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为这家伙老是在自己眼前晃，晃着晃着都晃到了她的梦里了。

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也太过恐怖。

蔡萌芽才不要过那样的生活，更不要成为秦澍阳的老婆。

虽然时间还早，但蔡萌芽还是决定起床了。

还有，为了减少跟秦澍阳接触，她才不要坐她的车去墓地，她要一个人去。

所以，洗漱完毕之后，她就赶紧发了一条信息给秦澍阳，然后自己一个人打的去了墓地。

警局这边，原木生一早传唤了王春阳。

王春阳本人和照片相差不大，长得高高瘦瘦，戴着一副金色边眼镜，跟大家平时看到的老师形象很像。

“王老师，很麻烦你走这一趟，相信你也听说了大一新生舞蹈学员罗素娟意外死亡一事，我们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原木生先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把他叫过来的原因，不过相信他不说，王春阳心里多少也有点数。

王春阳拘束的坐在他对面，“好。”

考虑到讲太多废话也是浪费时间，原木生直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和死者罗素娟是什么关系？”

王春阳自然是失眠了一夜，早上出门的时候，妻子为他准备好了早餐。

结婚这么多年，妻子一直表现的非常贤惠，洗衣做饭，各种家务，他和孩子的衣食住行，每一项她都做的极致，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那就是他不爱她。

当初跟她结婚，完全是看中了她是主任女儿这个身份。

原以为随着时间的迁移，他会渐渐地爱上她。

可是，他试了无数次，都无法对她动心。

好吧，看在女儿的份上，他就勉强维持着表面那份幸福吧。

反正从他选择妻子那天起，就注定了以后过这种生活不是吗？

可是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需要你想这么久？”原木生见他盯着地面，思绪像是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当中，不禁出声提醒他。

王春阳佯装镇定的回道：“没有，我只是在想罗素娟这个名字听着有些陌生，貌似不是我教的班上的学生。”

原木生微微一笑，他都把他传来谈话了，那自然是已经了解到他私底下跟罗素娟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这个时候，他应该乖乖配合着，有什么说什么，知道什么说什么，而不是试图还在隐瞒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不认识罗素娟是吗？”

王春阳调整了一下坐姿，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警察把他叫到这里，多半是已经查到他跟罗素娟的关系了，但他还是抱有那么一丝侥幸。

他和罗素娟联系一向小心谨慎，所有通话短信记录都是该删都删，每次见面也都是约在很远的地方，警察应该没有那么快那么容易查到的。

“是，我是教大一，但是我只带两个班，罗素娟不在我带的班上。”

王春阳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先露出马脚。

在警方什么证据都没有拿出来的情况下，他应该是能装傻多久就装傻多久。

“可是有人经常看到你们在一页咖啡店喝咖啡，请问你怎么解释？”

原木生见他不承认也不恼，反正他有的是证据证明他和罗素娟是认识的，并且还存在着某种不正当的关系。

王春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是”

他停顿了好几秒，似乎在拼命的想措词，“学生有问题私底下问老师，那不是很正常吗？”

“是吗？”原木生不得不佩服他的反应力，不亏是做老师的人，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到了应对之词。

只是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他，他们做警察的，也不是傻子，不是他随便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蒙混过去的。

“如果是学生问老师问题，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么远的咖啡馆？还有，正常的学生问老师问题，会一本书都不带吗？最重要的是，如果是简单的问问题，你为什么会抓着她的手，还把她抱在怀里？”

王春阳的脑门冒出几丝冷汗，不过他依然故作镇定的问道：“我们只是偶然在咖啡店碰到的，她问的不是我课本上的问题，而是感情问题。我见她心情不好，情绪低落，抱抱她怎么了？”

还怎么了？他随口编造出这么一大段谎言，他是完全不把他们警察的智商当一回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