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白末初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
夜风徐徐而来,明明温暖的风却吹得刺骨,白末初白皙的肌肤犹如被刀割一样刺痛。
她眼眸空洞无神,多么希望睡一觉起来,爷爷还活着,还那么宠她,对她笑着说,“爷爷好想你……”
“咚咚——”门被敲响,李婶端着食物进来。
“大小姐,你也别太难过,吃点饭吧。”李婶看着她,一天了,只是呆呆地坐着,中午不吃饭,晚上也没吃……
叫她一动不动,雕像一般坐着,抱着膝盖,李婶心疼地劝慰,“大小姐,人终有一死,别这样对待自己,多少吃点吧。”
“爷爷,是什么时候不在的?”白末初声音很轻,如空灵一般。
“昨天……凌晨一点。”李婶叹了口气,“当时护工就在旁边,他看见老爷子忽然抽搐,满脸狰狞,立刻叫了医生,结果抢救无效……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
凉凉的风吹着,白末初如墨的长发随风拂动,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下去吧,别打扰我。”
李婶迫不得已,劝不动,只好下去了。
三天后。
天空阴沉,白老爷子在今天要下葬,举行葬礼。
大厅内,水晶棺静静的躺立中央,一进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白末初跪在水晶棺的后侧,别人看不见她。
所有名门都来参加葬礼,暗沉色的衣服,手里拿着菊花,放到水晶棺前,带着伤感道,“节哀顺变”。
沈原恩走进大厅,目光寻视着白末初。
发现她的身影,沈原恩快步走去,看着她这样,心里也很难受。
“末初……”沈原恩轻声唤道,眼眶微红。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整个人丢了魂,额头斜抵在水晶棺上,纹丝不动。
“末初你别这样……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别太难过好不好?”沈原恩轻轻抽泣,白爷爷对她也不错,小时候经常来玩,白爷爷又是送她礼物又是留她吃饭……
水晶棺封了,她再也看不到爷爷的面容了,心如绞痛。
眼泪已经流干了,像干涸的井,没有一丝水分。
“喂,死人,你快给我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李艳梅压低声音,狠毒的语气恨不得立马把她赶出去,可是现在场合不同,这么多人,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沈原恩怒了,站起身看着她,低音微吼,“你算什么?不许你说末初!你以为自己很好吗?!”
她忍了李艳梅很久了,若不是末初,她早就坐不住了,还等得到她现在叫嚣?!
李艳梅瞪着眼眸,像是见了什么特大新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什么小贱人都来这里嚣张?果然是蛇鼠一窝!
“你简直是……”
李艳梅才刚开口,就被来势汹汹的人打断,一个眼神让她闭了嘴。
白墨灼走过去,强行把白末初提溜起来。
“回卧室去,这个场合不需要你。”白墨灼咄咄逼人,就是不让她在大厅里守着爷爷。
“去吃点东西,看在你是爷爷最疼的孙女份上,我这次不说什么。”
白末初微微侧头,心里苦涩,最后还是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