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在李项枫梦中曾经出现过,同样是这种感觉,这种山呼海啸般汹涌的力量扑向自己,自己没有退路、退后一步身后那些自己所保护的人便会烟消云散,只有与这股力量正面相撞,而且更有可能被这股力量所吞噬。
内心压抑不住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情释放!紧握着朱雀的右手青筋暴起,似乎像要将朱雀捏碎一般。
烈焰如实质化般从朱雀剑身喷涌而出,如岩浆一样向四周蔓延而来,李项枫不明白为什么朱雀会出现这种景象,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以李项枫为中心直径10米的地方被岩浆瞬间覆盖,岩浆腾然而起的白色雾气将视线遮挡的迷糊不清,外围之人难以查看雾气内所有的情景。
身临其境的王子安感觉到了异常,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什么束缚一般,感觉到重心向下加重,行动有些迟缓,不过这丝毫阻止不了自己发出的这一重击。
“小子!让我看看你这把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王子安并没有将李项枫的实力放在考虑范围内,自己所要提防的便是李项枫手中的这把奇怪的长剑。
悦耳欢快的声音响起,李项枫可以感觉到,那是朱雀所发出的声音,枫双手紧握朱雀由左上对着斩龙刀挥砍而出。
双手握剑,剑走刀势,这是使用单手剑的大忌!况且是用剑身与斩龙刀做正面碰撞,更是长剑之短路,任何刀的锻造均是依照砍势而造,刀背厚、刀刃利!而单手剑若依照双手大剑来使用,与刀硬撞,往往结果便是剑断人亡的下场。
这是依照常理来说,但朱雀并不在常理内,这把神兵的坚韧度李项枫知道,王子安也知道,所以毫无顾忌相撞到了一起。
经过“开式”加持的斩龙刀其冲撞力比以往增加了数部有余,巨大的砍击力足以将一条覆盖全甲的地行龙一分为二。
铛!
一声清脆的巨响,格外刺耳!
李项枫周围的岩浆凝合到了一起,化成一个赤色石柱顶在朱雀剑后,将朱雀顶向斩龙刀。
只是一瞬间的冲撞力,李项枫便感觉到了自己虎口处撕裂般的疼痛,如果不是这石柱顶住这一击,自己很有可能被这巨大的冲撞力击飞。
两兵相交间,向四周发出一层冲击波,急速而来的李胜波与于炎均猛然感觉到一阵风浪扑向自己的脸颊。
石柱片刻被击散,李项枫手持朱雀向后连连退去,而王子安也是被这强悍的阻击力震的两手发麻,双手抖动不已,紧握的斩龙刀也随着双手的抖动发出阵阵声响。
“好!痛快!算我输了!”王子安双手抖动将斩龙刀举了起来,看着斩龙刀上那一处大缺口说道。倘若不是斩龙刀被自己加持了“开式”恐怕也得步入赵天宝的后尘了,不过李项枫能够将自己的四式均接下,也是另自己大开眼界,对这些前来参加封龙仪式之人,也有所改观。
没等王子安感慨完,只感觉身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下意识挥刀格挡。
啪!
并不是兵器对接之声,而是鞭子抽打到身体之声,李胜波一击鞭子抽到王子安手背上,鞭尖直接打在王子安肩膀处,与李项枫硬碰硬一击后,本来肩膀就差一点不受控制,现在被李胜波这一击抽得完全没了意识,斩龙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个小兔崽子!刚才我说得话你当屁放出去了?滚回去!领十军鞭!”李胜波骑在地行龙上,怒目圆瞪,气急败坏对着王子安呵斥道,这已经不是仅仅按照传统给这些吃白饭的来下马威的事情了,要是被这些人追究起来,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将人打伤,还想要人性命,这与谋杀无疑,如果是杀了其它势力的人还好说,还可以解释为误杀,赔些钱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这些来参加封龙仪式之人,哪个人身后不是牵连着一大片势力,而且还是帝国内的势力,况且是当着贤王、大都督、以及这么多人的面肆意妄为,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意图谋杀友军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如果对方死了,那么自己的小命也就不保,如何对方没死,自己的小命同样也保不住,想要保住小命,前提是对方不予追究,可是你都想杀了对方了,对方还会不予追究吗?除非对方被你打傻了。
被于炎扶住身体的李项枫满脸失望,并没有喜色,不过听到王子安大声认输的其它人,则在周围开始大呼小叫,欢呼之声不绝入耳,将在船上的那一套又在这个地方来了一次,任何可抛之物均抛向半空,以尽情释放着刚才被“羞辱”的怨气。
“这位小兄弟,那个刚才只是个误会!”李胜波翻身跃下地行龙,赶紧去查看李项枫,见李项枫并没有出事,这才放下心来,便想着赶紧在贤王、大都督追究前将事情说开,以免引起什么其它难以预测的事情,接着说道:“刚才确实是个误会,那家伙我会好好处理的,还望小兄弟别太追究此事,可好?”观李项枫的伤口也是有些严重,便赶紧扭头对身后不远处正在揉肩膀的王子安大声呵斥:“王子安!赶快去营地将牧师叫来,将医师也叫来!”李胜波为了保险期间,将负责外伤的牧师,与负责伤病的医师均叫了过来。
李项枫不了解其中的事情,所以对李胜波如此举动也是颇感疑惑,也不明白李胜波所说的追究是什么?难道是不要追究与王子安比试时,王子安伤到自己?不过既然李胜波说出了这些话,自己也只好随口答应。
“无妨!我也没什么事!”说完就示意于炎扶着自己转身回去了。
盯着李项枫颤颤巍巍的身影,李胜波感慨万千,最终总结成了一句话:“这小子还真的被王子安那小兔崽子给打傻了!唉!”说完翻身上龙向南门俊贤处跑去,汇报工作还是要做的。
接下来的事情如同流水作业一般,开始动员起来,有人负责将70余人引导到营区安排住宿的,有人统计姓名、性别的,还有些牧师,医师前来检查每个人的身体状况的等等,总之这些人在天黑时均被安排完成,营地条件是有些简陋,房间也不是很大,不过并没有李项枫所料的那样是简易搭起来的棚子一样,李项枫看来是当成行军营地想象了。
这里的营地虽说是临近海岸的一处营地,可这规模其实不据引导人所说这里驻扎常规士兵约有1000余名,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当做前哨,用来观察情况与运送补给等。
营地周围由粗壮的栅栏包围,栅栏高5米,均是由坚韧度较强的树干构成,而且在营地大门口还有门楼,如城楼相同的构造,这里的防御措施可以说是一处木制城墙。
至于为什么用木头来做,听引导人说,这好像是一直流传来来的“传统”因为这个营地并不会一直在这个地方,每隔几年便会向后移动数十米,听老人说,这里的海水会满满溢上来。
“于炎,你说那个引导之人说的话有可能吗?”李项枫浑身缠着白色布带,躺在床上对着于炎说道。
他们这些人天刚黑便被安排匆匆吃了些饭食,随后就告诫禁止私自出去,本来还打算看看异域风情的几人就这样被赶进了房间。
于炎背靠在床头上,正一脸琢磨的表情盯着李项枫。
“什么话?”于炎反问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看着我真是不舒服!”李项枫没有回答于炎的反问,见于炎以这种表情盯着自己,确是感觉挺不自在,紧接着又说道:“就是那引导之人说,这个营地最早的时候是在离这里1公里的地方,那个方向可是咱们来的地方,全是海水!他居然说以前那里是一片陆地,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水慢慢涨了上来!”
于炎思索片刻,疑惑回道:“有可能,也不可能!有些地方潮水是会涨,但是也会落潮啊!如果真要依照他这样所说,是不是整个大陆都会被淹了!”
听着于炎说着大陆被淹,李项枫突然想起来了曾经爷爷对自己所说的事情。
边陲镇再向南便是一处高约10来米的崖坡,而崖坡下则是汪洋大海,那便是大洋海,听爷爷说他小时候经常会与伙伴们跳到崖坡下面的水潭中玩耍,那个时候崖坡下面是一处水潭,四周由高出水面2米的暗礁包围而形成的一处水潭,那处水潭也不过1米深,最深处也是2米少多点,对他们来说真是一处嬉水的天堂。
爷爷说在他二十来岁的时候,那处水潭便消失了,四周曾经高出水面2米的暗礁,已经漫漫沉了下去,不过仍旧有些孩童在崖坡上玩耍,听那些孩童说水潭最深处可达4米,那时候的爷爷也只是笑笑,因为他清楚记得最深处也不过2米多深,也只是当无知的孩童戏弄自己。
后来的几年发生了几次溺亡的事件,大人们才开始注重起来,调查后才发现原来水潭深度均已经达2米多深,最深处也达到5米深了,并且当时爷爷也是潜水的好手,带着其它人下水查看,才发现小的时候曾经高处水潭2米的暗礁居然还在,而且直通水潭底部,他们总结了这个事情,并不是暗礁下沉了,而是海面上升了,导致将暗礁淹没,而这处水潭深度也随着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