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架?”
一听这话,徐长卿瞬间就来了精神,眸子闪烁光彩,醉意消散了七八分,期待的问道:“和谁打?”
“魏南山!”
“魏南山?”徐长卿跟着念叨了一句,在听雪阁五位守阁奴里,有两位姓魏,一位便是那在白发老怪脱困而出当日,被老怪一招碾压的那位来自道门的魏姓老者。
另一位,则是魏南山!
不同于强者,魏南山并不老迈,反而正值壮年,正处于黄金岁月,同样是一位练刀的刀客,据说是为了一本‘掺合刀’秘籍而自愿入听雪阁为奴十年。
几年前,他曾偶然听老头子提起,说魏南山已经开始修习‘掺合刀’,将来有望一品之境。
刀客入一品,为金刚境!
如果魏南山当真从‘掺合刀’秘籍得到高深感悟,从而在这几年间晋入了一品领域。
那这一战,就有些看头了。
刀客战刀客!
金刚对金刚!
“看来明天有好戏看了。”徐长卿啧啧感慨,目光看向眼前带着醉意的白发老怪,道:“老家伙,你行么?”
“说起来,你应该是前辈,魏南山是后起之秀,可别被当了垫脚石。”徐长卿笑道:“其实……输了也没关系,毕竟你困在雪湖下十几年,而那位却持续在进步,不算丢人。”
“放屁!”听着这像是安慰的话,白发老怪眸子一瞪,感觉受到了羞辱,怒道:“老夫怎可能会输?”
“明天你尽可来观战,老夫一定要将他打的屁滚尿流,花开八瓣。”
留着这么一句霸气绝伦的话,白发老怪直接起身躺在床榻睡下,继而传来他呼呼的呼噜声响,不禁让徐长卿感慨,不愧是真气雄浑的金刚境,连打个呼噜都不同凡响,声震如雷鸣。
……
天地清朗,万里无云。
听雪阁下。
“老家伙,虽然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较长,但却和你关系好,你可别给咱丢脸,争点气啊!”湖畔凉亭之中,徐长卿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白发老怪的肩膀,眼眸带着期待之色。
“哼!”白发老怪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如果换个人敢这么质疑他,他绝对早已经一刀捅了过去,捅一个前后透明的血窟窿。
但,谁让他欣赏这小子呢?
爱而不得,最是珍贵。
“小娃娃,你且看老夫大显神威。”白发老怪向徐长卿瞥来一个自信的孤傲眼神,随即,他身形飞掠而起,仿若一道神光划破了天地,激射向平静而壮阔的雪湖之。
“唰!”
刹那间,他便是横渡天地,降临在雪湖之。
在他脚下,湖面风平浪静没有丝毫涟漪,不时有锦鲤飞跃而起窜出水面,激荡起一圈圈波纹向四方荡漾,而白发老怪就那么傲然屹立在湖面之,他并非踏水而立,而是临空立在湖面三丈之。
他并没有急于叫战。
就那般临空立在湖面。
金色阳光洒落在他身,将他衬托的仿若一位身披金甲的战神,气息绵长而磅礴,随后竟缓缓闭了眸子,像是在呼吸吐纳,又像是在感悟天地,微风拂过,吹拂的他满头散乱白发向扬起,衣袂猎猎作响。
看着白发老怪矗立在那,一动不动,徐长卿心里颇为疑惑不解。
不知何时。
白袍儿来到了凉亭之中,她腰间佩戴着一柄短刀,眸子里闪烁着神华,紧紧地盯着白发老怪,低声道:“他在聚气,同样在聚势,待他气势达到巅峰,出招之时,将山崩地裂,石破天惊!”
“聚势,还有这种说法?”徐长卿不懂就问。
白袍儿以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道:“不管在哪个境界,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永远处于巅峰,处于最强状态,聚势……你可以理解为自我调息,在向自身最强状态靠近。”
“懂了。”徐长卿点头,然后又摇头:“那位还没出来,难道他不用聚势?”
“谁说没有?”白袍儿反问了一句,然后她眸子转过看向听雪阁,道:“他已经在聚势了,待他踏出听雪阁,必将雷霆出手。”
“有么?”徐长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起先并未察觉到什么,慢慢的却观察到了一丝不同,不由目光爆绽神采,“好恐怖的刀气。”
入目之处。
在听雪阁四楼,在那临湖的窗口,看不到任何人影,却能看到一道又一道刀光亮起,一刀复一刀,像是没有穷尽,连绵不绝,而且刀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盛烈,伴随着霸道无匹的刀气挤压满了虚空,逐渐向雪湖压迫而来,像是刮起的一阵刀气风暴,弥漫天地。
“他出来了!”
白袍儿话音未落。
“哗——”
从听雪阁四楼窗口闪耀一道煌煌炽盛的光,像是一轮大日临空从阁楼飞出,继而升腾而起,带着霸道不可匹敌的威势,向雪湖之席卷而来,所过之处,虚空中传来一阵阵剧烈的音爆之声,震耳欲聋,天地动荡。
与此同时。
在这一刻,傲然屹立在湖面微闭着眸子的白发老怪,豁然睁开了眼睛,从他眼眸里激射出两道炽盛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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