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罗飞羽还早一步就获知。
悄然之间,在江都这个地界上,他已经拥有不输给岭南宋家的情报网络。这当然是得益于他既掌控着官府,又掌控着竹花帮和巨鲲帮这样的地方势力。两者结合在一起,呈现出112的协同效果。
对东溟公主单婉晶这个人,罗飞羽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她武功高强,绝顶美色,却刁蛮任性,自以为是,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
罗飞羽沉吟着答道:“东溟公主单婉晶,那天在飘香号上,她就是在下狠手。她现在奈何不了我,今后就更没这个可能。哼!来到扬州地界上,竟然还想着仗势欺人,强压我一头,好让我认下尉迟胜的旧账,这多半就是单婉晶拿的主意。”
宋智点头应道:“是的。东溟派内外事务,已由其母东溟夫人转交到她的手上。这一次东溟派在江都铩羽而归,东溟夫人感到事关重大,下令飘香号带着一应账簿,返航琉球。但是在余杭,东溟公主还是说服了东溟夫人,让飘香号继续返航,她们母女俩则带着高手,继续原来的行程。”
“她们是要去见李阀的人。”罗飞羽应道。
“是的。她们要去的是彭城。”
罗飞羽嘿嘿一笑,答道:“李阀上下现在最为要紧的事,就是说服阀主李渊在太原举兵。故而如若飘香号没有返航琉球,其上的账簿,会成为三阀暗地里争夺的焦点。”
现在这个焦点已经不复存在,没得账簿可夺,三阀对东溟派的兴趣,也就只是在兵器生意上。
事实上,东溟夫人和东溟公主单婉晶的行踪,一直在罗飞羽的掌握之中。她们在余杭买下一艘大船,顺着大运河北上再转入大江,逆流而上,过江都而不入,直奔历阳。
她们现在还在历阳,显然是为了与江淮军的杜伏威见面,当然也是为了兵器买卖。可是她们能否见到杜伏威,还是个问题。
看她们这个架势,该当是会继续逆流而上,去巴陵见见巴陵帮的陆抗。
一杯茶喝完,宋智也就起身告辞。
罗飞羽坐在太师椅上,双腿架在案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想得入神。
他是在琢磨着当下的形势。
这段时间,他忙着整合江都的事,以及如何提高自己和尤雨晴云玉真等人的实力,没有多少闲暇时间,来想一想这个大事。
如今他的地盘,北抵山阳,正是扼守大运河与淮水入口的咽喉重镇。过了淮水,就是下邳,下邳通守秦叔宝,乃是隋朝名将张须陀的部属,骁勇善战,所率隋军精锐两万,在江淮军和瓦岗军的夹击下,牢牢控制着下邳,犹如一颗钉子,钉在瓦岗军的后背上。
西到丹阳,然后就被江淮军盘踞的历阳所挡。
往东就是出海口,往南就是毗陵郡,沿着大运河继续往下,就是吴郡,以及余杭。
如若要用兵,这个方向当然是首选。长江以南诸郡,势力最大的是沈法兴,就正是以余杭为中心,控制着周边的吴郡、宣城、新安、遂安和会稽诸郡。
但是论重要性,罗飞羽还是认为江淮军才是最为重要的,如若能击败江淮军,或者是收服江淮军,那才是彻底打开了局面。
不然的话,即使他能尽收沈法兴的地盘,控制住大江以南诸郡,在大局上,仍然没有什么根本的改善,仍然无法参与到北方的战事之中。
可是这个时候,跟江淮军硬拼,时机又不是很合适。
他仰着头,像是在发呆一样,看着天花板。书房里点着几盏灯,忽明忽暗。云芝悄然进来,挑亮油灯,收好茶盏,又悄然退了出去。
罗飞羽深吸一口气,停了下来。这个事情,他已经与李靖几个人商量过,李靖力主暂时以不动应万变,先巩固江都,整合军力,再做打算,考虑对外扩张的事。
过不多时,云玉真悄然飘身而入,来到案桌前,轻笑着问道:“怎么,总管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罗飞羽轻叹一声,答道:“还不是江都周边的事。算了,这个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你的这个事,今天可以更进一步了。”
“啊?!”云玉真一下子面红耳赤,微微低着头,娇羞无限。
罗飞羽很认真地说道:“现在已经是4月,东都洛阳那边,朝堂上为了是否移驾长安,而争论不休。瓦岗军正在聚集兵力,准备攻打洛阳,逼迫杨广西入长安。照这个架势,中原很快就会是连番战事,我得抓紧时间北上,你们也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才行。”
“是。”云玉真低着头,低声答道。
她知道更进一步意味着什么,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心如撞鹿,怦怦直跳。
卧房里,灯光明亮,帐幔里头,罗飞羽与云玉真盘腿相对而坐。云玉真仍像以往那样,仅穿着亵衣,低着头,红晕一直蔓延到白皙的颈脖。
“体内的经脉穴窍都记得了?”罗飞羽沉声问道。
“嗯。记得了。”云玉真低声答道。
她已经按罗飞羽的嘱咐,自行修炼,但只是以意念默想着这些经脉穴窍的运行方位,并没有真的内息流转。
罗飞羽点点头,伸手过去,绕到她的背后,为她解开亵衣。云玉真立时气息粗重,心跳加快。
“收摄心神,屏息静气,”罗飞羽低声说道,“这个功法,不是阴阳采补男女之欢,而是双休修炼。谨记住一点,收摄心神。”
云玉真深吸几口气,闭上双眼,不再多想,任由罗飞羽施为。
罗飞羽的双手,在她身上经脉穴窍间游走,缕缕真气如银针一般刺入,带来别样的麻痒触感。
如此一遍一遍,云玉真很快就晋入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境地。不知何时,她骤然感觉身子一轻,然后一下刺疼,让她不由自主地张嘴欲呼。
就在这时,她的双唇被柔软的东西堵住,立时呼吸不畅,整个人立时心跳如擂鼓,身躯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全身如火炭被点燃那样,变得滚烫起来。
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爆裂了一样。猛然之间,一股清凉气息在她小腹深处涌起,如喷涌的冰泉那样,顺着她早就熟稔的经脉穴窍,流转开来,瞬间就游走全身,又回到小腹深处,流泄出去。
如此一个周天循环下来,云玉真立时平静了下来,胸腹间不再气闷,而是畅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