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姿姿的话,安佑明夫妇的眼里都同时流露出贪婪的表情。
江兰紫看了安佑明一眼,假惺惺地道,“姿姿,你说什么呢?那孩子好歹也是你爸的外孙,他怎么可能去图他的钱?”
安佑明冷笑一声,道,“为什么不能?给了我,总比给外人强?那个孩子叫什么,明天我就去把他带到我们家里来!芷夏生病了,我来照顾他!”
“爸,你多想了,别忘了向芷夏已经结婚了,孩子还有他爸呢!”
“哼,他要是不把孩子给我,我就召开记者招待会,说他是为了得我女儿的钱,才跟她结婚的!”
“好!爸,我支持你这么做!”安姿姿笑着道,仿佛已经看见向芷夏被气死,无数钞票落进他们兜里的场景。
这一家人,真是无耻得可怕啊!
第二天,安佑明和江兰紫一起去了古炎晟的别墅。
意外的是,这一次佣人并没有给他们开门,冷冷地道,“我们先生说过了,以后安家的人来,一律不准进!”
“什么?”江兰紫差点跳起来,“我们是安小希的娘家人,他不能这么对我们!”
安佑明也皱着眉,像是下达着命令道,“你让安小希出来见我们!”
这对夫妻的无耻嘴脸,真是让人看着生厌。
古炎晟家的佣人,可不是吃素的!
瞥了他们几眼,态度依然生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要见我们太太,自己想办法!”
佣人根本就懒得理他们,转身进屋去了。
安佑明恼怒的掏出手机,给安小希打电话。
电话通了后,半天没人接,好不容易等到她接了,安佑明不敢怠慢,急忙堆起满脸的笑容道,“小希啊,我们在别墅外面呢,我们有事找你!”
安小希嗯了一声,一副瞌睡没睡醒的模样,“我很困,还躺在床上呢,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
“小希”安佑明为难地停顿了一下,说道,“听说芷夏的孩子在你这里,我和你大伯母想来瞧瞧他,免得将来孩子和我们生分了。”
听到这里,安小希心生疑惑。
安佑明良心发现想见自己的外孙,倒还说得过去,那江兰紫是为什么?
爱屋及乌,也准备来疼爱小豆豆了?
安小希摇摇头,表示宁愿相信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愿意相信他们夫妻。
打了个呵欠,安小希继续装,“我真的很困了,想见孩子,你们等古炎晟回来后,去找他!”
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安佑明和江兰紫见孩子无望,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
不过,他们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又去了医院。
经过调养和治疗后,向芷夏的状态好了很多。
慕凯奇陪着她坐在窗前,说着悄悄话。
向芷夏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凯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了,你一定要忘记我,然后给豆豆重新找个妈妈,好好过日子!”
慕凯奇忙端正了她的小脸,沉声道,“不!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能治好你的。我,你,还有豆豆,我们是永不分离的一家人!”
“有那么一天吗?”向芷夏微微一笑。
她何尝不想好好活着,尤其是在现在,她觉得自己每一天的日子都不够用,能看着豆豆一天天长大,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
慕凯奇凝视着她,重重点头,“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定会有!我们都要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只有你好好的,我们这个家才是完整的!所以,你不准中途退场!”
“好,我不退场!我会一直陪着你们!”向芷夏忽然觉得,自己的病也不是那么可怕了。笑了笑,忽然执着慕凯奇的手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因为我妈妈知道我有可能会得这种病,所以在我小时后就给我买了很多保险,我生了豆豆后,我妈就把受益人改成了豆豆,所以,将来我要是死了,
豆豆会得到一大笔钱”
听着她像是交代遗言一样,慕凯奇忙捂住了她的嘴,“别说了,我们家现在不缺钱,你那笔保险费,我也宁愿永远不要得到它!”
向芷夏摇头,扳开了他的手,正视着他道,“我告诉你不是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我们是夫妻了,所以,你有权利知道我的所有事情!”
“好!我听着呢!”慕凯奇抱紧了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从身边消失。
安佑明和江兰紫早就到了病房外,并听到了两人所有的谈话。
两人相视一笑,轻轻敲响了门。
慕凯奇过来打开了虚掩的门,见到是他们,脸倏然暗沉。
不容他们俩说话,立刻关上门,把他们给堵在了门外。
向芷夏觉得奇怪,问他,“谁啊?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慕凯奇害怕她再受到刺激,笑了笑,柔声道,“走错了病房,已经离开了!”
谁知,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江兰紫虚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芷夏,听说你病了,你爸爸非常担心你,今天我们特意来瞧瞧你,你开开门好吗?”
闻言,慕凯奇面大变,急忙打电话叫保安。
向芷夏拦住了他,低声道,“让他们进来,该来的迟早要来!”
“芷夏,你的身体”
“我没事!已经受了一次刺激,不会再比上次厉害了!”
无奈之下,慕凯奇打开了门。
幽深的双眸,如厉电一般看着他们,“芷夏愿意见你们,并不代表她就会原谅你们,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说完后请立刻离开!”
慕凯奇觉得,自己能忍住没把他们踢出医院,真是奇迹!
要是依着他从前当兵时的脾气,这两人恐怕也早就进医院了。
安佑明讪笑一声,对这个有可能和他争夺财产的女婿,没有任何好感。
冷冷地道,“血浓于水,没有谁能隔断我和芷夏父女情分!”
说完,迈开双脚,往屋内走去。
向芷夏坐在窗前,单薄瘦小的身子,透着格外的凄凉。她的小脸绷得很紧,窗外的阳光透进来,静静洒在她的脸上,整个人一动不动,仿若已经坐成了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