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做过的事,他倒是承认的很快嘛。
即便是这样,施豪林还是很不高兴的声音,“你是真心喜欢她的?”
秦树阳的表情是难得的认真和正经,“当然。”
这个问题还用质疑吗?他喜欢蔡萌芽五年了,甚至一度想跟她结婚。
如果他不是真心的,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今天他说想要结婚,明天外面就排满了要跟他结婚的女人。
“那你喜欢她什么?”施豪林不是质疑,只是事关蔡萌芽的幸福问题,他当然要问清楚,问的越清楚越好。
当然了,这个人他也要了解清楚。人要是不可靠,他第一个举手不同意。
蔡萌芽的性格跟普通女孩的性格不一样,尤其是她父母出事后,她的性格就越发的清冷,独立,只有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才偶尔展露那一丝柔情。
施豪林一直盼着她找个男朋友,就是想找个真心待她的男人,代替他们来照顾她,关心她,陪她走完余生的那几十年。
这个秦树阳若真的很好,他们做长辈的是不会反对的。
只是一想到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何超仪,既无缘做自己的女婿,又无缘做自己的外甥女婿,他的心里还是觉得挺遗憾的。
喜欢她什么?关于这个问题,蔡萌芽曾经也问过他。
那是他第一次跟她告白时,有别于一般女孩听到男人告白时的娇羞模样,蔡萌芽是一脸冷霜,好看的眉毛更是皱的跟两条小蚯蚓似的,“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才认识多久,见过几次面,你就说你喜欢我,请问你喜欢我什么?”
秦树阳比蔡萌芽大两岁,五年前的时候,他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对一个男人来说,正是青春无限年轻有活力的时候。
但秦树阳却表现的像个历经了很多风霜的老人一样,“关于这个问题,昨晚我想了一夜。怎么说呢,你不是我见过的女人当中最漂亮的,温柔就更谈不上了,至于可爱嘛,有时是挺可爱的,有时又挺可恶的。”
“但就是这样的你,给了我很不一样的感觉。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每条神经都在告诉我,就是你,那个我一直苦苦等候的另一半就是你。”
“我今年二十七了,不是十七,也不是十。我要找的另一半不是年轻时候的恋人,而是与我迈入婚宴殿堂的妻子。我现在很严肃的跟你说,我喜欢你,没有道理,没有理由的喜欢你。我从前没有谈过恋爱,因为我只有一份爱。这份爱要么不付出,要么就给一个人。你愿意成为我生命中的那个人吗?”
秦树阳向来惜字如金,能两个字概括的事他绝对不会用上一段话。
可是那天面对蔡萌芽的那个问题,他说了很多很多,说了他这辈子说的最多的一次话。
然而,面对他的真情告白,蔡萌芽一个白眼毫不留情面的丢过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大少爷还是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吧。”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久久没等到回答,施豪林不满的将声音提高。
不是说真心喜欢吗?真心喜欢会说不出喜欢她的理由?
秦树阳从往事中回过神,“喜欢她的善良正义,有作为,有担当。”
这些都是什么词?确定是形容一个女孩子的?而且确定是喜欢一个人的理由?
施豪林决定不再废话,主要是,见不到人,光是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他无法判断这人到底适合不适合蔡萌芽。所以,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当面审视。
“这样吧,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有空的话来家里吃饭,具体地址我让萌芽待会发给你。”施豪林发话道。
吃饭?还是主动邀请他过去吃饭?秦树阳心里涌上一股喜悦,不过他向来是个息怒不形于色的人。即使内心再大的喜悦,面上也只是很平静的回应,“好。”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明天晚上他应该是有个重要的饭局的。只是在他眼里,再重要的饭局也不及跟蔡萌芽的家人吃饭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