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到了十六的生辰，因两日后就是年下，所以没有臣下进宫，只是皇帝，众后妃，众皇子们的小宴。

禹王和老十也被允许一同赴宴。

在自己宫里安心养胎，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出门的乔润润也去了。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有些稚气的脸却仍如含苞的花，就算服制不如妃嫔，但仍被那张脸撑起了气质。皇帝特许她坐在萧贵妃的下首。这可好生打了那些妃嫔们的脸。

皇后因为禹王的事，近来不受皇帝待见，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大家都只是默默忍着。

“到了年岁了。”皇帝举杯对十六说道：“父皇在城东给你相看了一处宅院，过完年就出宫开府吧。”

十六今日穿的比往日隆重许多，多亏那张脸，整个人看着贵却不俗。

起身端着酒杯谢恩：“谢父皇。”

“这段时间前朝诸事你做的不错。”皇帝喝了酒接着说道：“开府之后就跟着一同上朝。”

“儿臣遵旨。”

“老六。”皇帝看到那个稍显苍白的皇子：“这几日身体可好些了？也不见你进宫。”

“回父皇，近日稍好些了。”

希嫔接话道：“都怪臣妾从小娇惯了，让陛下这么操心，幸得这次差事没有出什么差错。”

“哎。”皇帝摆手：“事出突然，是朕有心历练，日后好生养着便是。”

禹王身为长子，往年也都是要起身敬酒听训话的，但皇帝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皇上。”乔润润起身：“臣妾有些害口不舒服，就先告退了。”

“爱妃身子要紧，着人好生照顾着。”皇帝朝皇后示意。

“臣妾自然好生看顾。”皇后应道。

十六朝御膳房传菜太监使了眼色，李象心领神会。

十皇子来之前就郁闷，此次宫宴，看着除了禹王与他，众兄弟各个风光，心里更郁闷了，喝了好些酒。

眼前是用来利口的奶汁角，十皇子拿起两口就下了肚。

觥筹交错，十六收了好些生辰礼。

好像把所有皇子的风光都夺了去。

十皇子觉得自己一刻都坐不下去了。

外头站着的侍卫知道今日有皇上也许，故而也没管老十出门。

京都此刻飘起了小雪，打在脸上凉意刺骨。

十皇子看到前面有人。

是乔润润。

两人前后脚出宫宴，乔润润有了身孕，走的要更慢些。

真好看啊。

远了看跟精灵一般。

十皇子忽然想到，这人是王卓送进来的，父母身家都在他们手上，不由有些脑热。

加快了脚步赶上去。

“贵人。”老十叫道。

乔润润没有见过他，有些愣。旁边搀扶的宫女提醒，才知道这位就是十皇子，顿时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

“十殿下怎么出来了？”

“闷的慌。”老十人模人样的说道：“下了雪路滑，我也刚好要回宫，送贵人一程。”

见乔润润就带了两名贴身宫女，老十说道：“天气冷，就算夜不深也需注意着，去取了新的手炉和披风来。”

乔润润笑道：“十殿下体贴。”

“贵人肚子里怀有皇嗣，不可轻慢。”

两个宫女听命去取东西，十皇子和乔润润接着向前走。

“王卓递了消息，此次多亏了贵人。”

乔润润眼睛亮亮的：“也没做什么，皇上还是看重殿下的。”

“贵人家人一切都安好。”十皇子冷不丁一句，倒是勾起乔润润一些惆怅。

“有劳殿下和尚书大人照料了。”乔润润说道：“我是老来子，爹娘年纪都大了，在宫里我也十分挂念。”

美人含愁煞是好看啊。

“自然。”老十说着避开侍卫把人往偏处一带，摸上乔润润的脸，“听话些。”

“殿下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唔…”

老十捂住了乔润润的嘴：“不说别的，父皇若知道了你帮我做事，不光是你，你父母亲眷，全都要没命。”

乔润润眼泪濡湿了老十的手，呜呜咽咽的。

“你好生想想，本就是我的棋子，今日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说着就去解乔润润的外袍。

雪天行事诸多不便，就带人去了最近的内务府小太监们的住所。

宫宴还未结束，太监都在殿前伺候，此处并没有人。

十皇子脑子一热，也不顾乔润润还不满三个月的肚子，强行要了她。

乔润润被他唬住，不敢高声喊人，哭也不敢放声大哭，只是一直细碎呜咽。

天冷，乔润润温热的身体，让十皇子彻底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无比放肆。

酒劲儿过了之后，才隐隐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妥。

把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放回原位，也帮乔润润穿好了衣服。

“自己能走吗？”

乔润润紧咬着嘴唇不吭声。

“今日之事，你我不说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若是你想不开去和别人说，我不管怎样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会不会对你下死手我就不知道了。”十皇子站在乔润润面前，像昧足的狼一般轻飘飘的威胁着。

乔润润掩面痛哭，也不敢太大声。

“好了，把你带到回宫的正路上，自己回去，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