢女!”
“哦?竟有此事?”忧郁郁尾调拖得老长,饶有兴致地模样。
她端详着凤九,将其上下打量了两回,黑黢黢的脸上狼狈地看不出模样,看来希兰出手真是不留余地。
啧啧啧。
“千真万确!国师大人您若不信,凤九可证明给你看!”凤九的声音染上了焦急,她急冲冲掏出怀中的令牌,上面是东宫所有的标识。
希兰清减的面容覆上一丝凉意,声线不带温度:“偷一块令牌而已,对你这等身手的人而言小事一件。”
其实在昨夜里他就已然看见过这令牌,以他的才智不难确认此女无疑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人,但是——
他不愿让外人接近忧郁郁。
他眸色暗深,此女想成为国师的第二个暗卫,美其名曰保护,实则为东宫办事,监视国师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