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反了天是吧!”
攘外必先安内,张云玄深谙这个道理,拿出了主人的架子,呵斥着张家仆从。
还别说。
效果还是很立竿见影的。
只见众张家仆从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张开的嘴巴又缓缓合上,眼神畏畏缩缩,脑子似乎又重新灵光了,心中惊骇自己怎么喊出那样的反话,这完全就是鬼迷日眼了!
内忧虽然暂时被压制住了。
可外患却是还在。
景煜在这时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张云玄的肺给气炸喽,道:“你今日所作所为,连仆从都已经难以忍受,可见其恶有多深,还不知耻!”
忍受?
多深?
知耻?
张云玄在心中重复咀嚼着这些话,本就熊熊燃烧的心中怒焰被添油加柴,瞬间点爆,让火焰的威力再上一个台阶。
体内灵力运转着,罡风吹起。
“呼呼呼···”
整片竹林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像是旌旗一般,呐喊助威着,声势浩然。
张云玄面色阴沉,声音如寒冬刮骨风,渗到人骨头缝里去,道:“给我拿下他们!”
众张家仆从岂敢不应,虚拟的巨鹿眼神无情,将一对辽阔且巨大的鹿角冲向郜方和景煜众人。
刹那间。
一股打压且囚禁的氛围袭来,笼罩前方。
众公子哥脸色一变。
此次出来,他们可都是没有带随从,完全没法结出一个统一的阵法去对抗,可如果不对抗,那他们就会被这巨鹿给压制住,容易导致心理压力以及实力发挥不稳定。
可真是要了命了。
“夫君,他们要输了。”锦绣凝结目力,瞧着下方的局势。
“未必,那人不太简单,正在临场排阵。”
张巍虚指。
景煜轻皱了一下眉,感觉有人似乎在观摩自己,可眼下的情况却是容不得他分心。
先对着郜方道:“郜方兄弟,你先抵挡一下。”
随后立马对着无措惊慌的其他公子道:“都听我安排。”
话音还未落地,他人已然如诡魅,不断牵引着这些毫无秩序的公子。
这是···
在现场排阵,还是手动方式。
站什么位置,身子压多低,手怎么放,宛如在摆弄着一尊尊活灵活现的泥人。
一个呼吸的功夫。
景煜的脑门以及鬓角已经是汗珠滚滚,顺着脸颊下滑,汇聚在下巴及下颌两侧,滴湿了前襟和肩膀。
这样的活儿,已然不是常人能做的,太过于考验大脑的转速以及自身对于阵法的熟稔程度。
“哦,这个人有点东西。”张巍胳膊肘压在大腿膝盖上,身子前倾,看的津津有味。
锦绣嬉笑道:“夫君莫不是起了招揽心?”
还别说···
张巍是真有这个心思。
毕竟能人俊才那是不多见的,如果能为自己效劳,那肯定是要多多益善了。
景煜那边还差一点,郜方这边却是压力颇大。
首先这头巨鹿将他的实力下压下来,仿佛自己整个人被巨鹿的鹿角给钉在了墙面上,那身子活动不开不说,人自我感觉也变的笨拙无比,跟即将要瘫痪的感觉差不多。
郜方单手紧紧握住长枪,坚硬的枪头杵在地面上,随着手臂一记上撩,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干净利落的枪痕。
此招为“磨枪”
只是这么一下,枪头锃光瓦亮,冷光流动,有那么一股慑魄凝血之枪意。
“铮···”
当郜方将长枪指向张云玄时,整杆强发出了响亮的鸣叫。
这枪被这么精养呵护怕是再过一段时日,当真得开灵了。
可就是摆出这样的架势,也丝毫没有动摇张云玄的踏步逼近,五指紧扣剑柄,由于握的够紧,手背里血管喷张,那握力足以将硬石捏成比面粉还细腻,足见其恐怖!
“哼。”
张云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郜方,杀意逐渐澎湃,他已经打定了要把此人的性命的决定,事儿是这个人先挑的,似乎身份地位也是平平,算是软柿子一个。
两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六米。
这个距离相当威胁。
所谓一寸长也就一寸强,对方是枪他是剑,在攻击距离上前者有先发优势。
郜方现在是打定了先不动手,就等着景煜把阵捣鼓出来,抵消掉这股被针对挤压的感觉。
这个距离。
张云玄敢吗?
锦绣观摩着下方的盛况,也有所问。
张巍眼睛越眯越小,似要将双方的每一个毛孔变化都尽收眼底,忽地说道:“他要动手了。”
锦绣来了浓重的兴趣,嫌弃自己座位靠后,立马来到了张巍旁边,玉指搭放在夫君的后脖颈上。
“嘶~”张巍只觉一股触电般的凉意通过身体神经网络在身体里乱窜,爽的有些飘飘欲仙。
“我要坐你腿上,离得更近看的更清楚。”
锦绣媚眼如丝,凤眸柳眉中夹着道不清说不明的笑意,释放着暧昧。
也不知道锦绣是临时起了玩的意思还是真如她所述,为了坐的更近看的更方便。
张巍直起腰板,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嘴角挂上了坏笑,示意你敢就来坐,我已经腾出位置了。
锦绣倒也是不惧,似乎下方的争斗,也渲染到了她,发出一声娇哼,狭长的媚眼半睁半闭,从眼神中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魅意,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张巍的腿上。
刹那间。
张巍只觉得像是有两块水磨豆腐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嫩···
弹···
还有来自体温差异所带来的微微冰凉感,从毛孔肌肤渗入,贴进到了骨头里,这一种种感觉汇聚在一块,如洪水一般冲击到了脑海中,让张巍情不自禁的蠕动下了喉结。
“呼···”
这一声低吟来自于张巍。
锦绣被夫君的样子给弄的面赤耳红,啐道:“夫君~你别这样~”
这撒娇过于媚过于嗲。
张巍差点就···就···难以自控了。
“晚上吃了你。”张巍说道。
火热的气息似乎让锦绣受到了影响,娇躯战战。
“今晚不给你···吃。”锦绣眼睛不断漂移,似乎在分散注意力,让自己的心稳定下来,这个坏人怎地···这么···坏呀。
“那明晚?”张巍感觉有戏,促狭着问。
锦绣扭过脸,视线回避,嗔道:“明晚也没有啦。”
或许是因为动情了。
锦绣身上自有一股麝香气被烘托出来,让张巍觉得异常好闻。
如果不是下方忽然爆发轰鸣,他都快要迷陷进温柔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