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在外面训斥许大茂，正好被王枫和赵老爷子看到了。

赵老见王枫一直在看杨厂长，问道：“怎么，枫小子，你认识那两个人。”

王枫回过头来，说：“赵老，我不是在轧钢厂工作吗，那是我们厂的厂长和放映员。”

赵老恍然大悟的说：“你看我，怎么忘记了。隔壁小宋是你们厂长的老领导，现在管着你们轧钢厂。要不要老赵我帮你说句话，给你升个官。”

王枫连忙摆手，说：“赵老，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当个工人挺好的，一样为国家做贡献。”

作为大领导的秘书，对大领导的脾气可是十分的了解，放映员已经被赶走了，要是厨师也出了问题，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陈秘书来到厨房看到傻柱闲坐在一旁，焦急的说道：“何师傅，你怎么还一点没准备啊。”

傻柱对做菜是心里有数的，不慌不忙的说：“领导说先看电影，放一场电影两个钟头，我做得了凉着，领导凉着吃？”

“不看电影了，先吃饭，先吃饭。”

“早说啊。”傻柱一听不看电影，就知道许大茂那孙子出了问题了，心里高兴啊，麻溜的开始动手。

大领导来到餐厅，看了看桌上的几道菜，色香味俱全，赞叹的说：“还蛮不错嘛。”

杨厂长看到傻柱的菜得到了领导的赞赏，高兴的说：“小何师傅做菜啊，还是有两下子的。”

领导夫人现在还没改变对傻柱的印象，不服气的说：“还没尝怎么会知道啊。”

大领导拿起筷子尝了尝菜，对陈秘书说：“去吧师傅给我叫过来。”

傻柱端着一盘菜来到屋里，大领导没有抬头，直接说道：“这一道一定是回锅肉，你的下一盘菜一定会是东坡肘子。”

傻柱有些惊奇的看了大领导一眼，脸上露出了微笑，厨师能够遇到一个好的食客，那也是幸事。

但傻柱一直没开口说话，大领导有些奇怪的问：“他怎么不讲话呀。”

“说话，一说话呀，能噎死你。”领导夫人插了一句。

“那你一定是教训过他了。”大领导对自己的夫人还是了解的。

傻柱的菜受到了一致的赞同，领导夫人知道自己误会了傻柱，不好意思的笑了。

领导夫人转过头，大方的向傻柱道歉：“小师傅，我真是小看你了。”

大领导对傻柱起了兴趣，说道：“你的菜做的不错嘛。”

傻柱一直点头，不说话。

大领导问道：“你怎么不讲话呀，你是哑巴吗。”

傻柱还是忍不住了，回答道：“不是哑巴。”

“那你问什么不讲话呀。”

“出门之前厂长有交代，只许做菜，不许说话，是这意思吧，厂长。”

杨厂长没想到傻柱这么楞，说道：“首长问你话呢，必须回答。”

“这颗你说的啊，我可说了，我要说错了你别怨我。”傻柱可不是能憋着不说话的人，他也对大领导好奇，感觉遇到知音了。

大领导看到傻柱开始说话，也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做这几道菜呀。”

“大领导，您四川人吧，我一看您门儿清啊这个。四川人都知道，川菜它就这几个，都跟这了。今这肘子啊，差点意思，不是我不成啊，您这肉不成。这，您家这预备的肉不成。”

“你叫我什么呀。”

“大领导啊。”

“我没告诉他您是谁。”杨厂长小声的向大领导解释着。

“你不好奇吗？”大领导对傻柱的印象好了起来。

“不好奇，出徒的时候师傅有交代，只管做菜，不问来客是谁。”

“好，我喜欢他这个性格，给他倒上一杯酒。”傻柱的回答，让大领导赞赏不已：“这第一杯啊，我先敬你。”

作为厨子，酒桌上的文化，傻柱还是清楚的，再说人家是个大领导，傻柱赶紧回话：“别别，我敬您，我敬您。”说完，一饮而尽。

“我怎么称呼你啊。”

“他叫何雨柱，您叫他小何就成。”杨厂长向大领导介绍傻柱。

“甭小何，大领导。您叫我什么都成，不就是个称呼吗，跟我们厂没人叫我大名，都叫我傻柱，就像我们厂长，多严肃一同志啊，急了眼，傻柱。”

“好啊，敢当革命的傻子，那以后我也管你叫傻柱了。”傻柱的回答，让大领导心里暖暖的。

傻柱回了厨房，大领导门继续吃饭。

“小杨啊，你送我那酒挺好喝的，你那还有没有。”

“首长，我那里现在也没了，您也知道，这酒效果好，数量不多，我回去就问问新的酒酿出来了吗，一定尽快给您送过来。”杨厂长连忙向大领导解释这酒的原委。

“不要急，要是有了给我送一瓶就行，喝了这酒，感觉身上的老毛病都好了。”

“一定，一定。嗯......”

大领导看出杨厂长有话没说完，问道：“有什么困难吗？”

杨厂长试探的说道：“没有困难，首长。我能问问6号院住的是那位领导吗？”

“你问这个干嘛。”

杨厂长说：“是这样的，首长。那个药酒是我们厂的一位工人酿的，刚才来您家，碰到他去6号院，我才向您打听打听的。”

“哦，是这样啊。6号院住的是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回来啦。”这时，领导夫人问了一句。

“赵老是今天上午回来的，我看到就他一个人回来的。”陈秘书向领导报告了他了解的情况。

“小陈，你去赵老家问问，就说咱们这里有一个正宗的川菜厨师，问问老爷子想不想尝尝他的手艺。”

陈秘书来到赵老家，说明了情况。

“小陈啊，我就不过去了。等吃过饭，我带着小友过去喝茶。”赵老拒绝了大领导的提议。

王枫正在厨房里做水煮鱼，菜里加了些许灵泉，香气四溢，在门口就能闻到。

陈秘书自然也闻到了菜的香味，没有多问，告辞回去了。

“枫子，知道陈秘书为什么过来吗？”吃饭的时候，赵老突然问道。

“可能是因为酒吧，这药酒我每月给杨厂长两瓶，杨厂长肯定不舍得全喝了。刚才我来的时候碰到杨厂长了，他可能猜到我车上带着酒。”

“不错，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答应过去喝茶。”

“王枫在这里多谢赵老了。”王枫知道赵老答应过去，是有给自己站台的意思。

酒足饭饱，赵老带着王枫来到大领导的家里，这时候其他的客人也都回去了，只有杨厂长还没走。

“赵老，您来了。”大领导站起身来迎接赵老。

“小宋啊，你小子还给我耍心眼啊。”

“赵老，这不是您那酒太馋人了吗？”

“哈哈，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枫子，这是你们杨厂长的老领导了，小宋，这就是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轧钢厂的王枫，”赵老热情的介绍着。

“大领导，您好。”王枫客气的向大领导问好。

“你好，王枫，别见外。我是馋那酒馋的不行了，才出此下策的。”大领导直爽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大领导，您客气了。您能喜欢我酿的这酒，是我的荣幸。”

“那小同志，能不能也给我送两瓶啊。你不知道，我的腿有些风湿病，自从喝了你的酒，动作利索了不少。”大领导显然极其喜欢药酒，当着这么多人，直接开口。

“枫子啊，你那要是还有，就给小宋两瓶。”赵老也在旁边说道。

“赵老啊，我那有没有酒，您还不知道吗。现在我那里就只剩下一瓶酒，准备送给我岳父的，下一批酒还要十天才能出来。”

“你小子别打我那些酒的主意，我这还不够喝呢。”赵老也不舍得把刚到手的酒送人，连忙拒绝。

“王枫，你先把那瓶酒给大领导送过来，你岳父那里我帮你去说。”杨厂长见机，挺身而出，帮着劝说王枫。

“大领导，王枫的岳父就是轧钢厂的股东娄董。”杨厂长向大领导解释道。

“好吧，只要领导不嫌弃，我明天就把剩下的那一瓶酒送来。等下一批酒出来，我再给大领导多送两瓶。”

大领导这才露出满意得神色。

众人坐在客厅闲聊，这时大领导想到傻柱还在厨房等着，对陈秘书说：“小陈，你去把那个厨师叫来，让赵老看看，要是赵老想吃他做的菜，安排他过去。”

傻柱本来就不是谨小慎微的性子，经过吃饭前的那一次交谈，傻柱也就彻底放开了。

来到客厅，见到王枫也在，傻柱有些疑惑，直接大大咧咧的问道：“王枫，你小子怎么过来了。”

不待王枫说话，大领导直接问道：“怎么，傻柱，你们认识？”

“大领导，我们不光认识，还住在一个大院里头，这小子和那个放映员许大茂忒不是个东西。”

王枫听到傻柱的语气，就知道他没憋着好屁。也想看看傻柱到底想说什么。

最近的风气不好，很多人都把自己的同志当成阶级敌人，大领导看不惯那些的行事，许大茂正好撞到枪口上，才被赶走的。他对傻柱的印象就好多了，听到傻柱把王枫和许大茂放在一起，以为两人都喜欢背后说人，面上也露出了不喜。

王枫相信，他要不是和赵老一块过来的，这会儿，大领导已经开始赶人了。他不急于解释，想看看大领导的为人，值不值得结交。

“哦，那你说说王枫都干了什么事？”大领导照顾赵老的面子，没有直接赶人，想让傻柱当面揭发王枫。

“大领导，您听我说。我们院的一大爷看院里的寡妇一家日子过得苦，想让他帮衬帮衬，这小子不但不领情，还把一大爷骂了一顿。院里的五保户聋老太太，丈夫儿子都是烈士，也不见这小子照顾照顾，还把老太太气的不轻。你说，他还有良心吗？”傻柱把自认为王枫做的不对的事情，给大家说了，其实他恨不得从头到尾的数落王枫一遍，只不过担心时间不够。

赵老和王枫交往几年了，也调查过王枫的背景，虽然没那么详细，但王枫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王枫既然那么行事，其中必有隐情。

别人还没说话，领导夫人先开口了：“王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孤儿寡母的一家和一个孤独的老人，就算不认识，也应该伸手帮助一下，何况你们还住在一个大院。你就不怕被别人戳脊梁骨吗？”

大领导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打断夫人，说明大领导也对王枫不满。大领导看向王枫，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以为被傻柱说中了，说道：“王枫，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你要是没什么说的，以后就不要来我家里了，你那酒我也不要了。看在赵老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尊老爱幼是中国传统的美德，这也是做人的底线，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说完，就示意陈秘书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