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风吹来,墨绿枝叶晃动,而桃花散落,恍如仙境。
元天左右看了看,他可没有什么忌讳,直接就是进入堂中。
这是竹造的堂宅,很是静谧。比起元天的碧游院之深邃,别有一番雅致。
藕合色垂纱幔帐垂下,一个人正在巨大的书桌伏案写作。长桌上堆满了各色书册图卷……
元天从脚底看到,那是一个女人的脚。女人随意踩着夏鞋,露出雪腻的足背,娇嫩雪白。
线条紧衬利落,玉白中透着淡淡酥红,十个卧蚕玉趾,涂着淡桃红色油脂,更显得美不胜收。
“这是内相的宠妾,我走错了。”元天一惊,转身边走。
那女子说道:“干嘛去。”声音有些低哑惑人。
“我……我走错了房间,大姐,我是来见内相的。”元天说道。
轻风吹过纱幔,元天透过撩起的幔帐,看到了背后的那人。
那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子,个头高挑,身段修长,乌发浓密,霜雪纤手,持着一杆圆润的青玉笔。
青玉制的笔杆,莹润笔直,通体透亮,做工极精。而那女子的纤纤玉指,更是比玉做的笔杆还要润。
那女子身材极为婀娜,凹凸有致,着华丽宫装……
如同院外桃实,盛装都快包裹不住那熟透的身形,鲜美多汁。
尤其女子伏案书写时,如水滴垂下,颤巍巍,晃荡荡,元天看得都呆了。
这宣纸也太白了,毛笔字写得太大了。元天一个手都把握不住。
元天看向那女子时,使用吉凶眼。
名字:???
修为:???
身份:???
根骨:???
这女子修为很高。元天心中一惊,但是表面不动神色,一如既往,好色是他的保护色。眼睛仍是盯着那女子看,心中已经是慌得一匹了。
那女子将手中青玉笔搁在一旁,抬头看向元天。
这女子雪肌美肤,红唇如火,浑身透着一股成熟雍容之美。乃是天生尤物。
元天看着她时,如同刚刚那一树桃花。但女子面容冷澈,红唇微抿……
“你想加入兰台,却对内相如此无礼。”那女子腰脊挺直,面容有些居高临下俯视,坐在椅子上,两条细直长腿交叠。
“内相?你是内相?”元天有些讶异。他表现得有些震惊。
位高权重的兰台内相,竟然是这么一个成熟冶艳的大美人。尤其这霸道的身材,元天不由自主将视线下移。
“你要是再乱看,信不信本相挖了你的眼。”内相素指将一缕青丝勾回耳后,似笑非笑说道,语声平板,却有一种难言的风情。
我的天,这内相一举一动,都让人感觉到惊心动魄啊。
元天马上转过头去。
“你记住了,在兰台不比在你元氏宗族。行事不可无状,在兰台上你要是敢有半点放肆,我拼着掌门责罚,也会狠狠教训你一顿。”内相说道。
“是,我知道了。”
“自称属下。”内相沉声说道。
“属下知道了。”元天低着头。
内相用手指点了点桌子,说道:“这长史令,就交给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戊字一对的兰台长史。”
托盘上,一个金属令牌。元天捧过托盘。
内相忽然展颜一笑,说道:“看到你,我就想到了你爹。”
元天一错愕,心想:这大美人怎么还认识老头子。难道和他有一腿。
“你爹当年是目若朗星,英俊潇洒,是有名的美男子……”
当提到元天父亲,元天有些与有荣焉的挑了挑眉头。
“……你则是成功避开了他的优点,完全继承了他的缺点啊。”
元天没皮没脸笑道:“内相大人与我爹爹相识,那就是我的姨了。内相姨,以后还请多多指点小侄。如果小侄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内相姨提携帮助。”
翘着二郎腿的丰艳丽人,瓜子脸颊上的一丝笑意僵住。
“你小子真是油嘴滑舌。”内相螓首轻摇。“你以后离鹿茹心远点,要是我听说你敢骚扰她,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元天大叫道:“冤枉啊,内相姨,我什么时候骚扰鹿姑娘啊。她跟你说过么?我见她总是闷闷不语,担心她闷出病来。总是想逗她开心,她对我却是不理不睬。”
内相肌肤白皙,瓜子脸庞上五官细致,很是动人。
“她的事不用你管,以后你安心带好你的戊字一队就好。”内相不容置疑地道,她不想和元天纠结此问题了。
“我问你,你当日是如何降住那裂神偶的?”
元天将之前对樊充国所说,又说了一遍。
内相细细聆听,藕臂支颐,动作很有女人味。
“这么说,你真是在没有任何人帮助下,降服裂神偶”内相雪靥上露出赞许微笑:“难得,难得,你未修炼,也有此等应变手段。”
元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内相姨,也没什么,我这人就是足智多谋,神机妙算……”
盈盈妙目望着元天,本来想夸上他一句,这小子随口一句,又是败了好感。
“我再问你,你为何不修行啊。”内相说此言时,身躯微微前倾,眼神中有些严肃。
峰峦叠嶂,沟壑深邃。
元天真怕眼珠子都看掉进去,连忙低头,说道:“禀告内相姨,我不太喜欢修行,就那么躺着,好枯燥啊。而且我这天赋也差得可怜,修行不也是浪费资源。我这不是不修行,我是为了宗门,把资源腾给天赋更好的人。”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内相双手交叠,托在下巴之上。“你以后也得继续修行,不然以后出去执行任务,遇到生命危险可怎么得了。”
“啊,我还有出任务?还有生命危险?”
“那是自然,你这兰台长史,每月有一百斤灵石的俸禄。”
“一百斤?”元天心中一错愕。
“怎么嫌少?不比你在公族中,养尊处优,如果嫌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内相说道。神色中颇有劝退之意。
元天那是是嫌少,这数目是远超出他的想象。
在广储司撕破脸大闹一场,下次再想抠钱,那是难上加难了。
而且,锻造飞剑的各种材料,价格也不会便宜。他正是缺钱的紧呢。
元天颇有些桀骜道:“我不在乎钱,我对钱不感兴趣。”
看到内相朱唇微抿似有话说,连忙又跟上一句:“但是为门派效力,我如果是不受俸禄,倒会是个坏榜样。”
“哦,这又是为何。”明艳动人的脸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