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路明非是黑王？”王晨明显地呆滞了一下。

早先再看龙族的时候，贴吧里关于路明非真实身份的猜测延续了十几年。

有的人就像宅神所说的这样，认为路明非是黑王；有的人根据路鸣泽说他是最想杀死黑王的的话，猜测路明非实际上是被黑王咬断树根的世界树；甚至还有的人认为路明非是四大君主中的其中一位。

但这个话题争论了这么久，也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王晨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在宅神这里得到了答案。

“和四大君主一样，黑王王座上坐着的也是双生子。”宅神点了点头，“路明非是哥哥，路鸣泽是弟弟。掌握着力量的是路明非，而路鸣泽和夏弥一样，都是力量较弱的那一边。”

“路鸣泽之所以会说他是最想杀死黑王的人，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注定是要‘相爱相杀’的。”

“就跟诺顿和康斯坦丁、夏弥和芬里厄一样，他们要吞噬了对方才能成为‘完全体’。”

“才能成为那条咬断世界树树根的龙皇，尼德霍格。”

“而关于路鸣泽和路明非之间的‘交易’，虽然路鸣泽口口声声说的是用路明非的生命作为代价，但实际上却是他自己的。”

“一旦路明非用完了四次机会，路鸣泽就会被他‘吃掉’。”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路鸣泽不会杀路明非，路明非也不会杀路鸣泽，两兄弟都想让对方‘吃掉’自己……”

“那他们互相吞噬的意义呢？”王晨有些无法理解，“诺顿和康斯坦丁，以及夏弥和芬里厄，他们互相吞噬是为了成为更高等的存在，而原本就坐在最高王座上的路明非和路鸣泽，又为什么要互相吞噬呢？

就为了最后去咬断世界树的树根？”

“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啊。”宅神摊了摊手，“在北欧神话里，尼德霍格杀死世界树之后，并不意味着世界就此终结了。

只是他们当下所处的世界结束了而已。

之后会有新的世界诞生，然后重复创世——存在——毁灭，又创世的循环。

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新陈代谢。

就好像一台电脑，运行的时间长了，它就容易死机。而在面对一台死机了的电脑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重启了。

王晨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却不想去搭宅神的话，于是便干脆沉默下来。

“嘛，不过这个设定是江南最早准备的方案。”宅神对王晨的“故作冷漠”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因为太容易被猜到，所以在写完龙族三之后他就自己改了设定。

吃书这种事，在网文里不是很常见么？更不要说《龙族》这种拖拉了十几年的书。

毕竟如果太早被读者猜到了结局，那这本书还怎么写下去？”

“……”

王晨在风中凌乱了。

虽然他认为江南这种老牌作者，不会像那些萌新作者那样中途修改设定，可这种话从这位宅神嘴里说出来……

“你确定你没有搞错？”他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开玩笑，我可是神啊！”宅神翻了个白眼，“全知全能你懂不懂？”

“那你能穿梭时空么？穿越到江南写龙三结局的时候？”

“不能。”

宅神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全知全能？”王晨气笑。

“因为这是规则。”宅神摇了摇头说道，“这些规则是我制定的，我自己当然不会违背。举个例子来说，如果我问你你能自杀吗？你会怎么说？

当然是‘能，但不会’。”

“不能穿梭时空是规则？”

“当然。”宅神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时间是整个宇宙中唯一且恒定的量尺，没有人可以动摇它的存在，除非宇宙毁灭又重建，新的‘规则’建立。”

“但相对论说，只要速度超过光速就能穿越时空，而且地球上的时间和外太空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光速只是一个速度的概念而已，就好像火车的速度和汽车的速度一样。对宇宙而言，光速有多快只是一个计量单位，实际上还有比光速更快的速度。”宅神十分耐心地解释道，“至于你说地球上的时间和外太空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只是你们人类的测量结果出了问题而已。”

“为了精确地测量出时间差，你们使用了原子钟，然后发现地面和太空中的时间流速不同，但实际上只是地球和外太空的引力变化导致原子钟的计时出现了偏差。

假如你们有一个能够精确观察到几千万分之一秒时间变化的机械表，那么你们就会发现地球表面和太空中的时间流速是完全相同的。”

“……”

王晨并不是什么物理学的专家，所以无法确定宅神所说的这些话的真伪。

不过有关物理学方面的一些难题他倒是知道一些，于是抱着“考较”的态度，他又接着问道：“那你能跟我说一说光的波粒二象性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我也不想知道光究竟是‘波’还是‘粒’，我就想知道那个双缝干涉实验，为什么人们观测的时候，光子穿越狭缝会呈现两条鲜明的光带，而如果人没有去观察的时候，就会呈现干涉图样！？”

“很简单。”宅神“不屑”似的撇了撇嘴，“光的本质是能量，而不是什么物质。人类在观察光的时候，需要用到观察设施，不管是摄像头也好，还是眼睛也好，都需要首先‘看’到光，然后才能判断狭缝后是光带还是干涉图样。

而你想想，你们是怎么看到和拍摄到那些光带和图样的？”

“就是……就是通过视网膜和底片……”王晨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举个例子来说，人类没有观察实验的时候，实验的场地就是一个全封闭的箱子，这样得出来的实验结果就是呈现干涉图样的结果。

而一旦在实验的场地里出现了人的眼睛或者是什么摄影机之类的东西，就像全封闭的箱子上出现了一个大孔，实验场地里的光——也就是能量争先恐后地逃走，当然会导致实验结果出现偏差。

你们不是已经观测到能量守恒定律了么？

在摄影机成像的过程，还有光映照在视网膜上的时候，都会伴随着能量，也就是光的转化、消失。

光的本质就是能量，只不过因为人类能够通过眼睛感受到它，然后又利用它‘看’到这个世界，所以才赋予了它‘光’这个定义。”

“这么说能听懂了吗？”

“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王晨有些呆滞地呢喃道，“而且我也没办法验证你所说的那些话啊。”

制造一块能够精确到几千万分之一秒的机械表？如果真的能够造出来的话，那么还要原子钟做什么？

至于那个波粒二象性的双缝干涉实验——宅神只告诉了他原因，但没告诉他要怎么进行验证啊！

最重要的是，他又不是物理学家，验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嘛，那就到此为止喽。”宅神笑眯眯地拍了拍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以后凡是路鸣泽出现的场景，我都会代替他过来和你聊天。恩……下次就是‘3E’考试见喽。”

“还有，路明非的射击天赋已经继承到你身上了，还做了一定程度的强化。自由一日的话，轰爆凯撒和楚子航也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举枪就可以了。”

“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