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劳什子的附灵,装神弄鬼!”练瑶川看到乌图朝自己奔来,整个人与先前的气势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后,只是一声冷笑,摆出了一副迎战的姿势,心中更是没有多少担忧,毕竟再怎么说,他如今的武力值和乌图都在同一界限,只比自己多了4点的话,凭着自己的手段,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只是当那个乌图几步奔到跟前,以那古怪兵刃横空切下之时,练瑶川挡了一击,才知道自己过于轻敌了,虽说就算是附灵后的武力还比萧云齐弱了一点,但是力气上却比萧云齐还强了许多,如果不是自己武力也已经增加,换了之前这一招之下就要受创而回了。
“南蛮子,虽然不知道你的武道为什么突然增强了,但是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了!”乌图一击未果,却没有丝毫气恼的样子,反而朝练瑶川一指,涂满泥污的脸上隐隐露出一副倔傲的神色。
“倒霉,你是在说你自己吧!”练瑶川不等乌图说完,已经一声低喝,接着身形便如疾风般扑了过去,手里的弯刀以刁钻得很的角度狠狠的扫向了乌图的咽喉,同时心神绷紧,死死锁定乌图的一举一动。
“黄口小儿,你都不知道某的厉害,就敢来以身犯险,也罢,就由你逞些口舌之快!”乌图见练瑶川朝自己一刀撩来,竟然不惊反喜,暴喝一声后,身形骤然欺上,手上那古怪兵刃更是极快的挥出,不但将练瑶川斩来的一刀弹回,还借势变招后,狠狠朝练瑶川前心刺去。
锵,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兵器交击之声传来,一道道火星在中间闪烁起来,而练瑶川和乌图的身形也是同时微晃,不得不说,在借重了附灵之后,乌图的明面上的实力犹在练瑶川之上。
只是乌图有苦自己知,他这请灵附体虽然提升加辐度强弱不一,表面上的话更是实力不弱,但是却是有时间限制的,不但如此,每施展一次,都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一些隐性的伤害,所以他现在想的就是怎么能快的拿下练瑶川,好结束战斗。
练瑶川通过探测之阵对这一情况也是了然于胸,不过却没有好整以暇的以身法游走拖延时间,而是存了以乌图试验自己实力的想法,遂在刺出第一刀被迫返回后,手势奇快的一变,再次挥动弯刀反扫而出。
他们两人的武力值相差并不悬殊,在短时间内各展所长,竟是战成了一图,不胜胜负,尤其是两人交战中心处,阵阵激荡的声音传出,挟着无匹的杀势和攻击余波,周围的金兵甚至都不敢擅自闯入。
练瑶川也是来去如电,和乌图都采用了以快打快的方向,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人已经过了四十余合,虽然有着比乌图弱了5点的武力值,但练瑶川却凭借着精湛的杀人手段和无所畏惧的心,硬生生化被动为主动,跟乌图战了个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此时,外围负责压阵的希该已经脸色剧变,见乌图和练瑶川僵持不下,不远处的贺必达也被一名宋人将领逼的连连后退狼狈不堪,四周的金兵也是四下无头苍蝇般乱撞,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贺必达,就凭你这土鸡瓦狗般的实力,还想跟卢某一战么!”那边卢清风手里的棍势如游龙出海,大气凛然,虽说贺必达不断提着马槊退去,却依旧步步紧逼,连周围想要冲上的金兵都被气势如宏的卢清风连人带马砸死在地,等他看到贺必达脸色铁青,不由的挽了个棍花,朝前一递,语气却取笑着说道。
“南蛮,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这次某家气力消耗太大,太过不公,等某家补充之后再与你一战!”贺必达听着卢清风的挑衅,却并没有气极变坏,而是故作闲散的说道,说完后,看到那卢清风棍势击来,再想后退就要退到几名副将的战圈之中,只得收了步伐挥动马槊迎了上去,棍槊相交,出震天的声响,在空气中连绵而出。
贺必达硬接了这一棍后,本就麻的肩膀更为酸疼,尤其是双手之上,只觉得与那大棍接触之下,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顺着马槊肆无忌惮的进入他的体内,搅得他内腑生疼,手掌更是虎口开裂,溢出了丝丝血迹。
“这南蛮的力道怎么如此之强,只是这卢清风这般武道,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在摩忽家为奴,不行,我得先离开这,否则难保不会被这卢南蛮给留在这!”再次硬接了一棍之后,贺必达心中越惊恐起来。
这贺必达哪里知道,卢清风却是当初梁山好汉卢俊义的后人,那卢俊义号称棍棒天下无比,卢清风又在练瑶川的相救下激了死忠这个天赋,凭如今过9的武力值,区区贺必达还真是不在话下。
果然,卢清风一棍扫下之后,手上较力,棍端狂压而下,竟然将贺必达的手臂微微压屈,在强撑片刻后,贺必达喉头一甜,张口吐出一口血水,接着蓦然嘶吼一声,双臂青筋突起,倾起全身之力向上推起,将那极重的镔铁棍荡开了去。
却没有想到卢清风并不在意,只是在棍势回旋之间,再次大步前踏,双手握着棍身,狠狠撩向了贺必达,贺必达心头暗骂不给自己一点逃窜机会,只能强忍着身上的酸疼,再次提着马槊迎击上去。
火光弥漫的夜色下,棍槊再次相撞,巨大的金属激鸣声如同平地生起的惊雷,将周围那些正混乱的金兵和种离落等人都震的耳膜刺痛,这一击之后,贺必达双腿再也无力立足,轰然跪倒在了地上,嘴角丝丝血迹触目惊心。
“某家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贺必达顾不得形象,一个驴打滚之后骤然起身,只是自尊心却受到了莫大刺激,惊怒之余,猛的一咬牙关,竟然也不再躲闪,而是如同狂的野兽一般,大声咆哮着,提着马槊疯般朝卢清风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