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点钟。
汽车旅馆房间里的电脑前泛着蓝光……
噼里啪啦地键盘敲击着。
这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银色长发的男人,正在电脑前将今日发生的整件事梳理清楚,做一份表格交。
然而当他把记录内容,写到了那半分组织机密文件的遗落的时候。
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徐一帆意识到这份报告怎么写,涉及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他用复杂到了极点的目光,望向了正在浴室洗澡的那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那个女人最后还是跟自己预想的一样,成了这次行动里逆转局面的关键人物。
说明自己的直觉判断是对的。
让她提前去烟花观赏区,可以说是整个行动计划里的妙手。
但是如何隐瞒,故意撕开一半的机密文件的事情,却成为了棘手的难题。
又或者说。
徐一帆担心自己故意留下一半机密情报给警方的事情,将会被组织得知,那么恐怕不出三天,死亡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
他默默地点着一根烟,来到了浴室门边。
徐一帆声音低沉道:“你为什么不跑?”
而在里面淋浴的柳宛正在滋润着洁白如玉的肌肤,并且开着浴室的暖气确保身体不会着凉……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完美无瑕的身材,好像早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柳宛不假思索就笑道:“我跑去哪?”
“去警局录口供?”
“备案?”
“然后说我帮你们杀了人?”
“还是说,告诉他们,我帮你们抢了警察的重要情报?”
徐一帆眯着眼睛,又抽了一口烟,他继续试探性地开口道:“你应该恨我!”
柳宛倒是眼珠子一转,想到了短信里的那句话。
她故意问道:“你说那句话是真的吗?”
柳宛知道,这个整天琢磨怎么杀人的家伙,肯定知道自己问的是哪句话。
徐一帆则是低着头笑了笑,又是抽了一口烟,他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意图,反而是大大方方弹了弹烟灰开口道:“只是怕你不回来,我编的。”
然而听到这句话。
柳宛只是笑着回了一句:“我就知道!”
说罢,这个女人伸了一个懒腰,又笑着拿起新买护肤品,毫不吝啬的给自己全身下都涂。
她要让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愧对自己的选择。
徐一帆笑眯着眼没有说话。
他感觉这个女人似乎在这两天成长了不少,又或者说她其实一直很聪明。
只是前两天惊吓过度,所以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不过越是如此。
他反而越是开心。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那么自己在她身花费的心机就白费了。
这一次,还没等这个男人开口。
柳宛则是晓有兴致地问道:“如果我没有拿那份文件回来,你会不会怪我?”
徐一帆嘴角微微扬,他听出来了。
这个女人在试探自己。
表面说无所谓,实际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这个回答。
不过你越在乎,我就越不告诉你!
徐一帆故意用其他理由岔开话题道:“好了没有!”
“我也要洗!”
柳宛故意嗔笑道:“那你进来啊!”
然而她等了好几秒,都没见那个坏蛋推门进来,不禁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是故作镇定的。
最后等来等去,却等到了一句意料之外,却又像是她最想听到的话。
“谢谢!”
说罢,徐一帆没有推开浴室的门,而是一个人孤独来到了酒店的窗口边,默默地看着天的月亮。
这句谢谢他是发自真心的。
徐一帆眼神越发的深邃。
他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的整个布局,以及当下要处理的一些问题。
写那份报告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里面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那就是如何才能完美地隐藏自己故意留下半分资料的行为。
当初在行动的时候,他当时灵机一动,又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柳宛,让她撕下半份资料的同时,要伪装成是意外夹在门缝隙里。
但是这仅仅是对外的障眼法罢了!
这件事至少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个人是知道这个秘密的。
那就是——柳宛。
起初自己准备把这个女人送给组织培训,很大程度是出于私心,考虑到让她替自己卖命的同时,也可以成为一个双面间谍。
但本质还是因为不想杀她,所以找到了一个处理方式。
而那个时候,他其实是可以狠下心来,把这个女人交出去的。
哪怕最后真的成为了自己的敌人,也无所谓。
可偏偏现在不行。
因为现在,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她知道自己故意留下半份资料给警方的事情。
徐一帆脑海里浮现出几种处理方式。
【第一:直接跟她摊牌,坦白自己警方卧底的身份】
而这个处理方式,在脑海里萌生后就瞬间掐灭了,原因无他,很简单。
那就是,这绝对是自寻死路的办法。
哪怕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可万一有人威胁她呢?
用性命威胁,用家人威胁,用刑,用折磨去拷问。
所以这个方案不可行!
【第二:用犯罪组织,最常用的手法,杀人灭口!】
这个方式绝对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且最高效的,如此一来这个秘密就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但是很明显,自己也不可能这样做。
倘若真是如此。
自己这个卧底警察跟真正的犯罪分子又有什么区别?
屠龙勇士终成恶龙?
那个黑衣组织里代号“琴酒”的男人,即便是举世皆敌又能如何,哪怕是整个组织都是敌人又如何?
徐一帆眼神越发的深邃,他默默地戳灭了手里的那根烟。
如此一来,只有最后一个选择,
也是目前比较可行的方案!
【那就是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让组织给她洗脑的机会,甚至是催眠的机会!】
毕竟也就只有“洗脑”“催眠”这两种可能性,会暴露这个秘密!
她自己绝对不会那么蠢说出来。
想到这里。
他掏出手机给组织打了一个电话,而几乎在一瞬间电话就接通了。
徐一帆那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飘荡,他声音磁性且低沉地开口道:“报告正在写。”
“东西抢回来了,文件只有一半!”
“还有一件事。”
“将那个女人送去培训的事情,我想改一下!”
“我要留她在身边!”
说罢,也没等对方询问更加详细的理由,他便直接“哔”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然而就在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准备转过身来的时候。
突然间一双手才从后面伸了出来搂住了他,那个女人轻轻地咬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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