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兄,让我看看,你受伤没有?”
九姑离去后,南宫若璃赶忙走上前来,俏脸上浮上一抹忧色,伸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摸,
柳风心头一暖,抓住她的柔荑,柔声道:“南宫师妹,我没事。”
南宫若璃长舒口气,蹙着的细眉渐渐舒展,继而好奇道:“柳师兄,是何人要杀你?”
小竹还在与剑宫的人死战,柳风心里忧虑她的安危,根本没有心思与南宫若璃聊天,他摇着脑袋,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得去看看,我朋友到底如何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南宫若璃见他转身欲走,赶忙说道。
方才见上一面,便要分开,南宫若璃心里除了有些舍不得之外,还有点担心柳风的安危。
柳风回头看她,皎洁月光下,少女一张瓜子脸上露出深深地忧色,他想了下,还是点头:“好。”
随后,两人离开了客栈,朝着北边的方向赶去。
少顷,两人在一条冷清的街上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去,远处空荡荡的街上,立着两道身影,仔细一看,柳风发现这二人正是小竹与刘铁山,至于那两名剑宫的人、还有九姑,却是不见踪影。
柳风愣了一下,四下张望,也没瞧见除了小竹与刘舵主之外的其他人,不由有些迷惑。
人呢?打完了?
忽然,一道青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悄然落在两人身后,柳风感到身后的轻微动静,一回头,便见一袭青衣的九姑静静地站着,面容沉静。
“九姑,怎么样了?”同样感到迷惑的南宫若璃拉起九姑的手、又好奇又紧张的问了句。
九姑看了柳风一眼,嗓音沉静,不疾不徐地说道:“没事了,我在暗中偷袭,杀掉了一人,剩下的另一人,被你那位朋友杀了。”
她说的朋友,是小竹。
所以剑宫的那两人,就这么被解决了。
柳风有些讶异,这也太快了,他还以为双方会有一番苦战,没想到九姑一出手,便瞬间完事了。
如此看来,这九姑的武道境界,应该要高于小竹一些,更强过剑宫的那两人。
柳风放下心来,脸上不禁流露出喜色,朝九姑拱手作揖:“多谢前辈。”
“不必。”九姑轻轻摇头,继而她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不过你的朋友,好像受伤了。”
“受伤了?”柳风脸色一变,想起他离开后,小竹一人独自面对两名剑宫之人,定然不敌,也不知受了多少伤,伤势重不重?
柳风有些担忧,也有些愧疚,小竹都是为了掩护自己逃跑,才受伤的。
“对,我偷袭杀掉其中一人后,你那位朋友趁着另一人分神的间隙,将对方杀掉,自己也中了一剑,伤势不轻。”九姑说。
如此说来,这场战斗能迅速解决,完全是小竹豁出了性命,他心中愈发焦急,忙道:“南宫师妹,我先过去看看我朋友了。”
“柳师兄,你要走了吗?”南宫若璃幽幽地望着他,小手抓住他的衣角,舍不得松开。
“嗯。”柳风点头,见她俏脸上满是不舍,想了下,便道:“明日我再去客栈找你吧。”
“当真?”南宫若璃一双眼眸倏然亮了起来,嘴角泛起笑意。
“嗯。”柳风点头。
“那你可一定要来。”南宫若璃眉开眼笑,精致如刻的嘴角微微翘着,清甜的笑容荡漾在夜风中,让人怦然心动。
“好,那我先走了。”
说罢,柳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南宫若璃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背影上,舍不得挪开,想到明日的相会,南宫若璃芳心一阵欢喜,已经开始憧憬明日的到来。
九姑无奈一叹,轻声道:,“小璃,我们该回去了。”
“哦。”南宫若离嘴上应着,身子却好似生根了一般,未动丝毫,目光依旧恋恋不舍的望着前方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
……
冷清的街上,静静地躺着两具尸体,血液从尸体上流淌下,在地上汇成两摊血水。
这二人,便是死去的陈长老与云逸。
一阵夜风吹过,还未干涸的血水上泛起丝丝涟漪,带着缕缕腥气,飘向远方,站在远处的小竹被风一吹,清瘦的身子轻轻一晃,竟是险些摔倒在地。
“小竹姑娘,你怎么样了?”刘铁山上前一步,想要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面色惨白的小竹却是后退了一步,紧紧咬着牙关,费力地说着话:“无碍,刘舵主不必担心。”
小竹一只手捂在腹部的伤口上,血液染红了淡绿色的衣裙,她脸色一片苍白,眼神有些涣散,随时都有可能晕倒过去。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刘铁山面露忧色。
“我无碍。”小竹固执地摇着脑袋。
这时,柳风的身影匆忙赶来,脸色焦急地问:“小竹,你怎么样了?”
“无碍。”小竹见他平安出现在眼前,心底也安定下来,她咬着泛白的嘴唇,强忍着痛苦,十分虚弱的样子,语气极轻,说话都好似没有一点力气。
只是刚说完这话,她身子一晃,竟是往后瘫倒下去,柳风赶忙上前,一把搀扶住她娇弱的身子。
小竹在他怀里用力挣扎着,身子却是没多少力气了,她咬着嘴唇道:“公子,我自己能站着。”
“行了,你就别说话了。”柳风见她面色苍白,明明虚弱得不行,却故作没事的样子,不由心生疼惜,他想了下,转身对刘铁山道:“刘舵主,我先带小竹回去疗伤了。”
“好。”刘铁山见小竹伤势愈发严重,便赶忙点头。
柳风没有多言,俯下身子,一把将小竹拦腰抱起,朝着柳府的方向大步走去。
柳风是主子,小竹只是一个奴婢,怎么能让主子照顾奴婢?作为奴婢的小竹没想到柳风会突然抱起她,她心里一慌,忙道:“公子,不可,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再者说了,她与柳风男女有别,如此亲近,就算是情况特殊,她心里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而且这样做,她心里觉得很对不起教主。
躺在柳风怀里的小竹使劲地挣扎着,然而虚弱的她,身子却是没有多少力气了。
柳风低头,见她脸色惨白,腹部还不停地往外溢血。这丫头,明明自己伤势都这么严重了,还再管什么男女之别,他心头不禁泛起一丝不耐,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大了些:“闭嘴,你这样子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