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逊这家伙果然是脸皮够厚,上次已经饶他不死了,现在居然还敢带着人来。”
葛岩捏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怒容。
一旁的小方开口道:“公子,这家伙既然敢于来冒险,只怕是早有准备。这次的两万多人,只怕都不是普通兵将。”
葛岩点了点头道:“听闻这些人各个都会飞檐走壁,只怕正是大理国的寒门人马。这次我们也该好好会一会这些寒门高手了。”
葛岩既然决定了和段逊硬碰硬,就必须一往无前,同时也需要做好完善的准备工作。
葛岩和小方在附近的小镇集市找了一些避毒的药丸,还有一些进入山里的帐篷等,还有攀岩所需的绳索铁钩等等。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以后,居然足足有三个比人还高的大包裹。
这么重的东西,若是全部背在身上,只怕是非常不便。
葛岩只能用马匹驮着,第二天挑了个大早,葛岩和小方一人牵着一匹马朝着深山而去。
山路崎岖,一直避开山巅,走那些山腰之上,开始那一两天,还能勉强拉着马儿前行。
可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山路已经崎岖到马儿都无法前行了。
这时候几乎无路可走,披荆斩棘之下,葛岩和小方,都是灰头土脸。这时候如果继续带着马匹前行,反而会成为累赘了。
两人直接马匹放走了,三个大包裹也精简成了两个中等大小的包裹。
干粮吃饱喝足以后,那些多余的东西都扔掉了。葛岩和小方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包裹,葛岩还将那饮血魔刀扛在肩上。刀身却是用黑布裹着,遮盖它的锋芒。
有时候走路累了,还能把魔刀当成是拐杖拄着走。
两人能舍弃了那么多东西以后,速度居然比之前还快了不少。一路施展轻功,翻飞腾跃之下,崎岖的山路也是能够轻松前行。
可是走着走着,却是出现了一个大问题。小方的内劲根本没有葛岩如此雄厚,一两个时辰使用轻功还好,可是连续三四各时辰,内劲都将耗尽了,人也其累无比。轻功虽好,可是耗费的体力却是比普通赶路还要更大。
关键是两人还背了这么大一个包裹,很显然已经不适合继续赶路了。
两人只能被逼无奈的停了下来,然后再次精简,只剩下了一条绳索还有够吃三天的干粮。小小一个包裹背在背上,顿时脚下生风,顿时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这时候两人又赶了两个时辰,夜色已经黑了。这时候反而遇到了大问题了。帐篷被褥什么都丢光光了,如今深夜降临,此时已经是深秋时间,山里雾气浓重湿气很大,又有蛇虫鼠蚁等毒物,晚上真是没办法休息。
对于葛岩来说,有长生诀加持,即便几个晚上不睡觉,也没有什么。可是小方可是熬不住的。夜幕降临之后,葛岩和小方上了一个高坡,本来是想要找个山洞窝一个晚上。
可是抬头一看,葛岩心里可就乐了,前方不远处,居然有一处红色火光。
这种深山老林之间,有火光的地方必定有人。
葛岩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直接用饮血魔刀削了根细木棍挑着夜明珠当灯笼。葛岩和小方就朝着那火光而去。
别看那火光看着不远,但是实际上走起来,却是非常远。两人一直跌跌撞撞走了一个多时辰,才逐渐靠近这个火光。
毕竟火光的那一刻,葛岩赶紧将夜明珠收了,没有了夜明珠的光,葛岩和小方,只能摸着黑朝前。一路上极为小心,借着荆棘终于靠近到了火光之间。
之间前方一个大火堆,居然一群人围着一个烤架子。
葛岩只看了那烤架子一眼,顿时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那烤架子上,居然烤着一个剥光了衣服的人。
再看那围着火堆的那些人,各个獐头鼠目奇形怪状,一看就不是善类。每一个人都是衣衫褴褛,看起来似乎在这山里呆了很久了。
葛岩大概上一数,这些人足足有十一个之多。这些人的兵器也是千奇百怪,镰刀、鱼钩、锄头、弯刀
反正就没有一把是正常的兵器。
葛岩和小方赶紧隐藏了身形。幸好这些人刚才围在一起闲聊,并未发现葛岩和小方的靠近。
葛岩使用内劲,顿时耳聪目明,那些人聊天的内容也清晰的传入耳朵里面。
“你们说说,这可真是晦气啊。我们兄弟们,一路在这大山里面耗费了一年多的时间,就是没看到什么断情谷的入口。白白耗费了那么多时间,如今居然沦落到吃人肉的地步了。我都严重怀疑,这断情谷究竟是不是在这山脉当中了。”
说话的人,正是一名手持镰刀的弓背瘦削中年人。
看起来这人本来就瘦,而且看似严重营养不良。
“驼背佬,不吃人肉难道吃土吗?这深山之中,别说是食物,连个活物都难见到。我们吃毒蛇吃蝎子,都吃了那么多。现在见到个活人,也算是开了大荤了。”
说话的人正是一名满头毒瘤的高个壮汉。
“烂瘤王,你就少说几句吧,现在大家能活着,已经是不错的了。还有三四天的路程,我们就能出了这个山脉,以后天高任鸟飞,再也不来找什么鬼断情谷了。”
说话的人,正是一袭破烂僧衣的光头和尚,他手持禅杖,脸色较为端庄凝重。
都说和尚不杀生,但是此人现在和这些人物为伍,居然吃人肉,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驼背佬道:“幸好有大规模的部队,突然间跑到山脉里面来。一路上他们丢了不少东西,要不然我们还没法活着出来呢。”
“我们活着出来了,还顺手杀了他们的人打牙祭。这么多人蜂拥进山脉,只怕也是冲着断情谷去的。”
“足足两万人呐,这么多人,只怕进山以后,会是更大的问题。蛇虫鼠蚁都不够他们吃的。”
“你们说说,这些家伙不会想去围攻蜃气凶兽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滞了一下。这只是一句假设,但是却仿佛点中了所有人都死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