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
位于西疆边境东北方,拱卫着西疆东部防线,战略位置十分险要。
向北,直临北朝龙州之地,向东则是毗邻锦州,对整个西疆来说,亦或者对整个天下中原而言,这里都是一处前线屏障,像是一座矗立而起的雄关,将北蛮子牢牢阻挡在关外之地。
在幽州,有两处险地。
第一处,为雁门关!
雁门关,更像是一道分界线,关外之地便是北朝龙州。
如果说雁门关是幽州阻拦北朝的第一道屏障,那么走马关就是第二道门户。
于北朝而言,于中原皇朝而言,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哪一方掌握了此地,将在天下大势中占据主动位置,不管是南下,亦或是北伐,都将能从容而动。
此刻。
在走马关之前,十里之地。
“二公子,前方就是走马关,要不要入关?”冠军营一位偏将恭敬的询问,他目光看向前方乘骑在一匹骏马的白衣身影。
这是一位少年,面容俊逸,剑眉星目,五官仿若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他并没有身着甲胄,反而是一袭白衣,乘在一匹毛发通体洁白的高头大马,像是一位白衣战神,气质卓绝。
此人,赫然是徐长卿。
徐长卿闻言摇了摇头,道:“入关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出关杀入北朝?”
简约山嘿嘿笑了起来,道:“只要二公子敢,属下便敢,冠军营一百兄弟就敢。”
听听,这是人话?
徐长卿向他瞥了一眼,道:“你这是在激将,还是说,你是想看看本公子的胆量?”
冠军营,是在他出生之时,老头子给他培养起来的直属力量,人数并不多,总共也就三千人,但却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大多都曾驰骋疆场,刀下都饮过北蛮子血的狠人。
这并不是他独有的待遇。
事实,他们三个子嗣都各有一营兵马,不在西疆兵马统计册,在建立成营之后,不再遵从任何人的调遣号令。
换个说法,这是私兵。
冠军营,只听从徐长卿一个人的号令。
简约山,从五品偏将!
曾是西疆铁骑的百战之兵,冠军营刚刚建立之时,他还不过二十岁,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自告奋勇加入冠军营,继而被委以重任,掌控着这一营兵马。
这一入,就是十八年。
这时,在经过十几年岁月洗礼而变得越发英气逼人的偏将目光盯向徐长卿,笑道:“不算激将,想看看二公子胆量倒是真的。”
听名字,会让人以为他是一位儒将,实际却恰恰相反,他并不算儒雅,反而以勇猛著称,被称之为冠军营第一猛人。
勇猛,直率!
胆大,心细!
这八个字,是老头子对这位偏将的评价。
“这恐怕不仅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徐长卿闻言笑着向身后看了一眼。
一眼望去,一百位身穿银色甲胄的骑兵,静静乘骑在高头战马之,队列整齐划一,军纪严明,从他们身散发着一股涌动的杀意,在虚空间升腾激荡。
此刻,他们目光都看向了徐长卿。
有人带着好奇,有人带着鄙夷,有人带着羡慕,同样有人跃跃欲试。
徐长卿,徐家二公子!
对他们而言,并不算陌生,反而称得熟悉,因为他们就是这位二公子名义下统帅的兵马。
然而,整整十八年以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徐长卿。
第一次,见到他们这位统帅!
徐长卿将他们各不相同的眼神都尽收眼底,并没有解释什么,反而高声道:“冠军营,寓意冠绝三军,这是我当初取名的用意,让你们久等了,这一等,就是十八年!”
“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们知道,何谓冠军,何谓冠绝天下,相信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现在,出发!”徐长卿回首指向前方,道:“将侵入幽州的北蛮子斩首!”
“哒哒哒!”
话语落下,他一马当先,率先向前驰骋,纵马而行,马蹄声响彻云霄。
霎时间!
一百位冠军营士兵同时而动,跃马而起,紧紧追随在那一袭白袍身影之后,隐约间,他们沉寂了将近二十年的热血沸腾了起来,胸膛里战意翻涌,一股凛冽的杀意激荡天地。
徐长卿并未率兵入关。
而是以走马关为起点,率领冠军营一百位铁骑一路向东,目标很明确,歼灭那些绕道进入幽州境内的北蛮子。
或者说,是那些为试探、为打探消息,而已经被作为弃子的北朝士兵。
在进入幽州之后,他们早已注定是死人。
这一点,不仅徐长卿知道。
布略此次任务,派遣那些北朝士兵南入的北蛮子将领,同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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