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傻柱知道只要把三大爷和许大茂打趴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来,许大茂。你往前一走,磕完了头,我把钱还给你。我三倍还给你。三块钱,三三见九,你磕完,九块钱,我当场给你。”
“你做梦。”许大茂没想到这都能让傻柱混过去,但让他给傻柱磕头,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还有谁要钱的,给我磕一个,我傻柱一口唾沫一口钉,当场给钱。”众人谁乐意给傻柱磕头啊,平时都把傻柱当傻子,给傻子磕头,那可不得憋屈死啊。
一大爷看到傻柱凭借无赖的方式解决了事情,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傻柱凭借一己之力战胜了大院里的众人,那个得意劲啊。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环顾着麾下的将士。
看到王枫两口子在一旁说着悄悄话,心里又不乐意了,早上想把他们两口子爷一起坑了的,没想到让他们躲开了,现在还旁若无人的看热闹。
胜利冲昏了傻柱的头脑,他把枪口对准了娄晓娥:“晓娥,怎么样,他们都不给我磕,要不你们磕了,我给你们压岁钱怎么样。当然,你们要不乐意,找个孩子替你磕也行。”
“你就是个二皮脸。”娄晓娥气的要上前挠傻柱。
王枫拉住娄晓娥,上前一步问道:“找人磕你也给?”
“当然,我傻柱说话算话。”傻柱拍着胸脯说道,他才不相信这院里有人愿意给他磕头呢。
这就要说一下了,王枫这个四合院里,除了贾家,还真没有太小的孩子,要不就是结了婚,家里人太多,只能分家搬出去,让弟弟妹妹和父母过;要么就是结了婚没孩子;要么就是傻柱许大茂这样没结婚的。
这才是傻柱有恃无恐的原因,这也是一大爷那么看中秦淮如家三个孩子的原因之一。
“行,这是你说的啊。”
“就是我说的,怎么滴吧。”
“东东、楠楠,过来,给你傻柱叔叔磕个头,你傻柱叔叔给你压岁钱。”
娄晓娥在这附近的名声还是挺好的,家里好吃的糖果不少,人也大方,出门碰到隔壁院的小孩,也会给他们糖果吃。
王枫看到隔壁院的东东、楠楠过来了,就招呼他们过来。这两个孩子比槐花大,比小当小,家里的条件也不是很好,但家长教的好,娄晓娥平时最喜欢的就是他俩,每次见了他们都给不少好东西。这会过来,王枫估计是过来给娄晓娥拜年的。
“傻柱,你不会说话不算话了吧。”娄晓娥也猜到了王枫的打算,怕傻柱反悔,当着大家的面问傻柱。
傻柱能认怂吗?
怎么会。
“我傻柱说话算话,只要磕了头,我肯定给。”傻柱硬着头皮回答道。
“来,东东、楠楠,到晓娥阿姨这里来。”
“晓娥阿姨,过年好。”两个小孩礼貌的打招呼。
娄晓娥让两人给傻柱磕完了头,然后就看着傻柱。
傻柱没办法,只能给了两人一人一块钱。
一旁的许大茂见到傻柱吃瘪,也来了主意,说道:“娄晓娥,让东东和楠楠替我向傻柱磕一个,傻柱退回来的钱,我就不要了,给两个孩子吧。”
许大茂不在乎钱,他只在乎傻柱是不是吃瘪。
娄晓娥对傻柱有气,让两个孩子又给傻柱磕了一个。
这么多人看着,傻柱没法耍赖,只能又掏出两块钱。许大茂不乐意了,这是推给他的钱,得按刚才说的,三三见九。
傻柱犯了众怒,只能往外掏钱。
其余众人,有和许大茂一样想法的,直接让东东和楠楠磕头,钱就直接给孩子,还有的赶紧去外面早亲戚家的孩子,过来替自己磕头。
一大爷在娄晓娥找东东和楠楠磕头的时候,就感觉不妙,示意一大妈去把聋老太太找来。
众人正嚷嚷的功夫,聋老太太也来到了,看到事情不可控,聋老太太硬着头皮阻止了大家。
众人平时让着聋老太太,但说实话,聋老太太也没给大家带来什么好处,就是有好处,也给了一大爷和傻柱,别人也捞不着。
这回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哪能轻易让步。再说,谁家还没点亲戚啊,你这邻居家的小孩,一人给一块的压岁钱,亲戚家的孩子那要给多少啊,给的少了,这亲戚你还处不处,给的多了,这日子怎么过。
吵到最后,大家看在聋老太太的面子上,让傻柱把钱退回才放过他。可事情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了,也没看到秦淮如一家出现。
傻柱只能朝一大爷接了40块钱,才把这事给了了。
“这秦淮如家也真是,压岁钱让她家孩子给拿走了,到头来连面都不露。这人怎么这样啊。”娄晓娥没想到秦淮如自始至终都不出面,让傻柱在前面顶着。
“这有什么奇怪的。秦淮如就是凭着扮可怜,照顾婆婆,抚养孩子,在四合院立足的。今天她还在惹了大祸,这不是给她抹黑吗,她才不会出来呢。这些年秦淮如借的东西,什么时候还过,要是出来,大家让她还钱,她怎么办?”
“她就不怕别人找她家去吗?”
“笨啊,这事是傻柱引起来的,错在傻柱。有傻柱在前面顶着,他还能让别人去堵秦淮如的家门吗?她都不用出来,傻柱就得把事情给解决了。”
“她算计的可够精的。”
“你看着吧,一会秦淮如就会去傻柱屋里,给他点好处,这事在傻柱那里就到此为止了。”
“多亏了雨水年前就出嫁了,要不然,连嫁妆都保不住。”娄晓娥感慨的说道。
大年初二、初三,出嫁的女儿要回娘家,夫婿要同行,所以俗称迎婿日。
来到娄家,娄母热情的招待着两人,母女两人就像是好久没见面一样,亲密的说着悄悄话。
王枫这个时候可不敢打扰,来到书房找娄父。
书房里的娄父沉默的坐着,脸上写满了凝重,王枫估计娄父是感受到了压力。
5月份,动乱的时期就要来了,现在有不少的野心家开始相互勾连。娄父过年给那些老朋友送礼,应该能打听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娄父深深的吸了两口烟,抬起头来看着王枫,说道:“枫子,不瞒你说,我以前还是有不少老关系的,消息也比较灵通。趁着过年去拜访他们的时候,言语之间吞吞吐吐的,我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说,这次会闹到什么程度啊。”
王枫感到娄父不想原来那么笃定了,就算是娄晓娥嫁给了他,他也表现出了不少才华,娄父一直都不放在心上,这次还是娄父第一次主动询问起王枫的意见。
“岳父,我还是以前的观点,你要是想安全的度过这个时期,离开是最佳的选择。不要存在侥幸心里,风起的时候,没有一片树叶能够安然无恙。”
娄父还是不死心,问道:“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呢?要是情况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恶劣呢?”
“岳父,你看看你自己过得什么日子,你再看看外面的老百姓过得什么日子。”
娄父闻言,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我也曾经为国家的建立做出过贡献的,国家承诺过不会追究我们的过往啊。”
“岳父,国家不会追究,可人会追究啊。你没感觉出来吗,现在对你们这些资本家友好的领导越来越少,对你们心存恶意的领导干部越来越多,你能躲得了那么多人得算计吗?”
娄父知道这是实情,娄家是爱国商人得事,知道得不少,曾经也有许多领导对娄父另眼相看,可这些领导慢慢得都调走了。重新调来的领导对娄家不闻不问那还是好的,有些领导甚至把娄家当成敌人来看待。
他好多的朋友也在劝他,这次和以前不一样,风险太大,最好是先行离开,暂避风头。
娄父果断的说道:“枫子,我娄家三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说走就走是不现实的。我虽然不参与管理,但在这里还有几家大厂的股份,国家承诺会保障我们的权利,要是一走,这些可就不存在了。娄家几十年来积攒了不少好东西,想要偷运出国,非常的困难,几乎没有可能,而且那些东西都是国宝啊,我怕出了国,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有想到,娄父还有这种见识和心胸。
王枫知道娄父说的对,多少国宝在动乱时期损坏、遗失,但个人是对抗不了大势的。可娄家不走,这些东西也保不住啊。
娄父对王枫还是有戒心的,娄家好多秘密都瞒着王枫,这还是娄晓娥相信王枫,偷偷的告诉他的。娄家祖传的夜光手镯,结婚时娄母就交给了娄晓娥,特意交代她不要告诉别人,娄晓娥偷偷的交给了王枫,娄父娄母现在都不知道。
王枫沉吟了一会,抬起头对娄父说道:“岳父,我建议你把容易变现的资产全部处理掉,最好换成黄金或外币,这样到了香港使用方便;其次,你的那些股份就捐给国家吧,大张旗鼓的捐赠,给娄家赢得转移的机会;最后,那些贵重的古董之类的,您要是相信我的话,全部交给我,我有一个地方,谁都不会发现,等到国家平静下来,我在带着您来取。”
也不知道娄父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该做的王枫都做了。要是娄家还是像原来那样,王枫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尽量保全娄家人的性命。
舍命、舍财,娄家需要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