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被她说了,心里那就一个不痛快。她本来就不是好脾气,耐心的婆婆。
这段时间对周灵的态度比之前要好,还不是吴庸特意交待的。
吴庸这不在,就完全原形毕露了。
“你,这是你一个当媳妇对婆婆说的话吗,不孝顺。”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让人绕不过去。
可是周灵是谁,不在乎这些身外物。
“是,我是不孝顺,你要是看不惯我,可以让您的儿子休掉我,你看怎么样。”她并不担心后果会怎么样。
吴母气得话都说不过来了,偏偏还不能接茬。
吴母在便喘息了好久,才感觉自己舒畅了,她告诉自己不能跟周灵计较,不然会被气死的。
“走,跟我回家,庸儿应该在家里等我们回去。”
这才,周灵倒是没刺激她了,乖乖地跟着他们回去了。
然而漆黑的夜里,无疑在告诉他们,吴庸还没回来。吴母还能告诉自己,或许他还不知道周灵已经找到了,等会就会回来了。
然而时间在过去了,她的都喝了好几杯茶了,人还是没回来。她意识到,或许是出事了。
带着他们便离开了:“走,我们去找庸儿,他没回来。”
吴父的神情一下子就紧张了,还是慢悠悠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带着哈欠。
吴母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生气。
他儿子如今下落不明,这女人一点都不担心,还睡得着。
“周灵,你难道不担心我儿子吗?”她看着周灵。
周灵显得很随意,一点都不着急:“有什么可担心,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还会迷路。到时候就会回来的。”
吴母担心就是吴庸会迷路,在她眼中吴庸就是一个书生。而书生,通常就是不记得路的。
“那我们就去找吧。”周灵配合她。
“分头去找。”周灵朝着一个方向去,却被她给拦住了:“不行,分头去,要是在弄丢了你该怎么办。”
周灵有前科,不能让他单独行动。
“我们三个人一起。”
于是在夜里,这三人在外面不停地招找人,夜晚的风吹来,带来了凉意,每个人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某个在树下的男人,光着全身,额头发烫,脸颊通红,逐渐陷入了昏迷中。
吴庸还是生病了,而且还发起了高烧。
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只怕会烧掉脑袋。
吴庸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千万不要睡着了,不然她就是白痴了,以后就别想考状元了。
模模糊糊中,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呼喊他大的名字,他睁开了眼睛。
引入眼帘的是吴母一张焦急的脸,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全身无力,只能说出一个字:“水……”
吴父立刻给了他一杯水,他咕咕噜噜地合下来了。
吴母看见她这个样子,眼圈都红了:“庸儿,你告诉娘,你怎么会在那个地方,还……”
想起看见的那一幕,还觉得心惊胆战,害怕极了。
吴庸也想说,可是他发烧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灵在一边看着:“他这是发烧了,你们还不赶快请大夫去。”还真是能抗,这都能够撑过去。
“是,赶快请大夫。”吴母驱使吴父去请大夫。
吴父立刻便出去了。
吴庸一会冷,一会热,可真是折腾人了。
他喝水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差一点就把婉摔碎了。
吴母和周灵坐在一边,周灵脸色平静,吴母心疼不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夫来了。”
吴父带着大夫进来了。
大夫给吴庸看了一下,确定是发烧后,就给他开了单子。
不过还特意嘱咐了一番:“这发烧可要注意了,一个不小心就会烧成傻子。”
一听傻子,两人都愣住了。他们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要是变傻了,他们还能依靠谁。
“发烧而已,又不是死不了人。”与他们的热切而已,周灵便要冷漠许多了。
吴母被她冰冷地话刺激到了,语气变不好:“周灵,要是庸儿有什么意外,你只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等着吧。”
这个儿媳妇,总会有办法收拾的。
周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既然我都嫁给他了,肯定是希望他好好的,难不成还希望他出点事情,我不就守寡了吗。”
“我跟你们是一条船上的。”
又对着大夫道:“请你开最好的药,务必不能留下任何的后遗症。”比起是傻子之类,她在心里默默添上了一句话。
大夫早就听说了周家的财大气粗,如今听周灵这话的口气,可真是名不虚传。
“你放心好了,我开的药,一定是最好的。”说着还重新开了一张药房。
周灵这样的举动,才让吴母的心里那口气消了。
“谁去拿药。”药方开了,谁去拿药是一个问题。
吴父吴母下意识地看向了周灵,因为她刚才所说的话。
然而周灵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当做什么的都没听见。
说话,谁不会,可是要她出钱,不可能。
吴母开口:“灵儿,这里就由我们看着吧。”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让周灵去抓药。
要是一般明事理的人,立刻就会拿着药方跑出去,然后周灵是绝对不会去的。
“娘,我想陪着相公,让她一脸醒来就可以看见我了。”她一脸神情的样子:“相公都是因为我而遭遇那一切,我想要陪着她。”
这话让吴母无话可说,就连吴父的脸色都很难看。
他们算是明白了,周灵就是不愿意去,不愿意花钱。
周灵不愿意去,他们也不可能勉强她去,而吴庸的病情也耽误不得了。
只好让吴父带着钱去药房拿药了。
而周灵陪在吴庸大的身边不过一刻钟,就开始打瞌睡了。
昨晚一直都在找吴庸,找了一整夜,接近清晨了,才把人给找到。
吴庸在被绑在树下面,意识已经不清楚,额头发烫,这是发烧了。
吴母给他披了一件衣服,吴父便背着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