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面寂寂无声，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的新局长。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探员，处理过多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件。

不过叶帆翻手间引发的动静，依旧让他们震惊不已。

即便是当初被定义为‘天灾’的四级变异人万磁王，也不过如此！

【来自希尔的震惊，气运值 500。】

【来自弗瑞的震惊，气运值 500.】

【来自科尔森的震惊，气运值 500.】

……

系统界面里气运值增加的提示不断，但是叶帆却一点都没有想要查看的念头。

他挥手将隆起的地面复原，皮尔斯的干尸和那辆车子一齐落在地面，溅起了大量的灰尘。

地那些九头蛇的尸骸堆，装载着机械臂的冬兵巴基还有着微弱的气息。

他是叶帆刻意留下的活口。

将外面的烂摊子都交给弗瑞前局长和希尔去处理，他转身回到了走廊。

娜塔莎正抱着叶帆的衣服，一脸怔怔地看着他。

以她恶魔体质的恢复能力，加马符咒的治疗，她早就苏醒。

然后全程看着叶帆因为她而愤怒异常，因为她而杀人……

作为一个杀人如麻的女特工，她能够轻易分辨出一个人是否沾染过血腥。

何况她也注意到了叶帆在对皮尔斯施展能力时的那一丝颤抖。

这压根就还是个雏。

“你醒了？已经没……”

叶帆话未说完，被突然贴过来的娜塔莎堵住了嘴巴。

略显生疏地回应，他两世加起来三十多年的初吻就这么被终结。

叶帆伸手想要抱住娜塔莎，但是刚刚杀过人的他又有些抗拒。

仅仅只是因为洁癖，他抗拒自己那双沾染了血液的手。

他只能将两只手举着，像是预备手术的医生。

良久之后。

唇分。

叶帆有些窘迫地看着娜塔莎。

娜塔莎噗呲一笑，她早已从叶帆的身体反应中了解，这个男人果然还是个雏，各种意义的雏。

“喔，看来我们的小局长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娜塔莎抹了把嘴唇揶揄道。

“袭击长官，猥亵未成年！”叶帆恼羞成怒：“你一定会被抓起来的！”

“随时等着你来。”

娜塔莎接着调戏道：“把我抓住……”

叶帆被她说得老脸一红，老司机恐怖如斯，竟然还想要带球撞人。

淦！

又调戏了叶帆几句后，娜塔莎终于放过了快要‘暴走’的叶帆，扭着细腰去外面帮忙收拾残局。

等她离开后，叶帆终于长出一口气。

他当然知道娜塔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放松。

如果有必要她甚至不介意来点‘真格’的东西，只要自己能够走出杀人的阴影。

但是娜塔莎却误会了叶帆的心理问题。

第一次杀人的后遗症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那种生命的脉动被自己握住……

并非是恶心，以及杀死同类的灵魂颤栗。

而是……

漠然。

是的，漠然！

就像是在游戏里杀死了一个数据和代码构成的角色。

不存在什么杀人后的各种负面情绪，只是像呼吸一般平常。

叶帆一直在避免自己变成一个冷漠的人。

身为穿越者。

一个熟知未来剧情的穿越者。

很难做到对那些曾经在荧幕里帝视角见过的角色感同身受。

毕竟‘帝’清楚未来，知道他们作出的每一个选择。

命运早已被注定。

也许叶帆可以去改变很多结局。

他也确实改变了很多。

从那个满心复仇却无力抵抗的街头混混，到布鲁斯·班纳、鹰眼以及黑寡妇……

他将抽到的能力分了出去。

想让这个对他来说已经熟知的未来，出现一些未知的变化。

让他能够感到……有趣。

是的，有趣。

但他始终像是一个玩家。

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玩家。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游戏。

游戏人生听去不错。

可游戏总会玩腻，到那时他又该何去何从？

……

神盾局处理事情的速度很快，或者说他们本就擅长善后各种事宜。

后勤组对建筑各处的损伤进行评估，然后将那些碎石屑统统清理干净，剩下的就是修复这些建筑。

叶帆所在的走廊应该是清理干净的，毕竟他们的局长就在这里。

那些后勤人员快速收拾好后，每一个都朝着叶帆敬畏地鞠躬离开。

方才他宛若神明的一幕，相信将会在这些人的心中烙印一生。

走廊很快恢复了安静。

叶帆突然心有所感地看向了空无一人的对面。

他浑身一震，灵魂脱离了肉体的束缚。

就在他的正对面，灵魂状态的古一法师正看着他。

“我教导你法术去对抗黑魔法，却没有教你用它们杀人。”古一法师的语气略显不快，

“他们的所作所为和邪恶的黑魔法又有什么区别？”叶帆有些不服气。

“可你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古一法师的声音中带着怜惜。

同龄的孩子还在享受着童年的快乐，而叶帆却要承受这么多。

叶帆默然。

他总不能告诉古一自己其实就是个成年人？

杀死个小反派，其实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相互沉默几秒后，古一法师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道：“回来吧！我在卡玛泰姬等你，记得带那两个孩子。”

她指的是快银和旺达。

当初叶帆可是哄骗着他们收了‘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

古一法师能够看到这两人的命运已经因为叶帆而改变，那么她就有责任引领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

叶帆尴尬地点点头，他当初可没有这么早回去的打算。

不过……算了。

回去就回去吧。

他确实需要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古一法师的灵魂体离开后，叶帆也同样灵魂归位，而后便将神盾局暂时交给尼克·弗瑞管理。

告诉他们自己需要回卡玛泰姬静修后，他便开了道传送门离开。

回到腾云科技公司后，将正在苦恼学习的俩熊孩子一抓。

离开前，叶帆交代了威尔一些未来需要注意的事情。

钢铁侠的诞生、雷神降临、齐塔瑞人的入侵……

这次回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来，未来世界又是诸多事端。

他也只能让威尔早做准备。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叶帆带着小旺达和快银踏入了卡玛泰姬的传送门。

临走前，叶帆略显遗憾地看了一眼隔壁的斯塔克大厦。

他要错过托尼人生中最重要的蜕变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