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初坐在椅子上,冰冷的椅子没有丝毫温度,爷爷再也不会坐在这写毛笔字了……
拿起一摞书法字,随手翻着,泪水不争气的往下掉,白末初立马就拭去。
蓦然,看到一张钢笔字体的纸张,夹在书法中间。
白末初疑惑,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
[热夏无声时,
秋意渐渐来;
心指黑夜中,
三二入浅怀。]
白末初拿着单页的钢笔字纸,蹙了蹙柳眉。
随后又找了找毛笔字中,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疑点。
那么,这两句话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感慨?
白末初越想越不对,肯定没这么简单。
爷爷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这篇诗是给她写的么?
这间房,爷爷生前就吩咐,只准白末初进,任何人都不能进,钥匙只有白末初有。
白末初四处寻找,忽然传来敲门声。
白末初把钢笔字纸放回毛笔字里,整理好,原封不动的放回去,看不出任何变化。
不过也没人来过爷爷的房间,应该也不会多想。
白末初去开门,白天成站在门口。
“你在干什么?”白天成僵硬着脸,声音有些沉重。
是李艳梅说了什么,白天成才找过来的?
“有事?”白末初站在房间内,并没有多余的举动。
“你来爷爷的房间干什么?”白天成不悦,李艳梅告诉他,白末初偷偷摸摸的进了老头子房间,肯定在干坏事!
“怀念也不行?我可不像你一样没心没肺。”白末初说的清楚。
“你……”白天成气的发抖,却也没多说什么,“以后,不要再来了,很快这间房就会被封闭。”
说着,就转身往下走。
白末初立即锁住门,语气有些焦急,追问,“为什么?”
“他是个不吉利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来。”白天成缓缓说着。
不吉利?呵……
真是可笑。
那是他的父亲,养了他那么多年,去世后,居然被儿子说自己的房间不吉利?!
“你没资格,现在那间房子的权利在我手上。”白末初冰冷的瞳孔被狠狠刺到。
“整个白家,你有什么权利插手管?”
他狠厉的语气,使白末初凉透了心。
对啊,她没有资格,没有权利管。
“是,我是没权利,但那是我爷爷的房间,跟你没有一点关系。”白末初在二楼楼梯口停下,俯视着他。
她一定要保护好那间房,那是唯一的温暖,唯一的回忆。
……
翌日,白末初一早到了医院。
“你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白末初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沈原恩,脚上缠着一层层绷带。
打了石膏,看着特别沉重。
“今天早上刚要去盥洗室,一个没踩稳,不小心扭到脚了。”沈原恩撇撇嘴,脚腕传来疼痛感。
“我去给你买早饭?”白末初看着她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先给她倒了杯水。
“不用,你肯定也没吃吧,我已经叫人去买了。”沈原恩笑容满面,脚压根就不能动,但依旧要保持快乐。
忽然,白末初像想起什么,缓缓起身,“你等我会,我出去下。”
“末初……”沈原恩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搞得她也有些着急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