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陈宫和吕布正在商谈笼络徐州世家之事,门外亲卫来报糜家来人了。
糜家派人来取千张宣纸。吕布让亲卫把一坛茅台酒和一封信拿给糜家之人,让他带给糜桢。
信中,吕布先是对糜桢嘘寒问暖,似是多年老友。而后说想将茅台酒卖与糜家,也是十金一坛。
吕布相信糜家在看见茅台酒后必定会派人来拿钱换酒。
等糜家之人走后,吕布对陈宫说道“公台,本侯用通商之法联系糜家,这也不知是否有效,还请公台多多费心笼络徐州其他世家。”
“诺,主公,在下一定尽力办好”
“公台,此事有劳你多多留意了。本侯还有去巡视大营。”
说完,对亲卫道“备马,取我方天画戟”
“诺,将军。”旁边两个亲卫立刻跑来抱拳行礼。这两亲卫身材高大,身穿明光铠,一看就行悍卒。
“宫恭送主公”
吕布对陈宫摆摆手,然后直接出来县衙。
没过一会儿,一亲卫把赤红如火的赤兔马牵了过来。
另一亲卫锋芒毕露的方天画戟抬来。
吕布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后着凤凰磐涅披风,意气风发地拿了方天画戟翻上了马,一拉马绳,赤兔希律律一叫。
随后,两亲卫也翻上马匹。
吕布“驾”的一声,赤兔健步如飞向小沛城外跑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小沛军营。
看见主公吕布到了,大营门口守将曹性和几十名士卒立刻行礼道“主公”
“有劳众位弟兄”吕布停马道。
“不麻烦,此乃我等本职”曹拱手道。
“曹司马,高顺呢?”吕布问道。
“回禀主公,高将军正在大营南侧训练两千新兵”
“嗯!”
说完吕布便骑着吕布马往大营南侧而去了。
一路上吕布看着营中士卒,眉头越皱越紧。因为许多士卒大多在赌钱和打闹,而且衣服四散,看上去就像是面黄肌瘦,似那乌合之众,不像精锐之卒。也就陷阵营的士卒稍微好些,军容甚佳。
这也是无奈之举,汉家军队几乎都是三天一小操,五天一大操。其余时间都是士卒自行安排。
而且军营的饭只能勉强管饱,营养根本谈不上。军服也是很少发放,大多破烂不堪。
快到南营的时候,吕布看到高顺指导这两千余新兵练习刺,砍,挡等基本动作。
等到吕布下马走进,高顺才看到吕布。便立刻跑过抱拳行礼道“主公”。
“嗯,伯平,果然乃大将之风,这才二十几日这两千余人便有精锐之相了。”吕布赞叹道。
“主公过将了,这些士卒离精锐还差甚远。”高顺直言道。
“伯平,待训练完后,召集各级将领去中军大营,本侯有要事相谈。”
“诺”高顺拱手行礼道。
申时,中军大营。
吕布用完晚膳之后,军中各级将领都陆陆续续来到中军大帐之中。
待人到齐后,吕布看着众将说道:“本侯今日巡视军营,发现军中士卒多为闲散,军纪涣散,士气不佳。故,本侯决议军中颁布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各部皆要听令”。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待众将听完十七禁五十四斩后,脸色各异。其中郝萌脸色最为难看,张辽,高顺最为平淡。
吕布则在一旁观察众将脸色,看到郝萌,直接问答“郝司马有何疑问?这军纪有何不妥之处!”
郝萌脸色大惊道:“主公,并无不妥之处,愿遵从!”
同时,郝萌脸上汗大如斗,不断地流出。
吕布点头道“那就好,那诸位将军可有异议?”
“我等遵命”众将不约而同答道。
吕布眼神在众将身上一一扫去,看到隆眉大眼,满脸胡须的高顺道“高顺听令!”
“末将在!”高顺急忙出列行礼听命。
“着令高顺为军中督察都尉,率陷阵营督察三军军纪。”
吕布说完拔出宝剑,砍向案桌。瞬间案桌一角被砍平。
“如有违者犹如有此案。”
众将脸色异常严肃,顿时单跪行礼道“谨遵主公之令。”
“当然,如将士有功,当赏。从明日起,三军每日两餐皆有肉食。”
众将听完神色异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行了,各位将军都退下各司其职吧!”
“粮秣官留下”
“诺”说完众将带了惊讶而又不解的神色离去,帐中也只剩吕布和粮秣官吕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