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天开着这辆新买的红色法拉利在拥堵的街头穿梭着，尹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两人准备再次前往君长制药厂。

路云天：“你是说，平克曼教授有问题？”

尹秋：“调查完君长制药就有人来袭击我，基于任何现有的理论，制药厂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而你和制药厂的特殊关系让你选择性忽略这层。”

路云天点点头：“确实值得怀疑，希望是你怀疑错了吧，为了建立新的生产线，君长制药背负了巨额贷款，如果是真的，不敢想象那几千名员工的生活要怎么过。”

再次来到君长制药厂的门口，路云天对着门卫拿出了自己星海公司的证件：“廖叔呢？”

门卫：“老廖今天和我换班，你们是...星公司的？快请进！”

待车辆驶过后，门卫拿起对讲机报告了这个状况：“有星海公司的人要来调查...”

不等路云天他们走进厂房，保卫科的员工冲到了厂房门口，看见路云天愣了一下：“小云？老廖不是说你是镐安商报的记者吗？”

路云天解释：“王叔，只是找平克曼教授再了解点情况，您不用担心。”

见路云天没有否定自己的身份，保卫科的王科长只能点点头：“好吧，你们跟我来吧，他在办公室。”

跟着王科长来到了平克曼的办公室，那个带着眼镜的光头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吸着烟斗。

看到路云天和尹秋后将烟斗放下：“哦，尹大记者，怎么今天又来了。”

尹秋回答：“报社对于新生产线的细节需要我们再次进行采访来补稿，也是没办法，为了工作嘛。”

平克曼缓缓点头：“可是新药出现点问题，需要改进，生产线今天叫停了，没办法让你们再次参观了。”

尹秋笑着问：“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您能给我们好好讲讲吗？”

平克曼不慌不忙地将烟斗里的烟灰倒出，重新填满烟丝，用火柴点燃，放在嘴里自顾着抽了起来。

尹秋再次追问：“什么时候可以解决问题再次投产呢？我们这篇报道什么时候发合适？”

平克曼依然不紧不慢地抽着烟斗，伸出左手在自己地光头上挠了挠：“什么问题，你问你旁边的路云天，他可是很清楚呢！”

路云天：“什么意思？”

平克曼放下烟斗盯着他：“杰西卡...”

听到这个名字路云天身体顿时僵直住，猛然间抽出大衣里的碎魂将尹秋护在身后，双手握刀对着平克曼：“毒师——怀特！”

平克曼继续淡定地抽着烟斗：“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觉醒者，虽然我造出了觉醒化合物，但我从来没有尝过。”

路云天握刀的姿势没有解除：“我不相信一个普通人能造出可以诱发普通人觉醒的东西。”

平克曼眼里闪耀着痴迷的光芒：“科学造就真知，无数次的实验加上一点点灵感，新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品就这样诞生了...”

路云天：“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们的增援马上就会到。”

平克曼：“有‘西瓦’的辅助你们的增援确实很快，不过没必要，在你面前我没有反抗的能力。”

路云天将碎魂举起来，眼前这个人应该立马砍了他！可他已经表明自己是普通人，自己没有这个权力...

平克曼没有反抗，和他自己说的一样，他不是一个觉醒者，是一个没有觉醒能力的普通人，或者说“科学家”。

就在平克曼被同事押上车的时候，他停顿了，转头对着路云天说：“一个人你可以救，千千万万个人你怎么救？”

说完，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从容地上了押运车...

路云天在听到这句话后，如遭雷击，向着车间的生产线跑去，一个让自己不安的想法产生。

到了新生产线后，这里已经有行动部的同事在进行检查了，整个新的生产线被防菌薄膜包裹着，显然是停工的状态。

同事指着眼前对路云天说：“工人在今天早晨完成了对整个生产线的清理消毒工作，一丁点觉醒化合物的残渣都没剩下。”

路云天：“那这一个月以来生产的那些觉醒化合物呢？”

同事摇摇头：“在平克曼坦白了自己‘毒师怀特’的身份后‘西瓦’就安排调查了，遗憾的是，这被当作废料处理的觉醒化合物，不知去向...”

平克曼最后的话在路云天的意识里回荡，千千万万个人你怎么救？

尹秋走到路云天的背后，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事情变得再糟糕，最终也会有一个结果，不论结果是什么，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路云天转过身：“回公司吧。”

......

公司一楼的大厅内，路云天不安地坐着，此时此刻自己应该不顾一切地做些什么，可自己应该做什么？继续想，一定会想到的。

“西瓦”的指令传来【路云天请到八楼审讯室】

路云天从座椅上快速站起，向着电梯走去，回头看着尹秋，尹秋对他点头：“去吧，会一会那个混蛋！”

电梯门打开，李涵亮和冷如冰在等着他，路云天：“两位部长好。”

李涵亮点点头：“那个家伙指名要和你聊聊，你可以吧？”

路云天：“我可以。”

推开审讯室的大门，平克曼被捆绑在椅子上，见路云天进来，他开始抱怨：“你们公司总是提供不了我喜欢的烟丝，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这里，不喜欢镐安。”

路云天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烟斗里那没有燃烧完的烟丝：“不喜欢这里，干嘛要来？”

“恰好是这里，恰好遇到一个因工厂快要倒闭而着急的老板，提什么条件都答应...”平克曼再次露出让人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说：“人嘛，在快要绝望的时候给他一点希望，他就不会管这希望到底是不是希望了。”

路云天拉开桌子这头的椅子，坐在了平克曼的对面：“你说的这些我不信。”

平克曼：“你不是会‘魔鬼的低语吗’？对我使使，我也想体验一下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路云天看向墙面的巨幅镜子，他知道两位部长正在隔壁看着自己，意识里传来‘西瓦’的指令【允许使用】。

平克曼嘲讽他：“可悲啊，连使用能力都要请示，一点自由都没有...”

灵言发动，路云天：“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