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一边用灰布衣角抹着眼泪,摇摇头,梨花带雨的喃喃自语道:“不怪你,我不是伤心,我是,我是知道晓枫哥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太激动了。”
易晓枫听她这样说,依旧有些自责,觉得有些辜负了阿怜的情谊,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阿怜,就总觉得不能给她安全感,怕不能给最好的给她,生怕唐突了她。
看见她哭泣,只是轻轻的一个拥抱,阿怜就幸福的落泪,易晓枫此时有些感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诩为风流潇洒,易晓枫对感情之事,依旧是单纯空白的,虽然知道阿怜爱慕他,却心中总想逃避那份柔情,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她的爱意,所以他有的只是愧疚。
“对不起,阿怜,我……”易晓枫继续愧疚的说道。
阿怜微微摇摇头,眼神闪过一丝黯然之色,身子一颤,柔软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低头柔声靠在他胸膛上道:“晓枫哥,你那么有才华,是一个风华绝代的才子,城里肯定有很多女子爱慕你,而阿怜,阿怜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子,你不必自责,还会有更好的女子属于你。”
说罢伸手轻轻推开易晓枫,屋子里跳动的烛火映照在她的脸庞上,显出她卑微的爱情,显出她毫无保留的爱,只是那么一瞬间易晓枫突然越发的内疚,除了沉默,却不知道怎么表示了。
“晓枫哥,你去追求你的梦,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只要你记得阿怜从来不会忘记你,那么阿怜就很幸福了。”阿怜转过头去,泪水流淌在脸颊上,轻轻开口一句道。
“阿怜,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易晓枫摇摇头,极其内疚道,多想对她说一句,我会娶你,可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因为他怕唐突了阿怜,只能心底默默叹息一声,将其紧紧搂在怀中,用手背轻轻婆娑着她的小脸。
感受到易晓枫还是在意她的感受,阿怜心底一暖,睫毛一动,红润的小嘴动了动,明艳动人,小脸绽放灿烂的笑容:“晓枫哥,你在陈府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易晓枫望着她的脸,点点头笑着说:“会的,阿怜你也是一样。”
阿怜娇羞的模样,看着易晓枫的俊脸,她吸了吸鼻子,眼中又浮现一层水雾,沉默了一些时间,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被易晓枫抱着,感受着他男人的气息。
也不知道以后是否有这样和易晓枫相处的机会,阿怜此时格外的珍惜两人独处的静谧,她闭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酒窝。
此时易晓枫感受怀里的柔软娇躯的温暖,他心里有了一些意动,但是他不会做什么,强行压抑着欲火,脸上呈现痛苦之色,苦笑不已,慌忙将阿怜推开。
阿怜回过神来,脸红仿佛能滴出水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感受到易晓枫的身体异样,她慌张着转身低头小跑出了屋。
站在屋外,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心脏好像快要跳了出来,单纯如她感受到易晓枫的异样,有些不知所措,觉得有些羞人,又觉得有些怪怪的。
要死了,要死了,易晓枫站在屋子里,极其窘迫,他身体的异样居然被阿怜给知晓了,一世伟岸的英明就这样没了,真是可惜。
易晓枫深吸一口气,他走到屋外时,他已然恢复了正常神色,看着阿怜眼中慌乱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道:“阿怜,你早些休息吧。”
也不待她说话,易晓枫眼神躲避了一下,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床直接休息,头靠在枕头上,久久都未睡着,脑海里都是阿怜梨花带雨,眼中充满柔情的模样,以及那满满深情的一句:“晓枫哥,你去追求你的梦,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只要你记得阿怜从来不会忘记你,那么阿怜就很幸福了。”
也不知多久,易晓枫终于迷迷糊糊睡着,梦中是关于阿怜的一个色彩斑斓的梦,很美很心动,第二天起床时,心情极好的抿嘴一笑,对着铜镜,穿好他那件灰布破旧书生长衫,仪表堂堂,五官精致,身材匀称,皮肤健康,剑眉星目,呈现一股勃勃生机,他潇洒飘逸的一笑,自觉很酷的甩了甩头发,漱口,洗了把脸,匆匆吃了一口夏叔做的饭,便出门而去了。
他走在路上,隐约能感觉到有良家少妇小姐们,在目露欣赏之色的偷偷盯着他看,也有过往读书人眼露嫉妒之色,让易晓枫更是觉得自己潇洒飘逸。
易晓枫暗道,从今天开始他是陈府一名冉冉升起的小工了,自由悠闲的美好日子给剥夺了,心底浮现一阵小郁闷。
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各种店铺摊子吆喝声,当真是一片繁华。
“买包子了,一文钱一个。”
“走过路过,瞧一瞧,算一命,不灵不要钱。”
“客官里面请,我们这里有上好的吃食。”
“……”
易晓枫不知不觉来的陈府,他站在陈府门口,重新打量了一番红砖盖着的大宅院,占地十来亩,门口两座大石狮子豪华气派,果然是个土豪,虽然说陈府开始走向落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时一个十六岁的稚嫩年轻书生,人高马大,头上裹着一个白布,手里笑呵呵的拿着一些《美女与八卦》盗版艳情画册,头回顾四周,眼睛冒着绿光的看着易晓枫,鬼鬼祟祟的模样,让人感觉有搞基的嫌疑。
书生猥琐的笑了笑,拍了拍手中的书本道:“仁兄,你也通过考核了?”
易晓枫点点头笑道;“对,莫非你也是?”
书生乐呵呵道:“既然如此,说明我们是志同道合之人啊,爱慕两位小姐,不如你买一本我的书,上面有两位小姐,超级实惠价只需要五两银子,什么,五两银子贵了?吐血价,三两银子。天啊,还嫌贵,那就清仓大甩卖,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