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祖地,月神山。
这里是月族的祖地,周围仙气弥漫,就连山脚下栖息的野禽都拥有了一些灵气,若是宰掉做成食物的话,还会有加快修炼速度的功效。
山顶的一座木屋内,身穿单薄衣裙的月灵曦正躺在床上,她翻阅着一本从祖地内寻到的书籍,名字叫《关于一位好徒弟是如何养成的》。
她看得心不在焉,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那位弟子身上。
将秦奕送到月霜门历练之后,月灵曦倒是有些后悔了,她本来挺喜欢和对方一起生活的,结果现在又变成了一个人。
人总是按耐不住寂寞,就算是修仙之人也不例外,月灵曦在祖地里待了少说也有两千年,现在想想,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挺如何过来的,整天除了悟道修炼就再也无事可做。
她倒是想去那俗世之间游玩一趟,不过祖地事关重大,她身为祖地的守护者,自然是不能随意离开的,除非那位早已经飞升的族神亲自降下神谕。
“也不知道那个傻小子现在在干嘛,从外门弟子做起的话,他现在肯定在受人欺负吧?”月灵曦把书籍放在胸口上,身体平躺在床上,表情郁闷的凝望着天花板。
现在的她,睁眼是秦奕,闭眼也是秦奕,就连悟道修炼时都会想起他,真是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可能是孤独了太久,突然多出一个人来陪自己,所以有些看重对方吧。
不过,外出历练是秦奕自己选择的道路,身为师尊,月灵曦自然会尊重他的选择,只是自己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去看看好了,要是他被欺负了的话,就让姜擎天那小子面壁思过。”喃喃自语道,月灵曦从床上坐起,然后把胸口上的书籍放到一边,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神色却忽然一变。
她曾留给秦奕一块命牌,上面有一道她的灵魂烙印,只要他往里面注入灵气的话,自己就会立刻感知到。
而现在,秦奕传来了消息,他正身处在一座近期开启的洞天秘境中,里面处处都充斥着危险,尤其是那些实力强悍的灾厄种,只要一个照面就能将他撕成碎片。
不仅如此,秦奕还传来了一些图像,上面是秘境内部的情况,要说究竟有多么危险,月灵曦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傻小子怎么去了那种地方?!”心脏传来一阵莫名的刺痛感,月灵曦立刻起身,徒手撕开虚空走入当中,片刻之间便来到了祖地边缘。
她打通连接着外界的出口,很快就降临了月霜门。
掌门姜擎天在第一时间便感应到月灵曦的出现,他立刻前往迎接,却看到对方一脸着急的朝自己走来。
“秦奕呢?!”月灵曦一只手抓住姜擎天的衣领,两人过大的身高差距,让此刻的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可姜擎天却笑不出来,虽然同样是人帝境的修为,不过他只是人帝境中期,而前段时间祛除了体内寒毒的月灵曦,早已经是人帝境圆满的实力,甚至都已经隐约触及到那个传说之中的境界。
所以此刻的姜擎天,在面对怒意勃然的月灵曦时,竟是害怕得四肢发抖。
他不敢得罪这位谋面次数不多的老祖,除了她的修为高深之外,还有一点,便是那月族族人的身份。
万纪五族,他们曾一度将人族推向最为鼎盛的时期,哪怕到了现在,那五个族群也足以让许多种族闻风丧胆。
“秦奕...秦奕他昨天和几位门内的弟子一同下山执行委托去了,老祖你不用担心,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姜擎天语气战栗开口道。
秦奕加入月霜门以后,姜擎天就时刻都会注意他的动向,关于他去了哪里自然也是知道,只是下山执行一个二级委托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姜擎天或许没有想到,秦奕早就在半路的时候脱离大部队,前往了今日才开启,而且让整个神陆都为之动荡的洞天秘境。
直到月灵曦把他现在的处境说了出来,姜擎天才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说他去了那座洞天秘境?怎么可能?!就他的修为跑去那里,不是找死吗?”
对啊,以秦奕的修为跑去洞天秘境,跟找死简直没有两样,想到这里,姜擎天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位老祖会一反常态的情绪激动了。
自己的弟子深处险境,随时都有丧命的风险,估计绝大部分的师傅都会为此而着急吧。
“我与老祖一同前去,一定要将秦奕从秘境之中救出。”
姜擎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虽然不知道秦奕究竟为何能够被月灵曦选中,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己这位老祖的弟子。
关于这位老祖,他曾不止一次听真正的掌门提起过。
月灵曦是一位性格孤僻,不善言辞,冷得叫人不敢接近的冰山萝莉,她不问世事,对俗世之中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可是现在,她却破天荒的收了一位弟子,而且对其十分看重,若是他就这样死掉的话,很难想象这位不善言辞的老祖,究竟会在事后做出多么疯狂的举动。
如果到时候不想被波及到的话,姜擎天就必须尽力阻止悲剧的发生,早在此前,月霜门就已经派出了长老前往那座洞天秘境。
不过他们的首要目的,是保护外出执行任务的阎弘逸以及秋景凌,而秦奕根本就没有在他们的救援名单之中。
现在出发的话或许还来得及,要是再继续耽搁,恐怕到时候连秦奕的尸骨都找不到。
月灵曦和姜擎天从月霜门出发,他们撕开一道虚空裂口,花费短暂的时间进行定位之后,立刻就抵达了秘境入口。
当他们两人出现时,整个天地间的灵气被剧烈的积压,一些境界低下的修士,更是连呼吸都感受到困难。
人帝境强者现身,这立刻就引来了各方势力的注意,而那隐藏在虚空之中的几道伟岸气息,也在此刻显得有些按耐不住,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