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被引入一房间中,装饰华丽,朱漆雕梁,将他引入的那个丫鬟,名为南飞飞,他通过吉凶眼确认,这丫鬟只是藏玉院的一个小婢女。
而且,身边有甄英雄与许大友。
他虽然不相信甄英雄的忠心和许大友的脑子,但是对他们的实力还是很相信的。
而且,这小丫鬟并未修行,通过吉凶眼看去,周围是灰色光芒,没有代表着敌意的红光。
“没有什么敌意,没有害我之心。难道单纯只是想请我喝茶?或者那首胡诌的歪诗《公子游街》,真的让某个不知名的勾栏女子引动芳心?”
“不会吧,那种诗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吧。”元天心中胡思乱想。
南飞飞用水为元天沏了一杯茶。
元天笑道:“这位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把我弄到这边。”
“我家大夫,很是欣赏您的文采。待到那边事了,想与您盘桓一会儿。”南飞飞说道。
许大友低声对甄英雄道:“孔雀大夫这身体这么好么。那边下了马,这边还能再来一圈。”
“你少说两句。”甄英雄横了他一眼。
听到欣赏文采,詹昊初有点蒙了。
“……再用大炮轰你娘……”这样的也算是有文采,那我可是文曲星下凡了。
不过,詹昊初很快便是想通了,这藏玉院估计听说了元天的背景,有意结交,所以才留住元天。
空气中有着淡淡幽香,好似情人之手轻轻揉捏。有一种酥骨的酸麻之感。
在场几人,坐在椅上,詹昊初很快便是晕倒,甄英雄与许大友也是视线模糊,昏晕了过去。
“不好,这是迷香。”元天一个心中一跳,眼睑沉重,便是要晕倒。
在沉睡之前,他心神投入螣蛇分身之中,虽然身体沉眠,但是依然可以感知到周围情状。
吱呀推门声响起……
几个女子走了进来,将元天扶到了床上,让他安稳躺在床上,然后其中一个人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机括。
元天只听得一阵风声响起,自己似乎便是被抛入空中,无着无落,好似在天空飞翔一般。
崩的一声,元天如同破麻袋一样,摔落在地。
原来,那张床上竟然是有机关连同在地下。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身处何地,元天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女子嗓音说道:“站起来。”
元天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一动不动。
忽然,大腿之上如同被针扎了一下,传来一阵剧痛,元天再也隐瞒不住,立刻疼得站起来,用手不断摩挲着伤痛位置。
发现那里并没有受伤。
“呼呼呼……”元天口中痛呼出声。
他转身看到四周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前方有着微微碧绿之光,他下意识想要往前走,但是又想到前面兴许是什么恐怖所在,又缩了回去。
“你是元天?”那个嗓音有询问之意。
“不知阁下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元天问道。
“现在是我在问你!”伴随着那人的嗓音,元天大腿又传来了被刺穿的剧痛。
那人的声音相隔甚远,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
“我……我就是元天!”元天说道:“但是这位大人,我们应该无冤无仇吧……”
“闭嘴!”那嗓音只是淡淡说道。
元天现在学乖了,她说闭嘴,自己立刻闭嘴。
忽然,两样物事飞过来,是一只笔和一摞纸。
那一纸一笔如同有一个透明人持握一样,就这么稳稳当当浮向了元天身前。
“写诗。”那嗓音说道。
元天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听岔音了,啥玩意,将自己又是迷晕,又是带过来,又是扎自己大腿,就是为了让自己写诗?
元天装作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位神仙娘娘,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会写诗,我写的那个《公子游街》您也看到了,我就会憋出这一手啊!”
那嗓音并不听元天辩解,只见两张纸笺远远飘飞过来,如同两件活物。当到了元天面前,输得笔直,没有一丝皱褶。
“右边那个是我的署名,左边这个……”元天正想要辩解。
忽然看到,那纸笺上的笔迹,心中突然大悔,暗骂这公输懋也太懒了。
你就连誊抄一下也不会,直接是在下面写个自己的名字。
“你要骗我一句,我斩你左腿,骗我两句,双双齐断……”那声音不容辩解地道。
元天说道:“这诗是我送给公输懋的,你们要是觉得受了骗,大可以让孔雀夫人把那家伙从床上踢下去……”
他口中辩解,心中却在暗想:这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让我写诗呢?
那嗓音说道:“闭嘴!那些事情我不想知道,现在写诗!像《情孔雀》那样的诗。”
那嗓音虽然是一种严苛语气,但不知为何在元天耳中听来,却总是如情人间的缱绻低语。
元天打从刚刚开始,便是陷入被动,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办法,他索性心一横,说道:“那我可是不会的,你杀了我吧。”
心中却在叫:不会吧,你要是有求于我,可不能伤我分毫啊!
呼!
耳边风声呼啸,元天眼前一花,好像一瞬间有人扯住他的胸前衣领,往前直直拉扯过去。他看了后面的距离,他这是足足被拉扯了几十丈……
元天心中顾不得怀疑怎么做到的,当他转头看到碧绿泉水之中。
一个赤身女子,湿漉漉的乌发如同最顶级的绸缎,裹缠在身上。
如同一具美艳的女尸。
那女子站起来足足高了元天两个脑袋,一双玉石似的笔直长腿,一只踏在岸边,另一只站在泉水中。
她明艳的脸庞贴着元天的眼前,赤红的眼瞳瞪着元天。元天此时是漂浮在半空之中,那女子如同葱段的手指,张开,似乎她手指延伸出控制着某种线。
才如同牵线木偶一般,控制着元天。
元天见到这家伙没有伤自己,觉得自己占了一点上风,他吓得哆哆嗦嗦道:“那首诗是小的无意之间想到的,您也是看到那首诗,那种诗哪里是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想到的。”
“小的现在吓得双腿打颤,被抓到这里,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还谈什么写诗啊。”
元天已经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慌张了。
对方既然对自己有要求,那就是需要自己。自己就可以慢慢抓住主动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