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一边还给宋银银,一边又交待道:“你通知下去,二十分钟后所有人小会议室开会。”
宋银银就跟大公司的小秘书一样,立刻点头应允道:“好。”
还别说,在几个下属之中,要说最听话的人,当属宋银银了。
要换做其他人,面对这样的指令,就拿原木生来说吧,那绝对会哀怨一声,啊,还开会,这都几点了?这又是要加班的节奏吗?
紧接着,可能又会伸长了脖子问,开什么会啊?会议主题是什么啊?是不是赵瑞案子的首次分析会啊?
蔡萌芽没有夸大事实,更没有虚构事实,这都是有理有据根据人物特征总结出来的。
宋银银走后没多久,蔡萌芽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上面飘着一个偌大显眼的字母“”。
这个所谓的“”君不是别人,正是秦澍阳。
上次舅舅接到秦澍阳的电话,肯定很好奇她为什么要给对方备注为“”。
那是因为从认识秦澍阳的第一眼时,秦澍阳就被她归类为一个烦人的人。
这几年,只要一看见秦澍阳,不,准确的说,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她的身体就会条件反射的出现头疼的身体特征。
电话一直在响,蔡萌芽没有像往常一样无视它,亦或摁掉它,而是很给面子接了。
开玩笑,他现在人就在警局门口,她可不想惹的他真的跑进来跟大伙打招呼。
大家对她的感情生活本就非常感兴趣,他的出现,只会将局面变得更糟。
蔡萌芽更不想日后上班,每天都要面临大家问,嗨,你跟那个秦煌集团的秦澍阳到底什么关系?
“喂?”蔡萌芽的声音一贯的清冷。
秦澍阳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种不咸不淡的说话语气,她要是有一天突然跟她温柔的说话,那他才奇怪呢。
“你还在忙吗?什么时候能好?”
他看了一眼门口,从他待在这半个小时之内,每出来一个人,他都要下意识的看一眼是不是她。
他很少等人,若是别人,他早就不耐烦的扬长而去了。可是因为对象是蔡萌芽,他愿意给她无限的耐心。
蔡萌芽知道这趟去舅舅家吃饭必去无疑,索性也就配合的回道:“半个小时左右吧。”
她需要把岳珊珊的结案报告写完,这大约还要十分钟。然后开个赵瑞bn的首次分析会,估摸着需要二十分钟。
当然了,他这会儿麻溜的将电话挂掉,她估计结束的会更早。
“好。”秦澍阳或许是听到了她心里的话,没说其他,就真的将电话挂了。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秦澍阳将车窗降到最低。
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穿如此正式的衣服了,秦澍阳有点不习惯的扯了扯脖子间的领带。
为了突出他对今晚饭局的重视,他还特意去理了一个非常俐落的短发。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秦澍阳做任何事都有绝对的自信。
聪明自信,沉着冷静,这一直也是别人形容他的两大优点。
但是,第一次去蔡萌芽舅舅家吃饭,他却总怕自己表现不好。
怕自己穿的不好,怕自己带的东西不好,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好
二十分钟后,所有人集聚在小会议室。
此时距离赵瑞被绑,已经过去将近十一个小时了。
赵祁山除了收到一个奇怪的芭比娃娃,至今未接到任何电话,这似乎非常不符合正常的bn流程。
现在她们首当任务是,需要确认赵瑞为什么会被绑,绑匪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寻仇。
如果是简单的为了钱,倒也算幸运事,至少可以确定孩子目前没有生命安全。
但若是为了寻仇,孩子的人身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
“银银,说一下被bn者的基本情况。”蔡萌芽像往常一样往主座上一坐,环视着众下属说道。
银银听话的汇报道:“赵瑞,男,五岁,就读林江区光彩完小。性格外向活泼,聪明伶俐。”
“爸爸赵祁山,独子,出身农村,从小丧父,跟母亲相依为命,毕业于江北中医学院。曾在市二院实习一年,工作三年,后又转到本市市一院工作。在市一院工作五年,凡他经手的手术都很成功,无一例失败。”
“妈妈林锦华,与赵祁山是大学同学,两人曾一起在二院实习工作。六年前结婚,婚后仅三年,两人就因为感情不合和平离婚,孩子被判给了赵祁山。而林锦华在离婚后就出了国,至今未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