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仪的“服务”可谓非常贴心。
蔡萌芽做人也是非常讲究礼貌的,她点头道:“好,谢谢。”
“你好,秦阿姨。我想问一下今天你是几点清理完这边的垃圾的?”蔡萌芽问。
“五点左右吧。”这是医院的规定,白天医院正式上班的时间是点,下班是五点,按要求她们必须要在上班之前清理完前一天晚上的垃圾,然后又要在下班之前清理完白天的垃圾。
“你发现胳膊时是被一个黑色塑料袋套着的?”蔡萌芽又看向发现胳膊的年轻护士,后者在她的询问中点了点头。
在市一院,每个办公室的垃圾袋统一使用的都是黑色塑料袋,即使把目标锁在在今天晚上五点到七点半扔垃圾的人身上,还是无法确定谁扔的是真正的垃圾,谁扔的是人的胳膊。
蔡萌芽转头看向唐杰,吩咐道:“唐杰,你和元初去楼梯口那个垃圾桶看看。”说完,又朝原生木说道:“你去厕所旁边的垃圾桶看看。”
从案发后,蔡萌芽就特别留意了医院垃圾桶的摆放位置。凶手冒着很大的风险把胳膊扔在垃圾桶里,一定有他的用意所在。
如蔡萌芽料想的一样,在另两个垃圾桶发现了人体身上的其他部分,分别是大腿和头颅。大腿还好,看到头颅的时候,即使遇到多很多恶心变态的案件,原米生还是感觉有一股恶心之意从胃里直达口腔。
不难想象,这些器官应该是来自一个人身上。而在见到头颅的那一刻,身边的几名护士以及何超仪都爆出了惊呼声:“郑护士长?”
郑护士长不是请假回老家看生病的老母亲了嘛?怎么现在被人杀了还残忍的截肢丢在医院的垃圾桶里?
刚刚还苦恼死者身份无法确定的众人一听这么说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身份确定就代表她们接下来有目标,有目的,有方向可查,而不是像个无头苍蝇,不知从哪下手。
蔡萌芽又把矛头对向何超仪等人,“你们认识死者?她在你们医院工作?”
“嗯嗯,她是我们急诊室的护士长。前几天请假回老家了。”
“回老家了?她老家哪的?你们知道她为什么回老家吗?”
一个护士说道:“郑护士长家在宁城的一个小县城。我听说好像是她妈妈生病了,女儿一时之间没人带才回去的。她本来是递了辞职信的,院长没同意。想她在医院干了数十年,论专业知识和实战经验,很难会再有一个人超过她。所以她若一走,毫不夸张的说,急症室随时会陷入瘫痪状态。所以院长只同意放她几天假。”
蔡萌芽表示了不解,“那她丈夫呢?为什么孩子是放在老家由她妈妈带?”
说话的女护士面露迟疑,“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跟在郑护士长身边做事很久了,我从未听到她提及过她家的事。就连她女儿的事我也是无意间偷听到的。”
这是实话。工作中的郑护士长认真严谨。但凡有她在的地方,从来是听不到谈笑风声的。因为她那个人十分反感手底下在工作期间聊私事,更别说什么娱乐新闻,卦杂志。
“她是什么开始请假的?”蔡萌芽问道。
“上个星期六就没看到她了。我猜应该就是那时候请假了吧?她不在的这几天,我们整个科室的人都忙的像锅粥。群龙无首,大概就是形容我们现在的情况吧?所以我们每个人都盼着她早点回来。对了,家萌昨天还打电话给她了呢,她在电话回周五就过来。”
“昨天?”蔡萌芽表情一转,“你们的意思是,昨天死者还好好的,今天就被人杀了并且截肢了?”
小护士点头,“是的,当时家萌打电话的时候,我们都在场,家萌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蔡萌芽默不作声,她敢确定死者不是昨天遇害的。
截肢是一项十分复杂且前续工作非常繁琐的工作,一个没有经过严格医疗训练的人短时间内是无法完成这种任务的。
一台正规的手术有几小时,也有三十小时。再加上如果凶手在不借助他人帮忙以及医疗设备的情况下,所需时间只会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