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这,戛然而止。余温婉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喜来正在身边,惊喜道。看余温婉四处打量,知道她在找陌燃,又说道,“陌燃去打水去了。”
等陌燃回来,余温婉把在梦中看见的一切告诉了他们。
“没想到这红宝石面具竟然有这样悲伤的一个故事。”余温婉看着手边的面具,“只是可惜了,不知道为什么它会沉睡在那里。祭祀台又为什么被毁掉了。梦只到了这里。”
奇遇在那唧唧地小声说着什么。余温婉看向奇遇,他的神情格外的沮丧和复杂。
“奇遇,你在说什么?”余温婉关心地问道。
奇遇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吞吞吐吐说出了人话来:“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圣女还存在,我应该就是现在的圣女。这一切,都成了印记刻在我的脑中。”
“圣女?”一直以为奇遇是只雄龙,却没想到是个姑娘,“怎么回事?”
“从我出生开始,关于那段时间的回忆就一直在脑海里出现。”奇遇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记忆就在我脑里出现了。只是我一直还没有学会你们的语言,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巴希抱着那冰冻的尸体去了暗龙河。她记得纾渔说过,她死后,愿意顺着暗龙河,离开这世界
冰块慢慢地融化开来,纾渔的样子逐渐清晰。
原本美丽的面庞被风霜刮得伤痕累累。巴希不忍,用修为为她修复了那些伤痕。
活人身上的伤痕好修复,长年累月的伤痕和万年冰雪造成的伤痕却不好恢复。
几次巴希都虚弱地倒在了地上,才把纾渔的面容恢复了。
“纾渔,你还是最美的。”
看着纾渔的面庞,巴希眼眶浮现出了眼泪。
往事一幕一幕从自己的脑中游走。
“可怜的少女,你可愿意同我而去?”
那像天仙般的纾渔,成为了备受欺负的巴希的神。
两人相处的朝朝暮暮,点点滴滴。嬉笑怒骂。每一件事情都在巴希心底成了刺。
她在装着纾渔尸体的竹筏上放上了美丽的花朵。
“你说,为什么这么傻。一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作践自己?”
巴希像纾渔抚摸自己一般,轻轻地抚摸着纾渔的长发,眼泪不停地流下。
心太疼痛了。纾渔是巴希唯一的依赖,朋友,亲人。
纾渔她离开了,巴希应该怎么做?
巴希心里无数个念头,都是与纾渔一起死去。
“不对!”看着河流中自己的倒影,巴希坚定地摇头,“我应该为纾渔报仇!”
这时候的巴希才明白,自己对纾渔并不是单纯的友情,而是,禁忌之爱。
她深爱着纾渔,除了男女的区别以外,她和纾渔的感情就像一对情侣般亲密。
如果自己的挚爱被杀,那么她又怎能苟活下去?
看着竹筏慢慢地随河流而去,巴希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手心。暗暗下定了决心。
“纾渔最爱的群民们。”巴希看着村庄里的群民们,安居乐业,好不幸福,“你们给了纾渔无数的荣耀,却也成了逼死她的帮凶!”
龙皇处死纾渔,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群民们的民怒。巴希记得。
群民们没有了任何恭敬,而是对着囚牢里的纾渔喊道:“妖妇!”“不洁之女,应该早日去死!”
他们无情地扔了各种垃圾在纾渔身上。纾渔却还是充满祥和地看着他们。
“呵呵!好一群忠诚的民众!”
巴希双手展开,熊熊火焰在手心燃起。
一团火光,从村里最大的房屋顶上燃起,而后,更多的房屋被火光包围了。
火势熊熊,村里的民众们大多都有修为,却根本无力回天。
连跑都没有地方能落脚,四处的出口都被几百米高的火焰给包围住了。
这是一场蓄意谋杀。
一场一场火焰在不同地方上演。龙族子民死伤过半。
一袭红衣,戴着红宝石面具的巴希站在了宫殿之外。
她一步步逼近龙皇。
看着龙皇畏惧的眼神,她笑了:“呵呵!当初你杀死纾渔的时候,可想过有今天?”
龙皇颤抖地握住手边的龙椅扶手,颤抖着说:“圣女巴希你现在退下,我尚且可以恕你无罪。若你执意”
他话还没说完,一根尖刺就从他的天灵盖刺了进去。两只眼睛大大地凸起,似乎是不敢相信!
龙族只剩下了数千人,躲藏在暗龙森林之中。
巴希从圣女成为了杀神。
“我知道你们在这。”巴希站在祭祀台,轻声说着,“这里有一个地窖,还是我和纾渔挖的呢。你们出来吧。休想躲过我!”
在地窖里的龙族众人瑟瑟发抖。
其中一人名为仇宋,他也是龙族后来的皇。他设了一计。
“我记得在龙族圣印中写过,若是圣女作孽,有一法可解。”仇宋问道。众人皆说不知。
龙族圣印确实也不是每个人都看过,只有一本,篇幅太长。而仇宋的记忆力却极好。
“取九位龙族姑娘心头血,祭于祭祀台。圣女若到祭祀台中使用修为,则暴毙身亡!”仇宋说完,环视周围。
“可有姑娘自愿献出心头血?”心头血,从心脏取出血,自然也就说明了一定会死去。
九位姑娘,就可救整个族人于水火之中。龙族一向都是民族主义至上。
很快,九位姑娘自愿献出了生命。
走到祭祀台附近的巴希自然也是知道龙族圣印里的这解法的。自然也不会入套。
她就不进入祭祀台,而是在旁边等着,她就不信了,里面的人没粮没水,也能活下去?
神奇的是,里面的人确实活了下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自然不是没人,而是仇宋制定的策略。
没有粮,那便易子而食!
没有水,那尿就为水
苟且偷生,只为了活下去!
这是为了整个龙族的生存。没有办法!
这一僵持,就是半年之久。
连巴希都觉得这里没有人了。她站上了祭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