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天变得漆黑,地也变得漆黑,林若凉手扶着额头,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高血压又犯病了,高血压这个病95%的病因都是未知的,只有5%的病因能找到因由,林若凉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犯病,还不是最近的世面不太平导致的。
先是街口的两个居住超过十年的流浪汉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是几个孤寡老人失踪,再然后是几个天天闲晃的盲流子也不见踪影,人们开始感觉到恐慌,虽然没有听说那里有杀人的事情发生,但是居民中早已经流传出什么人肉叉烧包,人肉奶黄包,人肉灌汤包之类的传言,连带着做小笼包的林若凉的生意也从之前每天很好变成现在的每天很不好。
林若凉心里想着再坚持一个月,如果一个月之后还不行的,今年已经二十八岁的她就将这家经营五年的店铺关掉,返回南方的老家,找一个可心的老实人结婚。
下午三点,今天还是没什么客人的林若凉将小店里的东西收拾干净,用没有卖出去的包子当做晚餐,然后走出小店关上闸门的她决定去买车票,就买一个月以后的,如果真的不行,绝不拖泥带水,这个小店也正好在那一天之后到期,她也和房东说好了,到时候如果真的不行她就离开,店里的那些设备就送给房主,看谁愿意用就拿去,总之她是已经下定好决心。
最近因为世道不好,再加上天空中有小雨,又因为最近这附近有一处道路在施工,所以地面变得有些泥泞,林若凉小心的躲避着地面上的泥坑心中吐槽这里可是二环边上啊,还不是郊区那,怎么路这么难走。这也是,平时关店之后林若凉只要顺着南边的路回出租屋即可,而如果要去火车站买票就必须走西边的路,当然认识路的人不会再走这条路,因为施工,但是林若凉作为一个没有同事朋友的北北票,如何知道这些?所以等到她明白这条路走不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转身走回去的路有好远,天空中一个闪电划过,轰隆隆的声响下雨水变得更大,林若凉抬起头看着天空变大的雨水,才发现自己的位置正是一处大型在建的社区正当中的辅路上,因为那个大的道路工程,这里每天晚上有大量的拉土车经过,搞得这里满地都是泥土,结果这一天的细雨将这里变成一个巨大的泥潭,已经后悔的林若凉才发现寸步难行。
雨越发的大了,雨滴打在雨伞上,让林若凉强壮有力的手臂都有一些抓不住,路边有一个小小的小店,看起来有些像咖啡店,开门的大姐看起来四十岁的样子却看起来青春洋溢,她打开门对门外的林若凉喊道:“妹子快进来躲雨,雨水太大了。”
见开门的是一个大姐,林若凉没有犹豫的奋力将穿着雨鞋的双腿拔出来走进这间小店。店里面陈设很老旧,不,应该说是很有怀旧的味道,林若凉很喜欢这样的风格,特别是能有一杯咖啡和一架老式的唱片机,放上黑胶唱片播放着听不懂但是又让人十分舒服的外文音乐,这一直以来都是林若凉喜欢的东西,离开家乡出外闯荡的林若凉一直以来都很专一,她喜欢的就是这种整天无所事事,有闲又有钱的生活,可惜,那只是一个梦,林若凉知道那是梦,在她前往首都坚持半年花光之前三年所有的积蓄之后,同乡在土市的小店不想做她接手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不是属于她的梦,这辈子她都无法拥有那样的生活。
小店里的姐姐很亲切,姐夫也很温柔,他们拿来毛巾让她擦干净雨水,说着“你这样会感冒的,快来搽干净,别让身体着凉。”他们人真的超级好。
小店的咖啡味道很好,林若凉已经有些忘记咖啡的味道,小笼包店铺的生意一直很好,收入也十分不错,不过因为做吃的东西是勤行,所以每天都十分辛苦,除掉吃饭之外睡觉才是林若凉每天最愿意的事情,有多久没有像在首都的那几个月时间里看过剧?有多久没有去空旷的电影院看一场让人感动的外国大片?有多久没有在午后的阳光下走进路边的小店用一天工作的全部所得换一杯不知道好坏的咖啡喝?有多久?太久了太久了。“这杯咖啡真的好好喝。”这就是林若凉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
眼前的女子已经昏倒在柜台前面,外号杜鹃的的女子走到小店门口,贴着窗户向外望去,见外面远近都没有人之后,将小店的铁闸门急忙关上,关上闸门之后,女子急忙的向小店里跑去,抓起昏倒在地女子的手腕就要张嘴咬下去,旁边的男子连忙低声呵斥她说到:“该死的,不是说好的吗?没有去处理室之前是不能吃活的吗?你想暴露被发现吗?”女子抬头反唇相讥;“懦夫,怪不得你叫鹌鹑,老娘我饿得慌,先吃一口又能怎么地?你这麻醉剂是假的吗?”男子说:“你怎么骂我都行,定好的规矩不能变,不按照说好的办,我俩就拆伙,你找别人和你一组找吃的,我们既然是一组就必须有规矩,规矩不能坏。”女子听到男子要拆伙,咬着嘴唇冷哼一声,放下嘴边的手臂,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死人,快点干活。”刚才还强硬的男子马上就变得唯唯诺诺,赶快过来抬着眼前的昏迷的女子向屋后走去。
小店后厨有一处橱柜,男子按动机关,橱柜向一边推开,一处暗道露了出来,男子伸手将昏迷的女子抗在身上,走下无灯黑暗的台阶,大概一百级台阶之后,男子推开一扇木头门,门后面是平直的隧道,又走了五分钟左右,又有一扇木头门,男子轻轻的推开木头门将昏迷的女子放在眼前的一个全不锈钢的案台上,伸手将一个粗大的针管扎入昏迷女子脖子上的血管里,心脏努力的将血液输送到全身,不过事与愿违,都顺着针管的皮管流入事先准备好的大玻璃罐里,叫做杜鹃的女子用双手抚摸的玻璃瓶,看着里面不断上升的鲜红色液体露出迷醉的表情,男子在一旁摇着头等待着昏迷女子的血液被全部放干。
当这一流程完成之后,男子确认女子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才取过旁边的砍刀开始拆卸,分离肉和骨头,而女子则放出一杯鲜红的液体细细的品味其中的味道,如此两个人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