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怎么站在门外不进去?”
一声吃惊的女声响起,孔清心与李沁曼两位夫人站在“欣欣小院”门前惊呼道,孔清心看到秦景山的举动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便急忙将跟随在身后的众仆人唤走,只留下自己与李沁曼二人。
秦天欣住的院子还是秦景山提名的,以秦天欣的乳名为名,命名了这所院子。
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表现,秦景山被身后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扶在窗户的手不自觉抖动了一下,窗户出一声响动后,就势打开,屋内交谈正欢的几人纷纷侧目观望,只见一道人影从窗前一闪而过。
居然有人敢在王府偷窥小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茹第一时间义愤填膺的冲了出来。
推开门便高声大骂:“谁!吃了熊心”,未完成这一壮举,声调便急转而下:“王爷好!给王爷请安!”
“哼!”
秦景山化尴尬为严厉,好像小茹便是偷窥之人一般,对着小茹轻哼一下后,便招呼孔清心与李沁曼两位夫人过来。
秦天欣在屋内听到小茹请安之声,知道是父亲来了,便拉着青阳兰若出门迎接。
“都进屋说话!”秦景山大手一挥,便率先走进房间内。
临近中午时,秦景山与两位夫人才走出“欣欣小院”,而秦天欣、小茹与青阳兰若则一路陪送着,秦天欣脸上荡漾着感激的神情,因为父亲已经将皇帝的赐婚退掉了,虽说并没有接受李项枫,但对自己来说,这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送走父亲与姨娘后,秦天欣兴奋无比的捧起青阳兰若的小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小丫头,你还真是一个吉祥物,一来就给姐姐带来好事情,小茹,准备一下,我们出去带兰若妹妹游玩一下!”
小茹见秦天欣如此高兴,也显得非常开心,应了一声后,便兴高采烈的跑到房间内准备去了,这些日子以来,小姐从未出过王府,一直在院子内扎着生闷气,今天终于看到小姐开心的面孔,而自己也很是高兴,只要小姐开心了,什么都好。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大6历292年7月17日,一场被载入万秦帝国历史上最为滑稽,又最为可笑的奇迹生了。
秦景山自从推掉御婚后,这些日子以来就做好了应对推掉御婚所带来的问题,但是却迟迟不见消息传来,而从中京城下属传来的消息说,英王对于这件事情大为恼怒,曾经几次进宫面圣,但都是灰溜溜的出来了,宫中并未传出什么不利王爷的消息,这就让秦景山有点摸不透了。
外出监视那些小子的人也66续续的传过消息,这些小子忙着正招收团员,有意思的是一支级佣兵团居然在佣兵公会外立起了大旗,要招收百人团员,不过过程非常不顺,有些身手的不会去这样一支低级佣兵团,何况团长还是一位不到2的毛头小子,来这里应征的人也有,不过基本上符合了以下几点。
一、年龄爷爷辈,骨瘦如柴,盼望看个门,混口饭吃。
二、年龄小未成年,穿着开档裤说要去打老虎,给颗糖就行。
三、年龄不大也不不过身体缺少些部件,但也不影响做佣兵,比如胳膊、腿什么的,当然保证脑袋肯定不缺少。
听到这些消息的秦景山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些个家伙真能玩的,吩咐属下,只要没有什么危及到其它人安全的事情尽管让他们去折腾,不过也要暗中保护那些小子的安全,毕竟其中还有于元正的儿子。
从于炎第一次来王府后,秦景山便派人与于公爵取得了联系,于公爵也是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万般无奈,也是拜托了秦景山多加照顾自己儿子的安全。
不过还有些消息监视之人也是禀报了秦景山,秦天欣隔三差五便带着小茹、青阳兰若以逛街的名义偷偷去找李项枫等人了,不过看在女儿每天这么开心的面子上,秦景山也是吩咐了属下,只要没有出格的事,别轻易打草惊蛇,暗中监视就行。
领到命令后,负责监视的属下便急匆匆退了回去,一溜烟消失在王府中。
这个时候管家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出事了!”管家满脸焦虑的禀告。
秦景山仍然一副处事不惊的脸色说道:“尉迟大管家,什么事这么焦急,难道中京城来了什么消息了?”没了宝贝女儿的烦扰,秦景山现在是非常舒心,不就是不答应嫁女儿么,料想中京城也不会把王府怎么样。
管家急忙摇头道:“不是这件事!大批难民涌到了南阳城外,想要进城,现在守备与太守已经过去了,正在紧急防备。”
秦景山面露疑惑,感觉奇怪,这些难民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那里来的难民?”秦景山问道。
“听说那些难民讲,他们从东北方向过来的,他们讲去年到今年,滴雨未下,连年干旱,今年又逢蝗灾,实在过不下去了,便向南开始讨饭,但是官府不让走,他们就这样,走一路被抓一路,临到中京城百里外就被赶了回来,这些人便趁乱向东开始逃窜,但是那里跑得过官兵,被一直追到水昌城,沿着东面一路乞讨一路走了过来。”管家讲自己知道的事情汇报给秦景山。
“哼!一派胡言!”秦景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管家说道:“那水昌城距离南阳城快要三千公里,先不说能不能走到,那一路上帝国城市、要镇多如牛毛,难道这些人都舍近求远,非要跑到帝国南端城市,南阳城来?”秦景山不由得对这件事情充满气氛。
紧接着说道:“这些难民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管家面露难色回道:“王爷,属下并未前去查看,待属下仔细查看一番再回王爷!”
秦景山这时站立了起来,“来人!”道完一声后,对着管家说道:“走!本王也去查看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究竟是天灾还是**!”说出最后二字时,管家明显可以感觉到镇南王出凌厉的气势。
一支整齐的马队从镇南王府侧门鱼贯而出,后方跟着一辆马车,秦景山便坐在其中,直奔南城门方向。
两刻钟不到便已经赶到南城门,城门上守城士兵严阵以待,城门口紧紧关闭着,门栓已经上住,由一队士兵把守着。
“让开!让开!王爷来了!”带头的骑兵一阵高呼,前方的士兵匆匆让出一条路来。
镇南王府马队来到城门口,被守门士兵队长拦下。
“没有太守大人、守备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士兵队长严厉的喝道。
啪!
士兵队长脸上被恨恨抽了一马鞭,骑兵恶恨恨的说道:“滚开!”
当啷!
守城士兵纷纷拔出长刀指向这一队骑兵,只待队长一声令下便将眼前的这一支骑兵乱刀砍下。
镗!
骑兵将马刀抽出,恶视着前方守门士兵。
剑拔弩张,仿佛要一触即燃,两方人马就这样对持着。
秦景山下了马车,走到城门处。
“怎么?本王出城还需要与太守大人,守备大人报备一下吗?”不怒自威的气势压着士兵队长抬不起头来。
士兵队长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不敢!王爷城外许多乱民聚众闹事,望王爷小心。”说完便起身对着身后的士兵吼道:“开城门,警戒!”
秦景山对着站在旁边的士兵队长问道:“南门守备与太守呢?”
士兵队长见王爷询问自己,立刻回道:“禀王爷,守备大人与太守大人均已回府,告知属下不得放人进来,将人打走了事,可那乱民怎么也不肯走,还口口声声说是王,王,”队长眼神闪动的看了秦景山一下后,又唯唯诺诺的说道:“说是王爷让他们来的。”
秦景山顿时感觉可笑,自己竟然还与那些难民,联系在了一起,这难道是英王的招数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对着士兵队长命令道:“去将太守与守备叫来,说本王有请!”
士兵队长见镇南王阴沉的脸,心中不由得害怕起来,接过镇南王的命令,便飞马奔去。
这个时候南门守将才从城门上匆匆下来,带着一队士兵跑了过来。
“王爷赎罪!属下不知王爷到来,请王爷赎罪!”守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请来请罪。
“无妨!与本王出去看盾!”秦景山说完,便向城门走廊走去。
守将站起身来,挥手示意士兵围绕在两边,跑到城门处,这时先前开城门的士兵已将城门打开,外面身着破破烂烂,一身腥臭,满身脏污的人群哗啦一下子涌了进来。
“将这些人赶出去!在城门口建立起防御!”随着守将的一声呐喊,士兵们呼喊着号子,涌向跑进来的人群,毫无纪律可言的难民被整齐的士兵慢慢的推出城门,由三百余名士兵组成的弓形防御将城门口外围的一处空地紧紧包围住,抵挡着圈外涌动的难民。
秦景山由王府护卫保护下走到城门外,可以说外面的人群已经没有了年龄、性别、模样之分,个个污头满面,看不清模样,麻木的双眼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机械般的喊叫着:“放我进去,我要吃饭,我要吃饭等等!”大约数千人的人群黑压压将城门围的水泄不通,而之前大6公路上的行人已经远远的躲到了一边观望着。
商旅也是将货物与马车停靠在了路边,由雇佣的佣兵护卫着,警觉的盯着这些流动来的难民,刀剑横在身前以防那些难民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