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会，我去跟其他人打个招呼。”

小张自然很想帮郑慧找出杀害她的凶手，大家在一个科室上班，虽然相处的不算太融洽，但人家好歹也是做了自己一年多的领导。

“好。”

跟同事打完招呼，小张将蔡萌芽带进了一个空置的换药室。

“蔡警官，你要喝水吗？我倒点水给你喝吧？”小张作势拿杯子。

蔡萌芽很感谢她的客气，不过她是来调查案子的，不是来做客的。“不用了，小张，看你也挺忙的，我们长话短说吧。”

“好。”小张乖乖站到一边。

“郑慧最近上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小张认真回想，“异常？好像有点，前两天她精神不怎么好，感觉有心事的样子。”

“有心事的样子？是因为她妈妈生病了，孩子无人照看的事吗？”

小张不知道的事，也不乱说，“不知道，就感觉她心不在焉的，有人叫她叫好几声才应答，还差点把某个药水拿错了。”

换做平时，这种错误她绝对不会犯。

也不知那几天她遇上什么事了，致使一向工作认真的她居然犯起了这种马虎。

“那她有没有在你们面前提及过什么事？”

小张摇摇头，“没有。”

郑护士长这人平时工作特一丝不苟，从不在她们面前讨论私事。

更可恶的是，她不仅自己不讨论，还不准她们几个在底下讨论。

要是发现她们在工作时间谈论什么私事卦，那一顿火发的，大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你们急诊室一共几个护士？平时与郑慧关系都怎么样？”

蔡萌芽感觉问了半天，都没问到什么太过有用的线索，无论是梁小君那，还是小张这。

“我们急诊室加我一共六个护士，四个上白班，两个上晚班。郑护士长工作是出了名的认真，但也是出了名的严厉，我们大伙都比较惧怕她。”

“那具体谁跟她关系最不好呢？”

小张不好意思的承认，“应该是我吧，因为我觉得有的时候她表现的很冷酷，还有的时候，明明错误不在我们身上，还要我们道歉，认识错误，所以我经常看不惯的跟她顶嘴。”

蔡萌芽难得见到这么胆大的下属，一般下属面对强势的领导，为了自己的生存都是有怒不敢言的。

她倒好，跟郑慧吵架，她就不怕郑慧分配工作时针对她，亦或去别处告她一个不服从管理？

“你跟郑慧顶嘴，你不怕郑慧在工作中找你麻烦，给你小鞋穿？”

“不怕，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本来就不是特别重要。如果不是我爸爸强烈要求，我也不会做这份我不喜欢的工作。”

“另外”小张又是不好意思的一笑，“我爸爸是这个医院的董事之一，郑慧就是再看不惯我，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蔡萌芽心里一下子了然。

“那除了护士，医生呢？她有没有跟哪个医生关系相处很不好呢？”

在护士和医生当中，蔡萌芽一直认为凶手是医生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因为她前面提到了，凶手分尸分的非常完整，整齐，没有一定的手术经验者，绝对不会达到那种效果。

其次就是心理素质，因为经常做手术的原因，医生面对人的身体，就跟猪农面对猪的身体一样。不觉恐怖，也不觉血腥。

小张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有，简医生。听说简医生老公以前跟郑护士长是大学同学，在学校期间，她老公曾追过郑护士长，不过郑护士长没同意。现在简医生的老公跟她闹离婚，她就觉得是郑护士长在里面做了小三。两人那天站在走廊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简医生迎头就给了郑护士长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可用力了，郑护士长脸分分钟就滴的跟要滴出血来。”

“还有一次，简医生突然冲到我们诊室，将一叠钱狠狠地砸在郑护士长脸上，说了一句，做小三者，不得好死之类的话，然后扬长而去。”

蔡萌芽听到这，总算听到一个对她来说有用的线索，她欣喜的追问，“那简医生是什么科室的医生？负责手术吗？手术的水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