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这是做什么,黑吃黑?”
库奇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步步退到了康总的身后。
他知道,这群小混混根本不是勇士的对手,那就拿他们来做那只鸡,让周围的地头蛇看看。
做生意需要诚意,而不是靠拳头,如果你的拳头比我硬就当我没说,很可惜你们不会比我的拳头硬。
康总打开了周围小混混的数据面板,竟然还不如一只五级的变异羊。
这种小喽啰,就算杀了得到的经验也是强制性的一点经验。
“不是黑吃黑,只是你带着外人来到我们的帐篷,对我的人一顿拳打脚踢,我只是要医药费罢了。”
康迪已经把要编造的故事说出来了,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我觉得老板你会主动给你的小弟付医药费的。”
康总一直在等剧情任务提示,竟然到了这种关头,还没有出现。
殊不知发布任务的某位策划,正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浑然不知道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看样子接下来的剧情是让我摸索了,不管了,先上吧。
康总提着一把巨剑走上前,仅仅是一个普通攻击,就直接送走了两个小混混。
正如猜想的那般,两个小混混只提供了两点经验,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两名小弟的瞬间倒地,着实惊住了康迪,他这些小弟在人家手上,当鸡一样杀。
“上,都给我上,你不是挺难砍,老子累死你。”
帐篷里也就十几名小混混,大多都是窝在安全区里欺负一些贫民,真要到了杀人的那种地步,别说康迪让他们上,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不可能往前半步。
“都他娘的傻愣着干嘛,给老子上啊!”
“上啊!上!全都给老子上!”
康迪能混到这种地步,脑子还是比一般人聪明的,要是小弟们不把对面砍死,那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
与其如此,不如让自己的小弟们拿命去赌一把。
可惜他这些小弟们不争气啊,吃饭的时候比谁吃得都多,等到了事上,怂的跟狗似的。
一旁的库奇也没想过事情发展竟然如此顺利,前后的时间竟然没超过一分钟的时间。
早知道这样,我还开局扮猪吃虎干嘛,直接把底牌一亮。
我就要十万斤大米,至于怎么砍价就看你了,主动权在我手上。
库奇笑眯眯地走上前,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这么意气风发。
“库奇,你想怎么样?”康迪因为对死亡的恐惧,喉咙一阵发干,说话也带着嘶哑的声音。
“老板,是你先黑吃黑的,别怪兄弟我了。”
库奇从腰间拔出那把短剑,精准地刺进了康迪的喉咙,鲜血从喉咙中流出。
康迪到死也没想到,他在十七号安全区的黑色交易地带纵横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死在了一个流民的手上。
“库奇大人,我们会闭嘴的,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们都没有看到过。”
这些小弟也是深得其中的道理,如果不闭嘴的话,人家就会让你永远地说不了话。
“不,我要的不是让你闭嘴,你要把今天在帐篷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交代出去。”
帐篷里的小弟都跪在地上,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都不说话。
他们搞不明白库奇的心思,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说出去,你不怕康迪的人脉来报复?
要是以前,库奇当然害怕,甚至会怕的再也不敢从十七号安全区露面。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有着强力的帮手,这些帮手带给了他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人上人的感觉。
从这一刻起,他仿佛喜欢上了那个遥远的零号安全区,那里有他享受的权力。
梁志怎么猜不出来他的心思,要的就是让库奇知道。
你看,我这里能够带给你喜欢的权力,能够掌握许多人生死的权力。
投靠我吧,只要你投靠我,这些你都可以享受到。
权术不是用来制衡听话的居民的,权术是用来制衡那些有能力的人。
像库奇这种有着智慧,却也拥有无上野心的人,梁志就要用权术来制衡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几块耕地就能收买库奇这样的人,而且零号安全区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这种做事狠辣,并且能够在任何情况下,冷静处理不可控因素的人。
“领主大人,这一刻你让我感觉到可怕。”库奇冲着零号安全区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记住,要把今天从帐篷里发生的一切说出去,并且还要让其他的地头蛇们知道,我这里有着大量的资源。只要他们想要,就拿东西来换,要是想用武力的话,康迪就是他们的下场。”
甩完这句话,库奇就径直走出了帐篷。
鸡已经杀了,剩下的就看猴子们听不听话了。
一间破烂的旅店,楼顶上的牌子已经弯弯曲曲了,寒风略过,不时发出吱呀的声响,感觉来一阵大点的风,就能把它刮下来。
“嘿,朋友。我想要四间大床房。”
“十七号安全区的身份证出示一下。”
“我说,我要四间大床房。”
库奇把腰间的匕首啪的一声摆在了柜台上,匕首的上面沾满了康迪的鲜血,看上去尤为渗人。
库奇甚至这里的规矩,一群黑市的人,需要什么身份证。
在这里生活的人,十个人里面,能够凑出一张身份证就是奇迹了。
旅店的老板摆明了就是欺负刚来的新人,没身份证就多加钱,很简单的解决方式。
但是库奇的解决方式也很简单,别把老子当新人欺负。
“像你这样的刀我一天能见十多把,上面沾满了各种动物的血。”
“是吗,那老板的生意还是挺好的,一天能迎接这么多的客人。”
“都是钟点房罢了,那些老土鳖们也玩不起包宿的女人。”老板从柜台的抽屉中取出了四把钥匙,“一共是一百块,你看用现金,还是用物品抵押。”
“这件羊皮袄能换多少钱,你看着给个数吧。”
老板拿过柜台上的羊皮袄,戴上了晶莹透亮的老花镜,接着微光瞅了起来。
“能抵得上你们两天的住宿费用吧。”