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大魏国的将士虽然很勇猛,但是也并不是毫无损失。
一番血战,大魏国足足留下了六万尸体。可是与此同时,却足足夺走了大辽国十二万的将士生命。
足足一比二的伤亡比例,让一直压着大魏国的大辽国将士不敢相信。
南院王丁峰,好不容易收拢军队,稳住军心,一番盘点之下,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让丁峰险些抓狂。
原来大辽国的后勤运粮军,已经被大魏国一支十万人的偏军奇袭,所有粮草全部被夺走,连带四万运粮大军,全军覆没。
指挥这只劫粮大军的,居然是大魏国那没用的康王魏构。
康王魏构曾经在南院王丁峰的府上软禁,丁峰很了解魏构,他知道魏构只是一个纨绔的皇子,根本没有多少本事。可是自己一世英名,却偏偏栽在了这么一个纨绔皇子身上,让丁峰非常的恼火。
幸好运粮大军,运送的粮草是从大辽国最近的粮仓五谷城运来的。只要再整备军队,前往运粮还来得及。
眼下大辽国也占据了灵天城,城内也是有不少物资和粮草,足够大军眼下的问题了。
最关键是,大辽队围攻了灵天城,城内的守军起码是囊中之物了。
清点作战功绩,一份统计册只用了半天就送到了丁峰的面前。
丁峰翻看了统计册,最后却怒道:“那大魏国的皇子梁王在哪里?给我把他抓过来,本王要好好好折磨他。”
丁峰想到城中还有一位大魏国的皇子,立刻想要拿皇子撒气。
可是一旁的偏将谨慎道:“末将等搜遍了城池,未见那梁王的踪影,就连那一群老将,也逃走了一多半。城中三万守军,俘虏了两万人,还有一万战死。”
丁峰听到这里,愤怒的一拍桌子,怒道:“此城池已经被我等攻破,四下围住水泄不通,怎么就让一个皇子给跑了?”
丁峰非常愤怒,甚至他觉得自己中计了。
这梁王也许一开始就只是一个诱饵,大魏国的主将,一定早就算准了丁峰会猛攻灵天城,才来了这么一出爆后菊花的杀招。
丁峰意识到,如此精妙的指挥和战略,不可能是一个区区康王魏构,就能想得出来的。
丁峰的脑海中蹦出一个人来,那就是葛岩。那个让丁峰恨得半夜都会惊醒,咬牙切齿的可恶的人。
没错!就是葛岩。可是这葛岩不光武功好,还会计谋,还会带兵打仗。这也太妖孽了吧。
可是转念一想,丁峰自己不就是一个妖孽吗?丁峰如今,不光在武艺上被葛岩击败过,还在燕京城被葛岩耍得团团转,现在又在两军对战中,再次输给了葛岩。
丁峰不甘心。他捏紧了拳头,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
夜幕降临,在距离灵天城最近的巨天城,城中最奢华的府邸内,康王魏构端坐在上首,他的身侧坐着的正是春风得意的葛岩。
对于今天的战绩,葛岩很满意。能用六万人换走敌人十二万,对于大魏来说,已经是很赚了。
最关键是,这一战打出了气势,挫败了敌人的锐气,涨了士气。大辽国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指挥得到,大家一起勇猛,曾经不败的大辽队,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败在了大魏国的手里。
此时大堂下首,坐着一群衣衫褴褛,犹如丧家之犬的人。
别看他们各个犹如乞丐一般,可是仔细一看,不正是曾经嚣张跋扈的梁王和一群位高权重的老将吗?
魏构很得意,能够居高临下,踩着梁王说话,让他感觉扬眉吐气。
“二哥,怎么会如此落魄啊。还假扮成乞丐才捡回一条命来。简直把我们大魏国皇族的脸都丢尽了。这一下子,本王这捷报可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是据实相告,还是给二哥留点颜面?”
魏构说到这里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魏构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此时的梁王和一群老将,犹如被斗败的公鸡。
此时一旁的窦均抱拳汇报道:“末将奉命带人乔装百姓混入城中,乘着乱军之中,冲入府邸,让将军和梁王殿下换成难民的衣服,这才护佑他们,乘乱混出了城。万幸有惊无险,梁王殿下安然无恙。”
听完了窦均的汇报,魏构怒道:“二哥,你守城失职,若不是本王派兵来救,你只怕已经成了刀下亡魂,到时候首级被高挂城墙之上,只怕不是有辱国体这么简单了。本王就是黏在大魏国的体统,才让窦将军冒死去救了你。你现在好端端坐在这里,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看来本王今天要好好将你的罪状写上一写了。还有你们这群窝囊无用的老将,本王好好的参你们一本。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功勋猛将,都是什么怂样。”
魏构说到这里,梁王还是面无表情,可是那一群老将,纷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们磕头如捣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求康王殿下开恩,我等垂垂老矣,不堪重用,还拖累的殿下,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我等之前有眼无珠,不该轻视了殿下,罪该万死,要打要罚,还请殿下降罪,千万不要向皇上陈述我等罪状啊。”
“求康王殿下开恩那”
无数的告饶声音,哭声一片。魏构听到这些声音,感觉很享受。如今这些老将,各个都成了光杆司令。
如今落入魏构手中,还不是随意拿捏。
魏构恶狠狠的瞪了梁王一眼,他顿时后脊梁发凉。
“二哥,你这群不成器的手下,已经俯首认罪了。你这个首脑,倒是嘴硬得很那。看来今天这份奏折,本王是无论如何都要写了。”
梁王在这一刻,终于熬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弟,二哥错了。还望你黏在兄弟之情上,放大家一条生路吧。”
魏构看到梁王屈服,终于仰天发出爽快的笑声。春风得意,意气风发。魏构知道这一切都是葛岩给的。
他回身,恭敬的对葛岩问道:“先生,您看看该如何处置这些酒囊饭袋?”
葛岩起身笑道:“梁王毕竟是皇子,冒然处置,只怕被人垢鄙,有损殿下您的贤明。这群老将虽然老眼昏花,目中无人,可是曾经也是一代勋亲,可是如今兵败,也是该受到惩罚。不如彻底卸掉他们的官职,撤销他们的勋贵,夺回兵权,让他们都告老还乡吧。”
葛岩这么一说,一群老将终于舒了一口气。虽然勋贵兵权还有官职都没了,起码命还在,就是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