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
见到萧安如此激动,三人都觉得诧异。
以他平民的身份,不可能与皇子有所接触才对啊。
武昭雪惊疑着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萧安心口不一。
“那你为何如此激动?”
“如此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打破嫡长子继位的固有陈规,难道不是一件很有魄力,值得我等学习的事儿么?”萧安侃侃而谈:
“虽然他失败了,但对于这种敢于突破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那也是时代的召唤。”
姬不凡已经算是不守陈规的,听到他这番言论后,极其认真道:“你的想法很危险,将来万一出了事儿,要承受很严重的责任的。”
萧安换了个说法:“那是你们思想的局限性。”
“思想局限性……”武昭雪喃喃自语。
这一番话,让三人都陷入沉思。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萧安心底送了口气,但对于这个固执要送自己去见阎王的,还是感到好奇:“诶,你还没说,是谁提及的?”
“听我爹说,是当朝宰相,杜厚德。”武昭雪说。
是他……犹记得曾经父皇说过,在起兵之时,杜厚德为其筹谋划策,运筹帷幄,深得所有人的敬重,论功行赏时,才封他做了宰相。
父皇好像很听他的话来着……萧安顿时感觉危机降临,急忙问道:“那……圣上可曾说过什么?”
还真把那个四皇子,当自己的偶像啊……武昭雪觉得眼前这人不对劲儿,以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圣上说,容后再议。”
“消息来源可靠吗?”萧安再次确认。
武昭雪点点头:“我爹没理由骗我的。”
说完,她又忧心忡忡起来:“所以我才如此迫切,想让你帮我忙,尽快见那个坑妻的四皇子一面。”
可是不对啊……萧安疑惑不解:“那个四皇子倘若真死了,你岂不是就重获自由身,根本不需要这样做啊?”
“是啊!”顾落花也想到了这一层,附和着问道:“雪儿你这么做,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原因?”
武昭雪变得吞吞吐吐:“我和那个四皇子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如果他真的死了,按照我武家习俗,我得给为未亡人,给他守灵……”
“啥?”
三人异口同声。
“这是我们武家的习俗,但凡是有婚约者,对方倘若因故离世,武家人为表信守承诺,终生不得再嫁,好像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立下的祖训。”武昭雪解释道。
“所以我娘才天天在家哭,说我命苦,又骂我爹软弱,不敢跟圣上提退亲的事儿。”
那也是,洞房都没去过,就要收活寡,换了谁受得了……萧安一拍胸膛:“你也别担心,这种事儿,绝对不可能发生。”
“为什么?”美眸闪动,武昭雪燃起希望。
反正暂时不能暴露自己,就先顺着她说吧……萧安嘻嘻笑道:“以我的修炼速度,半年内,绝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子府,替你了却这桩孽缘。”
姬不凡也是豪气顿生:“还有我,你的事儿就是小花的事儿,小花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会认真练习鬼步,提升境界,到时候那个四皇子要是不签字,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萧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
送走了二女。
姬不凡转身进屋,无奈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啃着红薯的萧安,嘴里咬的嘎吱嘎吱,含糊道:“真不是我小气,这玩意儿吃多了,确实容易放屁啊。”
“美女怎么能放屁呢!”
说的也是……见他吃的香甜,姬不凡伸出手去:“给我也尝尝。”
“啪!”
萧安打掉姬不凡的咸猪手,嫌弃道:“你别吃,待会放屁熏到我了。”
姬不凡顿时无语:“那你吃了,就不放屁了?”
“你这人好怪的,你会嫌弃自己的屁臭吗?”萧安指着小小后院的露天澡堂,道:“谁不是一条毛巾,从头到脚,再抹到胩。”
“算了,不跟你说,我去上课了。”姬不凡向外走去。
看着桌上的几十个红薯,萧安感觉任务艰巨,忙不迭在身后喊道:“顺路帮我给杨先生请个假。”
姬不凡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在放了一连串的屁后,满屋飘香,萧安都有点开始嫌弃自己,才终于找到藏在红薯里的纸条。
纸条上面说:
【那死去的二人,女子名叫幽兰,男的叫夏申,都是五年前来到京城,在外城开了一家裁缝店,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幽兰勾搭上了朱恩文,这一来二去的,就成为了管鲍之交。】
【而朱恩文在京兆府任职,经常能接触到许多重要机密,对幽兰又没有设防,透露了许多内幕消息给她,一连串的消息输送通道,浮云台正在查。】
【值得留意的是,五年前,来到京城的不只他两人,而是四个人,而另外两个人,此时就在异术学院。】
【姓名分别叫做:石岩、石海。】
终于找到线索了……
在得知当朝丞相提议砍死自己后,萧安就变得有些慌乱,通过记忆他是知道的,父皇是非常信赖那个杜厚德的。
基本上算是大事小事,都会找他拿主意。
混日子的想法一去不复返,萧安也开始认真起来。
纸条上说,由于事情牵涉到宣平侯,必须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与奸细有染,才能告知圣上。
所以夜阑珊在外已经开始暗中调查。
而学院内的奸细,很有可能,就是这两人。
至于搜集证据的事情,就全交给萧安来做了。
“任务有些艰巨啊!”萧安的脸苦了下去。
搜集犯罪证据,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又不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自己精通的破案之法,也只是密室杀人之类的。
萧安开始苦思冥想。
按照常理推断,如果他们俩个,真的是奸细的话,那得知幽兰和夏申的死后,肯定会更加谨慎,表现的与寻常不同。
既然这样,那我或许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