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四章:野蛮的快感(1 / 1)本天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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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洞彻人心的能力无不令人感到咋舌,他几乎比被观察者本人更加懂得其灵魂深处隐藏的原始本质。

鉴于蜜雪儿对于托勒密的表现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没有做出任何明确的表态,却在潜意识中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

托勒密心里清楚的很,一旦放弃,皇帝则会有另外的打算和安排。

等到那时,再后悔是来不及的,失去就是逝去,时间如覆水,失去再难回。

托勒密隐秘的用手指指着德莉比娣丝站立的方向,再指指蜜雪儿,亚历山大只是轻轻地一撇,他意味深长地笑了,随即对自己的部将点点头。

托勒密看见他找来近卫侍官,对其耳语了几句,遂放下心来。

大流士的家人被带了下去,她们仍将住在自己的寝帐,并有近卫步兵保护。

但剩下来的后妃和女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们如同在集市上被自由买卖的动物一样,听凭高级军官挑选。

二十几名高级将领将这些内眷分了干干净净,紧接着他们才开始挑选财宝。

无数珍宝被翻了一个底朝天,贾里奇斯这回终于缓过劲来,他像是一个皮球一般在众多珠光宝气的物品中弹来弹去,由于他放弃了挑选女人的权利,所以他有资格获得更多的珍宝。

直挑到塞满了衣服,两只手拿不住的情况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宝贝洒了一地。

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顾不得太多,赶紧大声招呼两个小鬼进来帮他捡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临到出帐仍然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顺了”一个红色宝石的戒指。

他用手指一捻,便将它藏在手心里,紧紧攥住,还不忘反身向皇帝深鞠一礼,“弹”出帐去。

笼统的战损汇报也出来了,统计官大声宣读着本次战役的数据:“波斯人大约损失步骑兵共计六万余人,其中包含铁甲骑兵一万五千人、卡尔达克步兵两万人、马迪亚射手一万人以上,俘虏近两万人;而马其顿仅仅阵亡五百余人,其中骑兵一百五十人、重装步兵或轻步兵三百人,受轻、重伤三千人左右,无一人被俘。”

亚历山大命令史官将其一一详细记录下来。

这样悬殊的战损比例让人感到十分恐怖,在冷兵器时代是确凿的奇迹。

有的将军提出举行一场狂欢,有的则主张立即再次修建奇迹建筑纪念此次战役的丰功伟绩,亚历山大都未置可否,他在刚刚取得的宝座上沉沉睡去。

托勒密知道他需要更好的休息,尽管他神秘的身世传闻和神器胸甲能给他以超越常人的精力和某种庇佑,但他仍然没能超出是一个人类的范畴。

走出波斯王庞大的军帐,经过一连串的折腾已经是又一个夜幕低垂了。

一轮弯月已经爬升到半空之中,冷眼观瞧着一切世间事物。

到处是点燃的篝火,到处是胜利者的狂欢!

托勒密信步向着营地西面空地走去,这里一片浓重的血腥之气,死刑仍在进行之中。

塞琉古专门豢养着自己的一队恐怖的战士,他们在战时被称为“恶魔之组”毫不畏死,厮杀起来几乎都不做什么防守动作,闲暇时间便研究一些杀人的方法,是一群变态之人。

尽管一大部分战俘已经被处死,齐刷刷地被砍掉脑袋,但剩下的数量仍然十分巨大。

籍着月光,托勒密看见一排排波斯人被捆绑着跪在地上,“恶魔之组”的人,每人手持一个巨大的铁锤,举过头顶,狠狠砸向俘虏的脑袋,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欢呼声中,他才理解到他们是在比谁砸出的血花飞溅得更大朵!

还一组专门剁人掉人手脚的,在一片惨叫声中,他们砍断俘虏的四肢,让他们在被鲜血泥泞的地面上像蠕虫一样爬行取乐。

有比赛活活掐死对方的野蛮派,也有将人倒掉在树上静静等着对方脑血管破裂的艺术派……

托勒密只能说:如果人性天生就有恶的一面的话,那么杀戮就是其中一种!他毫不清楚为何虐杀敌人就能给自己带来快感,大概就是解除他人对自己生产资料的威胁和生存环境占有**的无限放大吧,总之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当然除了刻骨仇恨之外。

向东而去则是截然相反的一幕,分得女奴的军官和士兵大多聚集在此地,行得大约不过十步准能看见衣衫不整的两个男女纠缠在一起。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和低吟声如同狂风吹拂着树林的枝桠,发出此起彼伏的啸声。

很好地起到了相互掩盖的作用。

在一处篝火处托勒密看见一个年长的士兵,正把一个年轻的波斯女人光滑圆润的大腿扛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他如同一个扛着攻城锤的老战士,缓慢地、坚定地、认真地向着女人身体的方向撞击着。

每一击都全神贯注,仿佛一个艰难的任务等待着他来完成,在这里成为一个神圣的仪式。

不消一会,他的频率明显加快,并且每一次的都势大力沉,终于他在熊熊篝火的跳跃映照之下,仿佛将灵魂都沉浸其中......直到托勒密从他身边走过,他才若无其事地挺起上半身来,将右手伏在左肩上,充满个性的对托勒密致意道:“将军!”

托勒密忍不住笑了!

只有创世之神才了解人类初创的原始精髓,杀戮和繁衍都是为了自己生命的延续和种族的壮大。但神没有料到的是,自己亲手所创的人类不那么完善,他们不知从哪一代开始学会了放大自己**,他们不是杀死对手,而是残杀取乐,不为生育的交配,仅仅为获得分秒之间的快感。

其追溯本源,两者又是一样的本质--这时生存本欲的变质。

另外一个草丛中,一个年轻的士兵则杀死了自己刚刚取得的女人,他将她的胸膛刺破,鲜血汩汩流进草丛里,他像个孩子似的哭了。

托勒密没有去询问原因,在战争时期,这是他的自由,他的私人财产。

虽然过于残酷,确实这个时代的自然法则:被众人承认,多数人赞同的,人们就称其为道德,几千年来不是这样吗?

托勒密离开那里,来到营帐的中心,这里显得稍微正常一点。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混坐在一起,他们喝得醉眼朦胧,一群原本就是波斯军中伶人和宦官的男男女女**着身体围绕着篝火跳着怪异滑稽的舞蹈。

没有一个人认出托勒密的身份,在一片喜笑怒骂之声中,不知道谁递给他一大杯酒,他开始痛饮起来。

这是人类最为纯真浪漫的时代,人们想哭就哭;想笑便笑;原始的**在无边无际中恣意驰骋,纵有野蛮,也有野蛮的快感。

“再他妈地给我来上一杯!”托勒密大声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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