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这才看见他的右手还拿着一个纸杯子。
而唐秦烨的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有些为难。
周灵觉得丢死人了,她刚才都做了什么,竟然抱了唐秦烨。
她放开了他,对着他解释:“刚才是我太高兴了,有些控制不住。”她没说谎,确实是这样。
唐秦烨把杯子放下了,面对着周灵的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都是平静了一些。那只是表面现象,心里早就不平静了,这个大小姐也有今天,会有这样的一面。
以前,他每次看到她,她都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样子。他有些得意,只有他可以让周灵这个样子。
可是,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不出什么。
他在周灵的面前,依旧如同一样谦卑:“大小姐,是我没办好您吩咐的事情,还劳烦您亲自来照顾我,是我的错。”
他除了意外,周灵不留余地愿意帮助他,他很感动。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唯一能够报答她,或许就只有认真工作,不让他失望了。
他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起周灵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周灵轻轻地张嘴:“对不起。”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房间里面的人都听得到。
助理跟唐秦烨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以为他们在做梦,却从对方迷茫的眼中得出了答案。
周灵周大小姐,对一个唐秦烨道歉了。
唐秦烨不敢接受她的道歉,急忙摆手。
“小姐,你有什么做错的,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你真的没那么必要。”周灵对他道歉,他是受之有愧。
周灵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不像是在客气和推辞,他都是发自内心的。
周灵心里就更加难受了,她害了唐秦烨,跟他道歉,他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她心有些想不过去,一下就拽住了他的衣服领口,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你为什么不恨我,不怪我。如果不是我让你做那样危险的事情。”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了。说完后,甚至都没勇气去看唐秦烨了。
她承认,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她从来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唐秦烨跟他无冤无仇,对方没权利为她做任何的事情。
她都做好被对方责骂的准备了,可是他都没说一句。
与她激动相比,唐秦烨倒是很平静。
“大小姐,这又不是你愿意的。我出车祸,这是你安排的吗,还是你开的车。”
周灵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是我。”这又不是她做的事情。
唐秦烨:“那不就结了,那就不是你的错。”
周灵得到了他的安慰,心里却还是觉得不自在。
“可是,如果不是我让你调查那件事情。你就不会被幕后的黑手盯上,对你下了手,让你出了车祸。”
虽然唐秦烨不怪她,可是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是有些过不去。
她一定要补偿他。
“这样吧,等你康复了,便回市去上班。这边的事情我能够处理。”她一个人在这里大杀四方,没什么可顾忌的。
唐秦烨却不愿意接受:“你不让我在这里帮我吗?”之前都没怎么样,现在倒是变了脸色。
周灵有些不明白这人别扭在哪里。
“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他们可能已经盯上你了。”
“难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危险吗?”
他的话让周灵无言以对了,周灵闭嘴,看了看他一眼。
她何尝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甚至有可能会遭遇跟唐秦烨一样的危险。
可是,她的生命从来就不是她一个人的,她肩负这周灵和许巧盼他们的使命。
她要是退缩了,她们的仇,她们的恨该找谁。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们给欺负的。”她的话唐秦烨显然是不相信。
“说好了一起,我们互利互惠,你难道想要违背诺言吗?”他不甘心,被抛弃了。
周灵道:“你忘记了,我给你说过,小姨夫是的高官。看在我小姨夫的面子上,也没人敢对我下手。”
即使没有小姨夫,她周灵,身边保镖无数,也没什么人敢动她一根汗毛。
“我要留下来。”他不管周灵是怎么像,反正他是不愿意离开。
周灵无奈地摸了摸额头,她对唐秦烨确实是没办法了。
“我们先不讨论这些事情,你先养伤,我们以后再说。”反正赵言之帮她找证据,一定会可以找到。
到时候尘埃落定了,唐秦烨不想离开也得离开了。
唐秦烨醒来了,周灵觉得在留在这里,两人也有些尴尬。便留下几个保镖,回去自己的别墅了。
唐秦烨刚睡下去,感觉到脚步的离开,睁开了眼睛。
他一动,全身还是觉得难受,虽然醒过来了,可是全身的伤势还没好。他有些自暴自弃,就这样样子,如何去帮助周灵。
周灵刚回家,周父的电话便过来了。
自然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了,周灵身上忙得不可神,说得有些模糊。
周父有些失望,他都想飞过去看看了。
“要不老爸过来看看你吧,灵儿。”
一听她这个,周灵都快吓到了。
“不用了爸爸,我在这里都还好。你走了,公司该怎么办,可不能少了你。”
周父这才不甘心地挂断电话了。
正这时,有人敲他的门。
周灵狐疑地走向门口,她又没叫谁来她家,这敲门的人会是谁。
她多长了几个心眼,偷看了一下猫眼。
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敲得砰砰响,周灵倒是不害怕,可是这人到底是谁,他心里疑惑。
“你是谁?你在我家里做什么?”这个小区不会让外人进来,那么这人会是谁。
男人喝的醉醺醺,一开口,便朝着里面进来,就连招呼都没给周灵打一个。
“喂,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拽着男人的衣领。
男人一下子挥开了他的手,东倒西歪地指指点点:“这是我家,你在这里什么。你是谁呀。”男人茫然地摸了摸头,想不起这人是谁,索性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