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菜？”

陆建军听到徐渭熊的话，心里有些惊讶。

不过，他向正在打饭的马华瞄了一眼，瞬间猜出原委。

马华是何雨柱的徒弟，所以才玩这么一出，至于是不是傻柱示意，就只有他们师徒俩知道了。

徐渭熊听到陆建军的话后，便解释道：

“对，这种饭和正常的饭有着很大的区别，吃下去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瞥了低头检查饭盒的于海棠一眼，徐渭熊又毫不避讳地说道：

“不用看了，你这饭菜也是隔夜菜。”

“啊？”

于海棠听到徐渭熊说的话，立刻被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会是隔夜菜呢？我看着没问题啊？”

“没问题是因为你太过迟钝。”

“不信的话，你就用清水涮一下就知道了。隔夜菜一点都不新鲜，而且味道也发酸。”

陆建军并没有怀疑，直接把饭盒推一边，然后面色平静地拿出一些京味小吃吃了起来。

于海棠不信，真的向用清水涮了下饭盒里菜，并亲口品尝。

那菜一入口，她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长这么大，虽然并没有吃过多少好东西，但她还是能吃出菜是隔夜菜的。

一股呛鼻的酸味，让于海棠立刻怪叫声来。

“太缺德了！食堂竟然给做隔夜菜！”

她是学播音出身的，所以嗓门不小。

而且厂里基本都是男同志，一个女同志突然喊一嗓子就显得相当突兀。

这让周围工人的目光全向她看过来。

“这不是那个新来的广播员吗？她怎么说食堂做隔夜菜？不会是故意找茬的吧？”

“应该不会吧，她初来乍到的，怎么会故意给自己找麻烦呢？”

“说不定真有隔夜饭，赶紧看看吧，别吃坏肚子了，大冬天的，真吃坏肚子了茅房都是遭罪。”

“有道理。”

“……”

有几个工人按照于海棠的方法试了试，果然发现有的饭菜不新鲜。

只不过，他们的菜只混了一点，影响并不大。

再说了，这年头饭都吃不饱，只要是能吃的东西都一堆人疯抢。

至于隔夜菜，其实影响不大。

谁家困难的时候还没有吃过隔夜菜？

无非就是让肚子遭罪。

但是。

红星轧钢厂里的这些工人们也是喜欢凑热闹，看到于海棠跳出来，他们也纷纷出来拱火。

何雨柱平时就没少顺公家剩菜剩饭，现在又做隔夜饭，自然就点燃了工人们心中的怒火。

“这太过分了，我们在车间累死累活，你们就给我们吃这种东西？”

“是啊，咱们工人们多不容易，每天干的活不比种地轻松，结果现在还用隔夜饭糟践咱们。”

“必须严肃处理！不然以后食堂只会变本加厉。”

“……”

食堂里瞬间就吵成了一锅粥，对食堂的饭菜议论纷纷。

于海棠见状，心里底气也变得更足了。

她在学校的时候，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儿。

现在被欺负到头，她的暴脾气直接就来了。

“食堂的负责人是谁，给我出来，退我饭票！”

“怎么看着我无老实，就欺负我一个女同志呢？”

于海棠字正腔圆的话一出口，马就有很多人就应和。

尤其是厂里的女工们，本就是稀罕物种，现在更是报团取暖。

她们直接堵住打饭窗口的马华，当场嚷嚷起来。

“快，叫你们的领导出来对质。”

“怎么能做隔夜饭呢，这也太缺德了！”

有一个长得壮实的女工真接纠住马华的衣领说道：

“今天你们要是不出来个人解决这件事情，我们把你们食堂的人全部看瓜，让全厂的人都看看你们的心到底有多黑！”

马华只是一个入职不久的学徒工，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主动出卖领导，不然就是工作保下来了，也在食堂混不下去了。

于是，马华双手哆嗦着说道：

“妇女同志们，我只是一个打饭的学徒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能有啥隔夜饭？咱食堂的流程都是相当正规的，怎么会做出隔夜饭呢？”

“大家都冷静一下。”

然而，马华油腔滑调的话却引得了周围工人们的反感。

“这小子一看就是对好口径了，所以才装傻充愣。”

“肯定啊，光说话这会工夫，都不知道往后厨的方向瞅过多少次了。说不定就是弃车保帅，想让这小子顶罪。”

“甭管他给谁顶罪，先把他看瓜再说啊。”

那些女工们一拥而，当场就把马华给看瓜了。

现在时值隆冬，四九城正好下起了大雪。

从食堂门口还时不时地会吹进一些寒风，马华都被冻得直打喷嚏。

他的卖惨并没有引得众人的同情，反而还都骂他活该。

此时。

何雨柱悄悄从后厨探出头，但是看到被看瓜的马华，他却本能地缩了头。

按他平时“讲义气”的性格，现在肯定会前搭救。

但是现在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闹这么大。

现在食堂里有不少红星四合院里面的熟面孔。

不仅有壹大爷易中海，还有贰大爷刘海中。

要是让这两人看见，就是回到红星四合院里都不安生。

而且，死对头许大茂也在场。

刚刚结怨的陆建军也在饭桌打量着马华。

除此之外，就是怀着身孕的秦淮茹，现在因为进厂处理工作的事情，都在好奇地看着打饭窗口这边。

最重要的是何雨柱看到了貌若天仙的徐渭熊。

现在要是出去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何雨柱下意识地想从后厨溜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食堂主任却不知道从哪里走出，镇定自若地说道：

“女同志们，你们不要着急，我们食堂肯定给你们一个交待。”

安抚好众人，食堂主任才对于海棠询问道：

“给你打隔夜菜的人是谁？”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同志，脸肿着半边。”

于海棠并未回想多久，便说出了主要特征。

然后，眼尖的她往后厨的方向一瞅，正好瞅见从在后厨掀起门帘的何雨柱。

“同志，给我打隔夜饭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